第五百五十三章：国祭

十大功臣如今都已封侯爵。

二十六功臣当中，则有半数以上的爵爷。

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大秦的爵爷和侯爷们将会更多。

至于异姓王，除非有对本朝影响巨大的臣子死了，可以给个‘王爷’的谥号。

在其生前，嬴渊不会赏赐任何一个人为异姓王了。

凌霄阁的建成时间，要比国碑早些。

大概在十一月中旬左右。

凌霄阁建造完毕。

嬴渊邀请朝中文武百官，前往阁楼当中。

有不少刚在朝当官的人，看到那些栩栩如生的画像后。

心中都是生出一种无与伦比的斗志。

他们无不暗暗发誓，将来，他们也要出现在这里。

如今已经不是大秦左丞相的秦桧，在二楼看到自己的画像之后，多少是有些欣慰。

不过，此前倒是右秦桧心腹，对此不满的说道：

“秦相公，您再怎么说，曾经也是丞相。”

“却不能跻身于十大功臣里，就连这二十六功臣，您都不能排在首位...”

“这实在是不公平。”

就在半个月前，于谦已经将北方的匪患完全清除。

接下来的重心，就是南面了。

而嬴渊也趁着这个关键时期，将于谦正式提拔为大秦左丞。

与曹操一同监察百官，梳理朝政。

如今这朝野上下的人都说，大秦有三位宰相。

第一是曹操，这毋庸置疑。

第二是当朝新贵于谦。

也是太初年间以来，最受皇帝器重的臣子，没有之一。

第三，就是就任太尉一职不久的岳飞。

虽然太尉不会去处理朝政。

但是，天下兵马都需他来节制。

这么大的一个权力，足以与两位宰相分庭抗礼了。

当然，这是朝堂局势。

对于朱棣这样的异姓王来说，远在封地，谁当宰相都可以，只要皇帝不变就行。

听到那人声音，模样愈发苍老的秦桧，不由得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以后这种话，少说！记住，陛下的决定，不可置疑，更不可违背。”

“我虽然担任左丞相一职多年，但是从未立下过太大的功劳，而且，还有着很严重的过失。”

“陛下没有处罚我，反而还将我抬到了功臣的行列里，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秦桧刚说完。

正在观看众人画像的嬴渊便就注意到了他，笑着询问道：

“运动会的事情，筹备的怎么样了？”

秦桧立即作揖道：“回陛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不久之后，斗兽场里，会有一次蹴鞠比赛，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嬴渊点了点头，“如果这几日不忙的话，朕会去的。”

秦桧仅是深深作揖，当做回应。

顿了顿，嬴渊看向百官，缓缓开口道：

“朕听说，你们当中某些人，说这个运动会，是奇技淫巧？”

“是朕担心晚年不给秦相一点儿事情做，秦相会心生郁结？”

“亦或者，朕很可能会被世人说是过河拆桥？”

听到皇帝发话后。

百官顿时脸色一惊，全部沉默起来。

各个低头，也不敢左右张望了。

见状，嬴渊继续道：

“身为朝中官吏，要玩好政治并不容易，可什么是政治？”

“政治的本质，不该是尔虞我诈，更不该是见不得光的斗争，以及在背后乱嚼舌根。”

“政治的本质，是要让你们这些读过书的官员们，可以更好的为百姓，为朝堂效力。”

“朕不希望，将来有什么风言风语，是再从你们当中的某些人所传出来的。”

顿了顿，他又说起运动会一事，

“朕举办蹴鞠比赛，世界运动盛会，是为了大秦百姓，为了后世人。”

“你们若看不到将来，那就将现在的这张嘴给闭上！”

所有臣子纷纷下跪。

待他们离开凌霄阁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惊恐未定。

直到离开皇城，他们才相互议论起来，只是只字不提运动会一事，

“方才在顶楼的时候，看到曹丞相的雕像与画像，当真是让人羡慕，为人臣子，能做到这份上，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是啊，原本以为那顶楼的十大功臣，也是用的画像，没想到还有雕像，那雕刻技巧，当真是栩栩如生。”

“要是有一天，陛下也为我在顶楼造个雕像，哪怕是死，我也情愿了啊！”

“...”

不管大秦的后世帝王，要加多少画像，放在凌霄阁当中。

但是，也只有嬴渊这一朝的十大功臣，不只是有画像，还有雕像。

是用上等的白玉雕刻而成，可谓价值连城。

又过半月。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

这是今年咸阳城的第一场大雪。

也是在这一天，大秦国碑建造完毕。

总长度，与咸阳城池比肩。

背面刻有嬴渊所说的三句话。

正面刻有‘大秦英雄永垂不朽’字样。

看起来犹如高山一般，矗立在广阔的地面。

引来不少百姓的关注。

关于国碑的建设，只有少数人知道意义何在。

也就是说，嬴渊向大秦百姓卖了一个关子。

大概又过几日。

由于大雪封路等原因，于谦暂时未南下。

而是返回了咸阳，阶段性的向嬴渊复命。

也就是在此期间。

嬴渊召集百官，由礼部主持，在大秦国碑处，进行了国祭。

这场祭祀，可谓有史以来头一遭。

因为一不祭天告地，二不敬拜祖宗。

祭祀的，是那些为大秦流血牺牲的英雄们。

但凡是皇室中人，包括妲己等人，都要来此。

日上三竿之时。

嬴渊率领众人，已经站在了国碑面前。

他望着眼前高大、威猛，弥漫着厚重气息的国碑，心中极为满意。

脑海中也闪过了自从承平年间以来，他领导并参与的所有战役。

可以说，大秦是一路坎坷走到了现在。

变得强盛了起来。

不用再受别人欺负了。

此时，妲己、太子嬴川等皇室中人，都站在了嬴渊的身后。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则是满朝文武百官。

外围是数之不尽的百姓。

嬴渊在万众瞩目的情势之下，一步一步，登上了石阶。

最终与国碑零距离接触。

他深情地抚摸着国碑，似乎从碑上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无名小卒。

有在抗击楚国时，战死在函谷关外的。

也有在打倭寇时，死在倭国的。

还有死在了开疆拓土的路上得那些将士们。

他们原本可以陪着盛世大秦，晚年享尽清福。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大秦得以迎来盛世。

嬴渊缓缓转过身去，看着自己的儿子，女人，还有自己的臣属。

最终，他将目光落在了外围的那些百姓身上，大声说道：

“今日，朕，大秦皇帝，不拜上苍，不祭祖宗。”

“只敬那些，为朕，为朝廷，为你们，为我们而壮烈牺牲的大秦勇士们！”

“大秦英雄，永垂不朽！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