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很热，而且有很多蒸汽。这蒸汽并不是寻常的水，而是一种特殊的物质，充斥这个空洞每个角落。实际上不止是这个空洞，这个星辰的大部分地方，都被这种蒸汽覆盖。

陆安看着长街上的人，坦胸露乳者很多，在这里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男女都有。不过也有极少数人没有如此穿着，陆安可以听到这些人交谈，很快就确认，这些人并不是本地人。

穿着不同者都是其他星辰的人，来到这里做生意，或者办事情。当然，不是所有外星人都着装不同，大部分都入乡随俗，穿这里的衣裳。

陆安没有，他直接走在长街上，长街上的人很多，见到陆安如此穿着规整，并且衣着华贵之人，谁都忍不住看两眼。

陆安自然不会以真面目示人，这些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并未将感知散开很大，只存在于这一个空洞之中。因为有一流氏族的人在这里调查，他不敢确定这里是否有灵族天王存在。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暂时还没有必要冒险。

有人的星辰，还是先打听比较重要。很多真正的秘密并不藏于星辰，而是藏于人心之中。

打听，要么去酒楼找小二或者说书人，要么直接去商会。陆安向来首选前者，所以直奔这城市中最大的酒楼，要了一间包厢。

“客官，您要点什么？”小二见陆安如此衣着，自然知道是大人物，十分小心谄媚。

“你们这星辰特色的美食，都呈上来。”陆安说道。

“好嘞！”小二顿时眼睛大亮，果然出手阔绰，连忙道，“我这就给您吩咐下去！”

“等等。”

小二刚要走连忙停下，恭敬道，“客官还要点什么？”

“我要这里的情报。”陆安拿出一块宝石，放在桌子上。

小二见到这宝石顿时眼睛大亮，这宝石可是茫亡星上最珍贵的宝石！如果他能有这么一块的话，就根本不用再给别人打工，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小酒楼了！

“咕咚！”

小二猛地咽口水，连忙道，“客官想要什么情报？只要我知道的，就算是掉脑袋的秘密，我都跟您说！”

这宝石是刚刚陆安散开感知后，动用空间力量随手采来的，对他自然无所谓，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给这小二更多也没什么。

这小二十分恭敬、认真聆听，随时准备回答问题。陆安见状，也不会浪费时间，问道，“你们这星辰，有鬼吗？”

“鬼？！”

小二闻言，顿时脸色剧变，立刻苍白！

陆安见状，眼神微凝。

看来，果然有事，那个女人没有骗自己。

“有没有？”陆安点了点桌上的宝石，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小二这才回过神来，猛吸一口气，连忙说道，“有！肯定有！”

小二根本没有隐瞒的想法，只是刚才惊住。回答后，他连忙走到门前，探头向门外的走廊看了看，确认没人后将门关上，又将窗户关上，才回到陆安面前。

这小二如此小心，甚至有些疑神疑鬼，陆安并未阻止，耐心等待。小二回到他面前后，才说道，“客官，您也是来捉鬼的吗？”

陆安闻言，眉头微紧。

面对这小二，陆安没必要说谎，说道，“不是。不过我听说你们这里有鬼，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所有情报，一点也不许遗漏。”

小二深吸气，连忙点头，刚要开口，却又觉得这件事恐怕要说很久，小心翼翼问道，“客官，我能……坐下说吗？”

“坐。”陆安示意，“渴了就喝水。”

“多谢客官！”小二十分感激，坐下，再也不耽搁，立刻说道，“其实这件事，还要从一百多年前说起！”

一百年前？

陆安眉头凝起，这是不是太久远了？不过他并未阻止，任这小二说。

“客官或许知道，我们这茫亡星中有很多种族，也有很多国家。光是大国都有很多，每个大国都能占领一个空洞，包括空洞周围的小空洞。至于中、小国的数量就更多了，毕竟到处都有空洞，大国并不是对每个空洞都感兴趣，自然就有中、小国的栖息之地。”

“这么多国家，其实很少发生战争。”小二说道，“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空洞，都有自己的资源，有大地相隔，没必要翻山越岭这么远打仗。但一旦真的打起来，也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往往以灭国结束。”

陆安耐心听着，即便还没有说出自己关心的答案。现在的他有不少时间，也不缺这点时间。

“不过就算是大国与大国之间的战争，波及的范围也有限。毕竟我们这没有天王境，甚至连天人境都没有。平人境倒是很多，但各个大国都有，可以达到互相制衡的程度。谁也不敢轻易动手，更不会有多个大国同时参战。”

“可就在一百多年前……我们茫亡星爆发了一场史上罕见的战争。所有大国全部参与，就连中、小国也大部分被迫参与。整个星辰所有叫得上名字的空洞都被波及，是从未有过的规模。”

陆安听着，点了点头，示意小二继续往下说。

小二也怕自己太啰嗦，不过见这客官不介意，他也放心大胆说道，“之所以这么多国家参战，是因为有一个国家突然出现一名天人境，立刻打破大国之间的平衡。拥有天人境的大国便扬言要统一星辰，给其他所有国家两个选择。要么选择臣服，依附于他们，听从他们指挥，每年向他们上供，这样能保留原有的王权。要么他们就出手攻打，到时候所有王权毁灭，只剩下他们一家。”

陆安听着，并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经历过的事情很多，这种事情在六级天师前他就听过，自然不会惊讶。

“然后呢？”陆安问道。

“命令发出后，立刻引起其他大国的恐慌，还有不满！虽然大国们没有直接说，但每个大国都掌握至少数百年的权力，怎么可能愿意臣服于别人？所以这些大国表面先稳住这个国家，暗地里联合商议，商量对策。”

对策？

陆安眼神微凝，有用吗？

“几个大国商议，但一时间束手无策。因为有天人境，他们根本没办法对天人境造成威胁，就算暗杀也做不到。如果贸然暗杀的话，反而会打草惊蛇，让自己没得选，被迫亡国。”

听到小二的话，陆安轻轻点头。在绝对力量面前，计谋是没用的。天人境与平人境的差距太大，根本没有抗衡的可能。

“但也正因为束手无策，很快大国们就达成一个协议。”小二连忙说道，“大国们决定与外面的人合作，一同调动所有财力物力，从外面雇佣天人境，把这位天人境杀死，一劳永逸！”

陆安闻言微怔，点了点头。

确实，这是个不错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