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饮酒，李涵也饮酒。

两人都将酒杯放下，一杯过后，两人便正式成为朋友。至于以前的恩怨，确实不在存在。

放下酒杯后，李涵一直看着陆安。陆安很快意识到这一点，虽然他内心强大，但被李涵这样的女人盯着还是不自在，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李涵笑着说道，“正在体会有朋友的感觉。”

“……”

陆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算成为朋友。

“我没有交过朋友。”李涵说道，“你说朋友与不是朋友，有什么区别吗？”

“自然是有。”陆安说道，“朋友之间互相信任，互相帮助，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信任……帮助……”李涵认真思索，说道，“也对，所以现在我应该信任你，你也该信任我。”

“……”陆安顿了顿，但还是点头。

“既然信任，就应该了解的更深。”李涵拿起筷子，随意夹了一块菜到自己的翡翠碗中，说道，“我调查过你，你十二岁后的一切经历我都清清楚楚。不过在你十二岁之前，你的一切我却一无所知，怎么查都查不到。我很想知道，在你十二岁之前，在你突然出现在星火城之前，你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

陆安内心一紧，眉头也凝起，看着李涵。

这，也许是陆安最大的秘密之一。除了付雨和七女以外，没有任何人知晓。

“就算是朋友，就算是知己，也并非知无不言。”陆安说道，“每个人都有秘密，这是我的秘密。”

“是吗？这也不能说？”李涵说道，“你未免有些小气。”

陆安没有说话。

“不过，我查到过一些事情，也能猜到一些。”李涵说道，“你在刚进入星火学院的时候，穿的很穷很破，甚至被人欺负也不反抗。我还知道你在一次学院间的比赛期间，莫名杀了一名商人，所以逃离后进入大成天山。”

“按理来说，你在星火城，与天幕城的商人不会有如此深仇大恨，除非……你原本生活在天幕城。不过你与这商人到底什么仇恨，我倒是没有查到。毕竟一个商人仇家太多，而且子夜国发生太多战乱，人都很难找到。”

“……”

陆安看着李涵，说道，“你为了调查我，还真是费心。”

话虽如此，陆安却十分心惊。只是他在刻意压制，不展现出来。毕竟眼前这女人的恐怖，远比自己想象更强！

可是……李涵的话却没有说完。

“不过，我却还听到一个消息。”李涵放下筷子，血星双目认真看着陆安，说道，“天幕城有一个地方，叫做塔不卡尔。这是子夜国里非常着名的奴隶集中区，天幕城也是十分有名的奴隶交易城。所以……”

“你，该不会是奴隶吧？”

李涵血星双目直视陆安，认真问道。

“……”

陆安的黑暗双眼同样看着李涵，四目相对。

“你的想象很丰富。”陆安说道，“只是太过想当然，太异想天开。”

然而，即便陆安这么说，李涵的血星双目依然看着他，没有任何变化。

“……”

气氛，瞬间沉默。

看着李涵，陆安深吸气，再次说道，“如果你想从我口中套话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朋友之间应该懂得底线，我既然不告诉你，你就不该如此逼问。”

听到这句话，李涵倒是有些反应，将眼神改变。

“好。”李涵笑了笑，说道，“不过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只是现在的你更让我确认了。”

“……”

听到李涵的话，陆安再次深深吸气。本来想吃些佳肴的他，现在已经失去所有胃口。他放下筷子，认真看向李涵，就像刚刚李涵一样。

“既然你问我，我也有事想问你。”陆安说道。

“好，你问。”李涵很随意。

“你又是谁？！”陆安认真问道！

李涵疑惑，看着陆安，说道，“我的姓名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是说你的身份！”陆安重重道，“六大氏族中没有李氏，你到底是谁？凭什么能凌驾于六大氏族之上？你的身世、你的种族、你的师父，这些我都想知道！”

“……”

陆安问完之后，是一片沉寂。

沉寂的平静，更甚于月光。

听到陆安的问题，李涵轻轻抬起左手，中指轻抚左眉，说道，“原来你对我还感些兴趣，我以为你一点也不感兴趣。”

陆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丁沁，等待答案。

“我自然不是六大氏族的人。”李涵说道，“不过我的身世，可比你的身世复杂得多。你连你的身世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可能把我的身世告诉你？”

得到的是拒绝回答，让陆安眉头凝紧。不过他也做好这种准备，问道，“那你与灵神又是什么关系？”

“灵神？”李涵一笑，说道，“说好听是各取所需，说难听是互相利用，就这么简单。”

“利用？”陆安问道，“你想让它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