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妲己的表情不似作伪，眼神也十分明亮坚定，张丽娟忽然也是回以一笑，不再与她客气了，“那行，我就记下今天这顿饭了，改天一定要和你讨回来。”

“行。”苏妲己回以一个灿烂笑容，“到时候我来主动约张老师。”

“张老师，下次见。”

……

望着苏妲己竟是真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多余看自己一眼都没有，甚至连最后都没有说一句‘再见’，尚肖松心口憋着一股气，原地坐了许久都没动。

倒是张丽娟还要陪丈夫飞一趟f国，没时间和这恼羞成怒的男人硬抗了，也跟着起身拿起了衣服：“行了，人都已经走了，你还能追着过去，让她承认自己刚才是说错了话，其实这些年一直都是对你心心念念，满脑子都是想要当尚氏集团的少奶奶了？”

“如果苏妲己真是那样，你还会喜欢她吗？”

被自家长辈说的没话了，尚肖松终于接受了现实，颇有一些泄气地道，“我也不是一定要她喜欢我不可，我只是有些没有想到……”

“你们这些男人果然都是这样……”毫不意外尚肖松的话，张丽娟也嗤笑了一声，“成天也不知道打哪儿借来的自信，人家心里装着别的，就跟受了天底下最大的打击似的。”

尚肖松不甘道：“可我毕竟是……”

“毕竟是什么？”张丽娟毫不客气地道，“就算你真的是那传说中的纣王转世，你能保证当年苏妲己就是真爱纣王，不是在顺从着纣王，将他骗得团团转吗？”

“只是人家现在不愿意装了，你就不乐意了？”

被说得哑口无言，尚肖松半晌都无言以对。

“怎么，现在人家苏妲己已经把你拒绝了。”张丽娟随口问道，“那你和于宁宁那小丫头的生意还要做吗？你一贯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按理说是不回耽搁生意的，但这毕竟是你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这么直截了当地拒绝……”

不等张丽娟说完，尚肖松就闷闷地道：“做。我和于宁宁做生意并不是因为苏妲己，而是因为于宁宁本身就是一个很特别很有能力的生意人。”

说到这里，他眼神里难得浮现了欣赏，“甚至我觉得，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成长，她这辈子能创下的事业要远大于我，此时提前结一个善缘并不是坏事。”

“真真是一个奇女子了。”

“她们那一群玩得不错的，似乎都是不能以常理定义的奇女子。想不到这世间，惊还有这样多不同寻常的女子，也是怪哉了。”

“这世间有本事的奇女子本来就很多……”干净利落地往外走，张丽娟随口教着尚肖松，“只是你平时自诩着有能力出身好，眼睛从来都看不进去那些人罢了。”

被张丽娟训着，尚肖松并不敢说话反驳。

直到走出咖啡馆许久后，他才仍觉得想不通似的，讷讷地开口，语气里是自己都未察觉的不甘与好奇：“……也不知道能被那女人放在心里，找了这么多年的，究竟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