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为？”

“若是问他，刘远山必定不想死。”

密卫追问。

“刘远山能够把爪牙伸到黑虎的头上，呃……尽管他这个爪牙已经被黑虎发现，也证明他有一点本事。”

叶宇解释道，“无论是程文远，还是你们的偷偷张兴邦，以前不都是嘉朝的人么？”

这么一说他们就明白了，刘远山如果有想要归降的心，他们可以伪造死亡。

死亡这件事，可以是真的也可以是假的。

对于外界来说，都是死了，可人可以选择是偷偷活着！

前来京师的时候，他们也看到了刘远山一些管理手下的方式。

虽然心计多了一些，也算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先不管刘远山，把黑虎调查了。”

叶宇开口道，“尽可能地调查仔细。”

“这……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我想知道黑虎他到底贪了多少。这是一个把柄，如果真的调查出来我可是能抓在手上的。”

他说着微微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掌柜带着小二拿了不少上等的菜要进来。

“这是从隔壁酒楼借来的大厨，各位请享用。”

掌柜说着面带微笑。

“等等，掌柜。”

叶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些银两，“我这人不喜欢吃白食，这些钱你先拿着。”

“这我怎么敢要呢？”

掌柜推辞道，“这些钱还是请大人收回。”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将来只要我在，你们小店肯定安全。”

叶宇开口道，“当然我若是不在，那就不好说了，你还得找别的靠山不是？”

掌柜是听出了叶宇的意思。

这些人都是脑袋别在腰间的，什么时候噶了都不知道。

“那小地就收下了。”

掌柜点点头，不再推辞。

第二天一早，叶宇派人开始调查黑虎的各项资产。

不知道黑虎是老实人，还是那个小白脸是老实人。

那份所谓的财产上写的都是真的！

确实他们的背后都有黑虎的影子。

叶宇心中有几分怀疑。

“你们去城门口等着那个小白脸，只要他出现就把他抓过来！”

叶宇开口道，他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是！”

……

回房以后叶宇一直在等消息，其间坐着也偶尔擦擦枪保养一下。

不过事情还是和他想得一样，这个小白脸在夜半时分，想要留出京师。

被叶宇的密卫逮个正着。

“哟，你要跑哪儿去啊？”

“这么大晚上的，恐怕做的不是好事吧？”

叶宇说着，微微一笑，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个小白脸。

“大人……大人我只是出去稍微……赌一把。”

小白脸磕磕绊绊地开口道，“没有别的事情！”

“那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可以如实回答么？”

叶宇说着，拿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这个小白脸。

他可是看到过火枪威力的！

“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小白脸满头大汗，眼神中充满了慌张。

“好，我先问你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刘远山的人还是黑虎的人？”

第一个问题就问得小白脸哑口无言！

“大人是什么意思？”

小白脸小声地开口，“在下就是一个……一个嘉朝的情报人员。”

“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话。”

叶宇缓缓开口道，甩了甩手上的枪。

这也是一种惊吓。

他清楚小白脸应该知道黑虎腿上的伤就是自己弄出来的。

“我……我是为黑虎做事的。”

“嗯？”

“那你为何要给我真的册子让我调查？”

叶宇说着微微一笑，拉了一下枪栓，打算开枪。

“我……我是为刘大人做事的！”

面对这危急的情况，小白脸改口道。

“你想清楚了再说。”

叶宇有些不耐烦，“一次谎话，两次谎话我可以接受，可事不过三啊。”

他微微一笑，“你确定了再告诉我。”

说罢，枪口已经顶在小白脸的额头。

这种场面，他根本受不住。

甚至连裤子都湿了几分！

“小得说实话！”

“真得说实话！”

无限慌张之下，小白脸崩溃了，什么都说了出来。

他原本是刘远山手下的人，被推荐到京师去做事。

由于表现不错，被黑虎重用。

随后他就根据刘远山设下的计策向黑虎坦白，并且表示自己要跳反，为黑虎做事。

“双面间谍。可真有你的。”

叶宇说着笑了笑。

他从来不喜欢双面间谍，至少自己不喜欢用。

双面间谍很容易就背叛自己。

他永远不知道这个双面间谍到底是为谁服务的。

叶宇没有想到，刘远山竟然还能搞出这种为自己服务的双面间谍。

双面间谍的好处就是通过“诚实”迅速打入到对方的阵营。

但若是自己的阵营出事了，双面间谍就很有可能直接跟着别人混了。

这种事情层出不穷。

我们中出了个奸细，奸细竟然是别人派来的，别人派来的那个奸细竟然是自己派过去的！

这样的套娃让人很烦。

叶宇还是喜欢比较直白的，能够确认效忠或者是自己通过花钱就能够很好控制的。

“是，小人是为刘大人服务的。”

小白脸肯定地回答道。

“好，既然事情弄清楚了，你告诉我你出去是要干什么？”

叶宇追问道。

其实他想想就知道了，自己是叶宇的事情基本暴露了。

自己答应黑虎杀刘远山的事情也暴露了。

还有黑虎答应的两千万两更是暴露了。

这些重要的情报，他怎么可能不送到刘远山的手上？尤其是刘远山要被杀的事情！

“小人……是前去报告刘大人这些事情。”

小白脸说着叹了口气，“能留刘大人一条命么？”

“这跟我没有关系，全看刘远山自己的意思。”

叶宇开口道，“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吧？”

“可……”

“给你来两个选择，要么留在这儿继续给黑虎做事。”

“要么，你就去报信，看我杀不杀你就完事了。”

说是两个条件，其实只有一个。

一生一死，谁都会选择“生”这个条件。

“小人……小人就继续为黑虎大人做事。”

小白脸说着低下头。

“你看，你都会选择，你觉得刘远山会不会选择呢？”

叶宇说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