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好！”

“姐姐可还记得以前和你说过的一首歌谣，是民间所传的。”

“世上只有姐姐好，没姐姐的孩子像根草，有了姐姐……，嘿嘿，姐姐怎么不让我说完？”

“……”

美人体态多轻盈，氅衣裹身，内里……更甚极品丝绸的顺滑，没有多动，娇躯在怀，莫大享受。

嬉笑一语，轻吟一词。

话音未落，便被美人捂住嘴巴。

“呸！”

“你个坏胚子，哪有那首歌谣。”

“哼。”

“……”

“你啊！”

“真拿你没办法。”

“姐姐……姐姐都这样了，难道还能离开你这个坏胚子？你啊……，该多些心思落在三姑娘她们身上！”

“她们……才是一生都待在你身边的女子。”

“……”

“还有……那位华阳郡主。”

“姐姐能够看得出，那位郡主对钟儿你很有心意，你对华阳郡主也不讨厌，也有些喜欢。”

“钟儿，你……属意之人定了？”

“是华阳郡主？”

“此间无外人，别和姐姐东拉西扯，说实话！”

“……”

世上只有姐姐好，没姐姐的孩子像根草……，钟儿这坏胚子以前就说过这首歌谣。

如今，又来了。

姐姐？

换成母亲更好吧？换成父亲也不错？

换成姐姐？

坏胚子！

就算有那首歌谣，钟儿这坏胚子肯定也将它改了，就会乱说，就会让自己开心。

……

坏胚子！

他的心意，自己一直都知道的。

再有那些心意，可以落在三姑娘身上，落在二姐她们身上，落在……华阳郡主身上。

自己，很满足了。

今儿！

钟儿陪着长乐公主、福清公主、宝庆公主、华阳郡主在城外书院游玩。

钟儿一日都相陪着。

这等殊荣和待遇……好像还没听谁有过，尤其……还是男子相陪，大可能是长乐公主她们提议的。

否则，皇后娘娘她们肯定不会允许的。

三位公主、一位郡主！

三位公主也就罢了，钟儿将来要振兴门楣的，肯定不能尚公主，驸马都尉也不用想了。

而且！

驸马都尉也就相当于一等子，也就和钟儿现在的爵位差不多，更不需要想那件事了。

然！

华阳郡主不一样。

国朝的礼仪中，对于尚公主之人，有很多的条件和要求、束缚，对于郡主的夫婿人选。

很宽泛。

基本上和其它高门大族一般。

不存在对于夫婿仕途前程的限制之类，也不存在对于娶妻纳妾的一些苛刻要求。

华阳郡主！

对于此人，自己了解还是比较多的。

于钟儿和她的事情，也知晓比较多。

钟儿近年来，之所以在京城顺风顺水，最初的时候……就是恭王府的恩泽。

机缘之下，结识长乐公主和华阳郡主。

后来，又是机缘，为恭王妃治病，也就有了渊源，也进而认识其它的京城贵人。

如恒王殿下，如小王，如周王爷等人……，自然，也有恭王爷，也有长乐公主。

其后。

因钟儿和华阳郡主关系不错，相对亲近一些，在为西府林姑娘治病的时候，还给林姑娘不少缘法。

得以时而出入恭王府，连带三姑娘都有不小的缘分。

以三姑娘庶出的身份、地位，平日里，前往王家府上，三姑娘都没有资格。

更别提前往恭王府。

但！

机缘之下，相伴林姑娘身边，近年来，多有出入恭王府，不说同华阳郡主她们成为朋友。

起码，相熟。

也更可一观钟儿和华阳郡主的缘分。

再后来，钟儿便时常前往恭王府。

期间，华阳郡主虽不曾亲来拜访，却每隔一段时间，差人送来诸多礼物。

尤其！

钟儿下江南的时候。

钟儿这个坏胚子，每一次从江南送回京城的礼物，除了自己和三姑娘她们的一份外，华阳郡主、长乐公主她们也都有。

份量来看，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箱子，相当不少。

同时。

华阳郡主、长乐公主也多有派人送往江南许多许多东西。

……

……

一桩桩、一件件……，自己大都知道。

连带自己，都得了许多好处。

更可一窥华阳郡主对钟儿的心意。

钟儿这坏胚子一身轻快的下江南，京城留给自己一大摊子，若非长乐公主、华阳郡主时而相邀自己吃茶、说话。

估计，肯定会有不少麻烦。

后来，恭王妃也有相召自己，也有见自己。

再后，见了更多贵人。

自己也算借势，将钟儿交给自己的营生牢牢稳住了，按照规划稳住，更进一步推进。

……

那时，婶子常说钟儿太大方了一些，那么赚钱的营生，非要分出去许多干股。

有些营生，甚至于都只占一小部分，若是换成婶子，婶子说……绝对不可能让别人得到好处的。

大方？

舍得？

钟儿的那些营生，正是因为钟儿的大方，数年来，才做的这么大，才没有些许麻烦。

银子？

赚多少银子是多？

最初替钟儿执掌那些营生的时候，对于那些银子还真是慎重，对于报表的盈利还很关注。

现在……自然也关注，却没有最初的心思了。

单单现在赚的银子，只要子孙不败家，十辈子都花不完。

如此，分出去的好处更有价值了，更有意义了，舍弃许多好处，得到更多好处。

……

……

提及华阳郡主，诸般种种涌上心头。

秀首轻抬，春意迷离的美眸眨了眨，看向身边的坏胚子，今儿无论如何也得给自己说实话。

华阳郡主！

对钟儿……心意深深。

钟儿！

对华阳郡主……不讨厌，也喜欢？肯定有些喜欢，肯定有些心怡，肯定有些心动。

……

自己能够琢磨出来的。

尤其，自己每一次见华阳郡主的时候，华阳郡主不出三句话，肯定落在钟儿身上。

自己！

又不是蠢人，如何感知不出？

华阳郡主！

她的事情，先前也有同爹爹说过，言语华阳郡主有可能成为秦家大奶奶。

成为爹爹的儿媳。

爹爹！

很慎重，似乎……不想要为之。

理由？

爹爹说的理由，也有一些道理。

也是为钟儿着想。

华阳郡主！

身份太尊贵了一些，背后还有恭王爷那样的权势王爷，若然真的事情有成，将来……一些事情不好说。

爹爹的意思，自己明白。

西府的婶子就是例子，和两府相比，王家不为逊色，婶子在两府地位极高，颜面不小。

也为此，对琏二爷多有强势、强量。

如若华阳郡主将来也那般的？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好。

更有钟儿现在已经有妾室了，倘若华阳郡主很是善妒，那些妾室将来就倒霉了。

还有钟儿的仕途，利弊两说。

有些高门大户，虽无尚公主礼仪，却仿照尚公主的规矩，若然有贵女姻亲，则不会对男子有很大的助力。

以防夫婿之人成长太大，以防夫婿将来很是显贵，对于贵女而言，非好。

那样的做法，京城之内，有不少。

钟儿！

钟儿将来的仕途一片光亮，有那样的师长，还有书院的底蕴，还有恒王殿下。

没必要犯险。

……

爹爹说的那些理由，听上去有些杞人忧天，听上去有些无稽之谈，听上去有些夸大其词。

……

未必没有可能发生。

女子！

一位女子！

在没有成亲之前，和成亲之后，可能会性情不太一样，身为过来人，数年来，更是相识两府世交故友许多人。

也知道许多事。

爹爹的顾虑，不是虚妄，是为钟儿着想，也是为秦家的将来着想。

是以！

门当户对的嫁娶，是最好的选择！

如此，爹爹担心的那些事情，大可能都不会发生。

秦家！

秦家现在的门楣，在京城不算弱，爹爹是六部诸司的高官，钟儿是少年显贵之人，举业更是初成。

只要钟儿稳稳走下去，秦家兴旺就在眼前。

近一二年，想要介绍女儿给钟儿的世交故友不少，去岁钟儿举业点中探花郎之后，更多了。

前来宁国府拜访的妇人更是一个接一个，有一日都接待了二十多个妇人。

华阳郡主！

以自己的眼力看过去，华阳郡主……是一位品貌、性情都不错的贵女。

若说看中钟儿，想要成事，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关键！

还要看钟儿！

这个坏胚子，年岁不大，心思不小，早早的都有主意了，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直都跟自己打哈哈。

也不知道钟儿是怎么想的。

爹爹，也没有十分着急。

爹爹所言，钟儿的事情不需要着急。

一则，钟儿的年岁现在不大，着急也不行，不合礼仪。

二则，钟儿还在翰林院为官，缓两年，心性磨一磨，也许可以为自己终身大事做更好的选择。

……

固然不需要着急。

可！

自己今儿就想要知道钟儿是怎么想的！

这坏胚子，若是对华阳郡主无意，没有那个意思，当……慎重处理同华阳郡主的亲近。

若是真看中了华阳郡主，那就……多一些别的心思。

不是让钟儿花心。

而是让钟儿想的多一些，想的长远一些！

姻亲之事，不只是恩恩爱爱，与之相关的事情很多很多。

爹爹为钟儿操劳操心那些事，自己……如何不操心，自己更想着钟儿将来过活好好的。

在外，仕途顺利。

在内，家宅安宁，妻妾和睦，子嗣成龙。

……

月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