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萌娃,带一群废材崽崽忙种田
作者:采苓采苓 | 分类:古言 | 字数:51.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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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我不做妾
还好,林夫人并不介意她接不接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过,她不喜欢你是她的事,我可是还蛮喜欢你的,能干自是不用说,小小年纪就开起酒楼来了,虽然不算大,但这份魄力难得,将来管家赚钱定是手到擒来的事。性格也蛮对我胃口的,还能管得住我家那个皮猴子,我家不讲究出身,你若是能看得上我家那小子,我倒是不介意你做我的儿媳妇哈!”
兰溪:啊?!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不是不是,夫人,你可别说这些话来吓唬我一个小丫头啊!”兰溪都快要哭了,“首先,我还小,从未考虑过婚配之事。其实,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我一个小丫头说了算?”
“哦——,对,你说的也是,是我心急了,你别放在心上哈。不过,我觉得你也可以上上心,我说的话一直都算数哈,若是你及笄后想嫁人,可以优先考虑一下我家小子嘛,我家子城也算是一表人才、仪表堂堂嘛,不比瑾儿差多少的,不算委屈了你吧!”
“夫人啊,你可饶了我吧,承蒙你看得起我,林公子非常好,是我实在高攀不起啊!所谓低嫁高娶,以林公子的俊逸风流,也定然是要娶高门大户家的小姐的。”
“哎——”林夫人潇洒的一挥衣袖,说道:“我们林家不过是商户之家,不讲究那些。实话跟你说吧,我实在是不喜欢那些高门大户家的小姐,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太多了,跟我娘似的,跟她说一句话,我得想了又想,她说一句话,我也得想了又想,还总是想不明白。要是真娶一个像我娘那样的儿媳妇,啊——,”她哀嚎一声,“我还不如干脆买块豆腐来一头撞死得了!”
兰溪:······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负负得正吗?两个心思深沉的人生了一个心思简单纯粹的孩子?就跟她在现代的新闻中经常看到说两个学霸,都是名校毕业的夫妻生的孩子却是学渣一个,次次考试全班倒数第一。
艾玛,还真有这样的事啊?说实话她以前是不信的。
终于送走了林夫人,兰溪长长吁了一口气,跟那种心思深沉,说话滴水不漏的人交谈累,其实跟这种直来直去、口无遮拦的人说话也累,因为人家可以肆无忌惮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考虑后果、不怕承担责任,而她不能。
她得小心谨慎、思前想后、权衡利弊。
这母女俩可真行啊,轮流来折磨她,不行,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是的跟崔瑾说清楚才行。
没让兰溪久等,下午下学后,崔瑾就来了。
还没等兰溪问,崔瑾就期期艾艾地先开口了,“二丫,我要去京城上学了。
“嗯,我知道了,这是好事啊,那你赶紧去啊。”
“我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来,我怕你会忘了我。”
“那不能够,你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放心吧,忘不了,就是棉球和旺财,哪怕等我七八十岁,老掉了牙齿也不会忘记它们的。”
把他跟一只狗一只猫相比,崔瑾有些不高兴,但他压下不悦,脸色涨红,急急说道:“二丫,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两年来,虽然我从来没有明说过,但我以为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兰溪: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想明白啊。你倒是直接,不过,你觉得你一个小屁孩,现在来跟我说这个合适吗?
“崔瑾,我今年才十岁,你也不过才十三岁,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以后吗?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兰溪有些无语,“我只问你一句,你的婚事你可能做主?”
崔瑾的脸色一时有些尴尬为难,嘴唇张张合合,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道:“正妻的位置,恐怕你的身份够不上,我确实没有办法,但只要有我在,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的,只要将来你一旦生下孩子,贵妾,甚至是平妻的位置我一定会为你争取的。
兰溪闻言,差点都要被他气笑了,怎么说呢,其实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崔瑾,两人自小就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彼此什么脾气秉性也都清楚,更何况崔瑾对她有意,她也对崔瑾比旁人多几分亲厚。
可是,现在她却突然觉得她还是不够了解崔瑾,怎么会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不在乎门第的呢?
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可悲啊,这个时代的人又怎么会有不在乎出身门第的呢?
然后,她就真的笑出了声。
崔瑾在她突发的“咯咯”笑声中变了脸色,面色肃然,眼神责备:“你笑什么?你是觉得我为我们的未来规划很可笑吗?”
平时任她没大没小的玩闹也就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正在说如此重要严肃的事情,她竟然还能“哈哈哈”大笑。
兰溪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身子前倾,微微仰头看着崔瑾的眼睛,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崔瑾,我周二丫不做妾。”
不是赌气,不是拿乔,不是故作姿态,就是陈述一个事实,她虽然是笑着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眼神冰冷,里面暗沉沉的,像是汹涌着风霜刀剑。
崔瑾一惊,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与兰溪拉开了距离,后背竟然有冰凉的濡湿,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解道:“那不就是一个名分嘛,真就那么重要吗?难道比我的心意更重要吗?难道有我的宠爱还不够吗?二丫,只要日后我们俩心意相通,有我爱你护你,就算没有那个名分,也没有谁敢轻视你半分的。”
兰溪此时不但觉得自己可笑,也觉得崔瑾很可笑,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些话来的?恐怕他自己都不信吧?
突然之间,她觉得,婚好像也不是非结不可,嫁不嫁人好像也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