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宫？”

“精华原液的好处，对于男女其实都有。”

“相对而言，女子更为需要一些。”

“若是纳入内务府的采购，贵人所用，肯定是上好的。”

“纵然是按照成本价，也是一笔极大的银子支出。”

“陛下之心，若是知晓，有不小的可能直接将采购勾去。”

“……”

“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精华原液的源头不在关雎，是以，关雎无需思忖太多。”

“至于后宫贵人们要用，就额外花银子吧。”

“……”

随长乐公主、小郡主二人身后行走，旁侧相随的侍女不少，秦钟以观四周，这里的庭院很简陋。

但！

果然一切齐备，这里当别样景色。

观小郡主二人亲昵的动静，闻长乐公主此言，那……是一个问题。

毕竟。

有精华原液这个好东西，若是京城的一些高门大户妇人都可以享用，而宫里的贵人不能使用，就……不太好了。

如此。

那就拿银子来买！

银子？

后宫的贵人们身份是尊贵，若说有很多的银子……不尽然。

就是皇后娘娘，单单年例银子也就千两上下，自然，加上四时八节的所得，就多了。

其余皇贵妃、贵妃、妃嫔等人，都要次一等。

关雎无偿供给？

想太多。

真当关雎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真当精华原液的原料是天上掉的？

此外。

也容易惹上一些事情。

既如此。

不为理会就好了。

想要？

直接买！

用不起贵的，可以用便宜一些的，效果也是极好的，那些成本二三十两同五六十两的相比，差别不算大。

“我所思……也是正常营生就可！”

长乐公主笑语。

后宫对于一位位贵人们的香汤沐浴……也有大致规制，但……一般都有自己的手段。

等精华原液的名气打出去，肯定有贵人要采买的。

那些贵的，不好说。

寻常一些的，还是无碍。

至于皇后娘娘，有福清公主在，肯定少不了最好的，其她人……不掺和。

“唉。”

“做个营生也要想那么多，真难！”

小郡主很是摇摇头。

后宫的人？

关雎的营生和后宫之人有啥关系？

本来就不应该理会她们。

精华原液的营生更和她们无关，尽管精华原液是好东西，但……天下间的好东西都要给她们享用？

如小神医所言，想要……就花钱吧。

“你啊！”

“你猜如果精华原液是一个普通人弄出来的，效果还如此好，你猜那人会遇到什么事情？”

长乐公主再次抬手点了一下身边的小丫头。

璇儿的年岁比自己小两岁，但……一直都当小妹妹看待，璇儿所言，是很有道理。

然！

有道理不代表就是可行的。

“……”

“不外乎可能遇到一些居心不良的强力之人。”

“可……国朝有律法的！”

小郡主轻哼一声。

自己又非真正的不知世事，一些事情还是听过的，一些事情还是耳闻的。

“国朝的确有律法！”

“……”

长乐公主轻声念叨。

国朝自然有律法。

律法也是有用的。

可惜。

有些时候，律法就不一定起到应有作用。

璇儿应也知晓那般道理，小丫头……聪明着呢，精华原液的事情落在普通人身上。

运气好了，那个普通人可以获得一笔银子，精华原液的事情和他就没有关系了。

运气不好，性命都艰难。

“小神医，你说……有没有法子可以让一些不守规矩的人守规矩呢？”

“嘻嘻，小神医你看什么呢？”

“长乐姐姐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长乐姐姐未尽之言，小郡主也没有多问。

京城之内，自己操持营生也有许久了。

不得不承认，如果自己不是恭王府的郡主，许多事情还真不一样。

起码，京城之内，一些营生经常遇到的麻烦，自己麾下的大白兔工坊、铺子都没遇到过。

那些人真是不守规矩。

真是的。

惜哉，自己也就只能看着。

大白兔工坊就有一个自己亲自提拔的女管事，她先前在京城就有一处营生。

是专门做针黹女红营生的。

后来做不下去了，可她的针黹女红技艺……自己见识过的，很是上好。

没理由做不下去。

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因为营生太好，遇到一些麻烦了，而她一个弱女子，家里的男人也去了。

难以解决，为了不为亏损太多，便是关门了。

便是来到大白兔工坊了。

小神医向来足智多谋，不知道有没有法子？

清眸之光一转，落于身侧后的小神医身上，觉小神医的目光注意别处，也顺而看过去。

长乐姐姐背后有东西吗？

好奇瞅了一眼，长乐姐姐背后没什么东西。

长乐姐姐穿了一件素雅铬黄丝路半袖金雕缎的纹棉水裙，多为随心，动静摇摇。

脚上穿了一双宝相花纹的羊皮云头长靴，直接护着小腿的长靴，后跟也高了一些，更显身段了。

长乐姐姐本就比自己长了两岁。

身量体态……也比自己好多了，起码……长乐姐姐的屁股就大了不少。

一双腿……也长了不少。

长乐姐姐身后并没有什么异样，小神医看啥呢？

顿有好奇。

“……”

“咳咳，没看啥，没看啥，觉……公主和郡主今儿的靴子很好看，很搭你们的衣裙。”

“也更显身段了。”

“嗯？”

“郡主之言……让一些不守规矩的人守规矩？”

“郡主此问……可是一道千年之问，这个问题……郡主绝不是第一个问的。”

“也绝不是最后一个问的。”

“至于如何解决？”

“也不难。”

“其实……解决的法子……从来不难！”

长乐公主和小郡主正在言谈，秦钟在后跟着无事，不自觉视线落于二人身上。

背影来看，无疑……长乐公主的身段更胜一筹。

听小郡主闲聊说过，长乐公主也已经精通《瑜伽六十图》了，每日都有习练。

是以，近年来身子很是康健，身段也更为有致了。

故而，小郡主也在习练，因有些小小的偷懒，暂时还没有完全贯通六十图。

先前还没有注意，如今一观……长乐公主穿上高跟长靴之后，整个人的身段……更为玲珑袅娜了。

黄金比例？

估计不远了。

正要好好欣赏一下，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秦钟……有些惭愧，讪讪一笑，忙将话题挪过去了。

如何让不守规矩的人守规矩？

小郡主这个提问相当的有水平！

一般人绝对不会有这个心思的。

也不会有这个想法的。

“嘻嘻，好看吧？”

“我也觉靴子穿着很好看，尤其后面的高跟，整个人一下子都长高了。”

“只是……母妃说让我不要穿那种长高跟的，一不小心容易崴到脚，长乐姐姐的高跟就是长高跟的。”

“嘻嘻，小神医，你说我和长乐姐姐的靴子谁的更好看？”

观小神医此刻稍稍的些许窘态，小郡主乐然，不由驻足，抿嘴一笑，低首瞅了瞅脚上的靴子。

又看了看长乐姐姐脚上的靴子。

都是关雎出品的，自己的靴子是鹿皮短靴，比起长乐姐姐脚上的长靴短了一些。

小神医刚才在看长乐姐姐的靴子？

难道长乐姐姐脚上的靴子更好看吗？

是因为长乐姐姐的靴子高跟更长吗？

还是因为长乐姐姐的身段更好？

不由狐疑，在小神医和长乐姐姐的靴子上来回瞅了瞅，随即一问。

至于那什么守不守规矩的事情……待会再说！

“……”

对于璇儿刚才所言那个如何解决守规矩的问题……长乐公主也是好奇的。

小神医所言很不难？

如何不难？

真的假的！

旋即。

又闻璇儿之语，不由……也是驻足，身躯微侧，靴子？小神医在看自己的靴子？

刚才走在前面，就有一丝丝后面好像有人在看自己的感觉。

小神医？

靴子？

自己的靴子？

对于关雎的靴子……自己也是很喜欢的，宫里的皇后娘娘她们也很喜欢。

璇儿所言长高跟容易崴脚，也的确如此，自己就崴过，好在……如今习惯了，长高跟也无碍。

听着小神医的夸赞，掩嘴轻笑，轻轻抬了抬脚，看着脚上的云头羊皮长靴。

真的很好看吗？

好像还是第一次从……外男口中听到。

又闻璇儿之言，也是莞尔，自己和璇儿的靴子可是不一样的，小神医喜欢哪一种？

不由。

心间深处，依依然生出些许期待。

“……”

“咳咳……，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可以得兼，一手握鱼，一手握熊掌也。”

“先贤已经将这个答案说出来了。”

“靴子，很好看！”

“都好看！”

“……”

小郡主这个问题……是否死亡之问？

哪一个更好看？

觉两道目光均落在身上，秦钟正色一眼，继而欣赏的再次瞅了瞅二人的靴子。

都好。

都好！

真的都好！

尤其，长乐公主和小郡主都轻轻的将一只脚抬起，将靴子的模样露出来，让自己看的更清楚。

关雎工坊那里的款式、技艺……还真不错，还挺符合自己的审美，不错！

不错！

咳咳。

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

“小神医，你……真滑头！”

小郡主很是嗔语的白了某人一眼。

“小神医，的确滑头！”

“靴子，我也很喜欢。”

长乐公主也是美眸白了某人一眼，子曰？那是孟子说的吧！明明不可得兼，小神医两手都握住了？

真是……滑头。

“哼！”

“……”

“小神医，你更喜欢长靴吧？”

“我刚才都看到你盯着长乐姐姐的小腿的？还是说……你看的不是靴子？”

“难道是长乐姐姐的大腿吗？”

“还是……，嘻嘻，长乐……长乐姐姐，你捂住我的嘴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明明就是嘛。”

“小神医，那……我以后也穿长靴怎么样？你喜欢什么样式的长靴，下次我穿给你看。”

“……”

长大后的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