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第一式，周川从修炼神通开始算，用了三年时间。至于名字，他没想好。

第二式，他用了两年，时间更快，原因的入窍了，有属于他的办法。

正是这年，周川发现有个很大的变化。他服用培元丹无效了。灵力不增长，这说明遇到了瓶颈。这时必须结丹，方可以继续前进。然而，神通只修炼到第二式，周川认为他的意境并不圆满。

意境不圆满继续结丹，是很危险的。结丹是指将全身修为和本源压缩成一枚珠子。万一结丹不成功，会散功，修为和灵力会流失一部分，修为可能下跌。哪怕不下跌，也要修炼好长时间，服用不少丹药和天宝地材方可以恢复。

周川不敢冒险。说周川担心，那又不对。

“都是三品丹药，服用真元丹应该没事。”

三品真元丹，适合结丹初期到中期提升修为，其实是提升灵力的层次。连舒望来不及阻止，周川已经吃下了一枚真元丹。这举动把基友吓个半死。

真元丹灵力爆棚，对筑基修士来说强行服用会有爆体严重后果。

然而，周川啥事都没有，甚至觉得味道不错。服用丹药多了，是会在意口感这玩意。

灵力又开始增长。周川认为这是他血脉之力修炼到筑基巅峰的结果。像蚩尤族，筑基大圆满的体质，完全不输结丹中期。三品丹药，他仗着体质飙升，丝毫不惧。

反正都是修炼嘛！蛮体术已经被他修炼到大成，传说有十八道重影，周川目前已经有十五道。按周川知道的，蚩尤族最强的大长老只有十三道。

蛮体术成为周川常用手段之一，既可瞬移，又可能用叠影当挡箭牌进行保命。

一边服用真元丹，一边修炼《人山人》第三式，时间过去三年，成了。难度提升不算太大，周川已经完全入窍，技巧越来越成熟。

没停止，接着炼。第三式涉及八百套功法、法诀和秘术，以及八百道神念化身，所以即便周川技巧成熟，也要花上大量时间。

第四式，足足花了他五年之久。

二十八年的参悟，十四年的修炼，四十二年完成《人山人》五式中的四式，距离大成只差一式。

这一式很难，周川知道，至少需要十年时间。然而距离五年之约的时限将至，他必须出去完成门派任务，不然会被赶出逍遥门。这被赶出宗门，是要交出宗门恩惠，不然会毁你修为。另外，修炼资源也到了枯竭边缘。

连舒望见周川迟迟没有结丹，所以总是催促。他结丹了，好多事等着他去做，比如升级装备和武器。到了结丹期就能使用五品灵剑和灵器，这会让实力大增。他的灵虫同样升级，需要更高级的粮食喂养。

周川的回答，总是说明天吧。明天我就去结丹。

“连望，你那还有真元丹吗？”周川问道。

“前些日，不是炼了一些给你，这么快吃完？”连舒望回应。

“不是，我是问你有没九成色的。”

“多少成色对你不也一样？”

刚说完，连舒望猛地发现不对劲，用惊讶的脸对着周川：“你不会是服用无效了吧！”

周川皱眉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这样子已经给了连舒望答案。

连舒望对服用真元丹一事，相当不解，明明他是结丹修士，一天只能服用一枚三品真元，至多。而周川居然能一天服用两枚，而且最近只服用上等的真元丹才有效果。

如今索要九成色的真元丹，说明上品真元丹要么失效，要么即将失效。如果周川结丹了，倒是容易理解，修为达到结丹中期便会如此，但他不过是筑基期。

“你以为我是你呀！九成色的我炼不出来。”连舒望说道。

连舒望的炼丹技术，在周川调教之下已经有了很大进步。不过无论他怎么炼，还是难以出九成色的丹药。他严重怀疑是周川留手，没把所有本事教给他。

周川因为异火本源出了问题，在宗门买的色火早就用完了，所以需要的丹药都靠连舒望炼制。

“八成色没效果，九成色也许有，但作用肯定杯水车薪。如今我靠真元丹来提升灵力，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看来，我的灵力已经达到可怕的程度。我到底该不该结丹呢？”

周川思虑起来。灵力层次虽然很高，但因为修为还是筑基大圆满，所以他无法把灵力威力发挥出来。

一般来说，修为晋升需要灵力和境界双重达标。任何一方都会导致修为止步不前。

“难道我意境早已超越筑基范畴？这才让灵力得以一直提升。我的人山人神通第一式，便足以对抗连舒望。后期人山人的招式肯定是结丹范畴。看来，我真的不必等到神通修炼圆满。”

周川对结丹的担心，只有一个，那就是结出的金丹品阶不能满意。事实，他的身体很早就出现涌动，有逼着他结丹的趋势。他一直压制着，要厚积薄发。

“结丹之后，还有几年时间。正好可以用来修炼真言六诀。”

真言六决周川三十年前就参悟透彻，但一直没修炼。原因是修为不足，必须结丹方可以修炼剑心。按理，剑势是剑的第三阶段，结丹的范畴。而剑心是第四阶段，属于元婴的范畴。

真言六决的玉简没有一招一式，文字描述的是图案，是意境。一剑改变了意境，那便是剑心。剑可破万法，更可生万象。

四品灵剑是无法修炼出剑心，必须五品以上，所以周川修为必须提升到结丹方可修炼。

“连望，明天我就结丹。”周川这么说。

不说还好，一说就成了鬼话连篇，得人讨厌。连舒望朝他瞪眼：“你以道心发誓呀！不然我不信你。”

“我周川以道心发誓，明天冲击结丹。”

周川随意的一句，让连舒望震惊。不过见他豪不严谨的态度，磨磨牙，歪着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马上要结丹，周川得美美睡一觉。一觉醒来，识海饱满，精神也会饱满。

周川做了一个梦，梦到在山洞里，跟耿思怡。可以说是梦，也可以说是回忆。一个不在意的女人，却给了周川美妙的感觉，挥之不去。

“要是在遇见她，我就……”

算上琉光这四十年，他已经活了一百多岁，这么长岁月，他只跟耿思怡有过亲密关系。蚩尤族的女王兰德，周川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毕竟脑海里没有那些画面。

耿思怡不同，起码是传统美女，起码对他温柔、千依百顺过。周川至今搞不清楚，到底有没爱过她。不管有没，周川都觉得辜负了她，如果日后能遇见，他有可能改写结局。

准备结丹了，周川把灵乳、灵石、丹药等系数取出，摆在地上。为了方便结丹，他还摆上小小的聚灵阵。

“你真的要结丹？”这架势，连舒望不禁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就有，你天天骗我，日夜骗我，次次骗我。”

“这话说得像窦娥冤！”

“我像……”

“闭嘴！”

一天不来一次吵架，生活就像缺了盐，无味。

“连望，我跟你说，要是你是女的，我可能就娶了你。”

“切！你要是女的，恨不得嫁给我，也行。”

“这念头倒是没有。”

“你就是歧视异性。”

“那不至于。是了，连望你多次进入琉光空间，算算已经是三百岁老妖了，这年龄是不是应该妻妾成群，儿女成山。”

“你才老妖怪！你全家都是！会不会说人话。”

“前提你是人才行。”

“我不是人是什么？”

“我看像刺猬！”

“你……”

“你看，暴怒如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