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最强短命鬼
作者:太真 | 分类:历史 | 字数:11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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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斩鞠义
“该死!真被徐邈猜中了!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快!冲过去!不能被他们合围!”
“先登死士!逢战必先!
生死无惧!有我无敌!”
人一旦对死亡没有了畏惧,其所释放的潜能是无限的。
先登死士放弃了防御,不要命似的向着长平军发动了自杀式袭击。
“杀!!”
沉寂的黑夜被厮杀声打破,月夜下,一道道不朽的身影接连倒下。
长平军将士同样拼死守卫着最后一道防线,双方的伤亡数直线飙升。
鞠义手持一杆手戟,短小的手戟在这等乱战中如鱼得水,他在战团内穿梭,手戟不停的收割着长平军的性命。
反观高顺,一杆点钢枪刚猛有余,但此时却略显灵巧不足。
转眼间,鞠义杀到了高顺身侧,他一个鹞子翻身,手戟顺势劈向高顺。
高顺余光瞥见鞠义的身影,忙后撤了两步,避开了这一击。
刚稳住身形,鞠义又杀了过来,高顺一时间竟被鞠义压制了。
不过高顺的武艺也不俗,二人你来我往,仍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十合后,鞠义见先登死士已经撕开了一道口子,他虚晃一招,一戟挥向高顺,高顺挺枪来挡,不料鞠义一个变招,抽身离去。
“贼子!竟敢戏耍某!”
高顺大怒,挺枪追了上去。
此时,徐晃带着并州狼骑也杀到了近前。
“狼骑!从两翼包抄!务必不能放跑了他们!”
随着徐晃一声令下,狼骑化作两条长龙,一左一右向着先登死士杀了过去。
人群中,一人高呼:
“将军!敌人的骑兵追上来了!”
“不要怕!结阵!射击!”
先登死士成立的目的便是为了对付骑兵,此刻他们停下了脚步,转身半跪在地上。
背负在后背的弩箭被取下,一把把强弓硬弩还未来得及瞄准便射了出去。
蹦蹦蹦,弓弦紧绷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瞬间,冲锋在前的狼骑纷纷倒下,如此近的距离,弓弩的杀伤力极为恐怖。
“前军向后五十步!后军继续射击!”
先登死士向后撤了五十步,弯弓搭箭蓄势待发。
待后军射出手中的箭矢后,鞠义便带着后军后撤到一百步开外,而前军的箭矢便射了出去。
两军轮番撤退,交替射击,一点点的与长平军拉开距离。
眼看先登死士就要撤走,徐晃和高顺都急不可耐。
高顺焦急的吼道:
“大都督!
让狼骑的兄弟将马匹让给某的陷阵营!
让陷阵营前去追击!”
“好!
狼骑!分出八百匹战马交给高顺将军!”
“喏!”
陷阵营早已被友军解围,而徐邈率领的死士全军覆没,他本人则被生擒。
片刻间,狼骑便下了马,将战马牵到了陷阵营身旁。
“陷阵营!上马!随某来!”
陷阵营身着厚重的战甲,行动不便,高顺早有考量。
因此没有作战任务的时间里,高顺一直在训练陷阵营的将士骑马。
不求他们能上马杀敌,但起码能乘骑战马赶路。
此时,高顺的未雨绸缪果然起了作用。
一个个陷阵营的将士翻身上马,沉重的分量压得战马都差点直不起身子。
“杀!”
高顺一马当先,领着八百陷阵营杀向了先登死士。
见又有骑兵杀来,鞠义故技重施。
然而陷阵营就好像是八百辆坦克一般,一路横推,箭矢打在厚重的战甲上瞬间就被弹开,只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嗯?!重甲骑兵?!”
鞠义一阵狐疑,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他的老冤家,陷阵营吗!
“该死!这是什么路数!步兵还能当骑兵用?!”
鞠义气急败坏,怒吼道:
“朝着他们的马匹射击!他们的马匹没有覆重甲!”
先登死士将手中的弩箭压低了一些,箭矢向着战马射了出去。
随着几声战马的哀鸣,马背上的陷阵营瞬间被掀飞了出去。
好在战马负重过大,速度并不快,那些陷阵营将士并没有摔伤。
箭矢不停的袭来,不断有战马倒下,看得后方的徐晃一阵肉疼。
他高举长斧,喝道:
“狼骑!陷阵营为我们吸引了火力!是时候冲锋了!”
话音落下,徐晃策马窜了出去,狼骑紧随其后。
马蹄声轰隆,转眼狼骑就超过了陷阵营,从两翼杀向了先登死士。
“将军!他们的骑兵又追上来了!”
鞠义紧握着手戟,他明白这次逃不脱了。
“跟他们拼了!死战不退!”
说着,鞠义领着先登死士结成了圆阵,最外圈是一面面的大盾,大盾后,先登死士手持强弩不停的射击,最后便是长矛手。
双方接近,狼骑开始了还击,他们抬高弓箭,让箭矢呈自由落体式落入敌军军阵。
如此一来,虽然缺了准头,却能越过盾墙,打击到盾牌后的敌军。
第489章 斩鞠义
随着箭矢落下,敌军军阵中不是响起几道惨叫声。
狼骑没有贸然冲击敌军军阵,他们游曳在四周,用弓箭袭扰着敌军,而一部分人则来到了陷阵营身旁。
他们下马,合力将陷阵营解救了出来。
除了少数一头栽进雪地里的倒霉蛋,其余陷阵营并无大碍。
他们抖了抖身上的冰雪,怒视着敌军,下一秒,他们向着敌军发起了猛攻。
自打陷阵营成军以来,还从未这么狼狈过,此刻每个陷阵营的将士心里都憋着一股火。
他们要用敌军的鲜血来洗刷内心的怒火。
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
终于,他们来到了军阵前,一个个陷阵营的将士一跃而起,用身躯撞向敌军的盾墙。
巨大的冲击力将盾墙冲垮,眸中喷火的陷阵营狠狠的挥动了手中的钢刀。
“杀!!!碾碎他们!”
七百余人煞气冲天,他们好似化作了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机器式的挥刀收刀再挥刀。
近战肉搏,先登死士根本不是陷阵营的对手,接二连三的先登死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见敌军军阵被毁,徐晃也忙领着狼骑杀了上来。
一战杀戮就此开始,在两支精锐的合力绞杀下,先登死士最终败下阵来。
而这一次,鞠义也没有逃脱,被徐晃和高顺合力生擒。
天蒙蒙亮,徐晃和高顺领着大军凯旋而归。
再一次回到长城,鞠义心情复杂。
他被两人押着来到了徐晃身前,鞠义挣扎着,心中屈辱不已。
“跪下!”
二人一脚踢在了鞠义的腿窝处,鞠义吃痛,跪倒在地。
“啊!!!
士可杀不可辱!!”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成王败寇!某无话可说!
徐晃、高顺!某只求速死!”
徐晃摇了摇头,轻轻的挥了挥手,鞠义便被人押了下去...
不多时,那二人再次回到帐中,手中还多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一旁,同样被押解而来的徐邈看着鞠义的人头,不禁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徐晃看着他问道:
“你又是何人?听说就是你带人拦截的陷阵营?”
徐邈冷哼一声,挺直身子说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徐邈是也!”
见徐邈这般桀骜,徐晃也不怒,
“倒是挺有血性,看你模样不是军中之人,一个文弱书生,竟敢带人冲击陷阵营,有些胆量啊!”
“我乃军从事,怎么不算军中之人?!
要杀便杀,废那么多话作甚?”
说完,徐邈便闭上了眼睛,引颈就戮。
徐晃半睁着眼,轻轻抚了抚下颚,嘴角不经意间浮起一抹笑意。
“有意思,起来说话吧。
来人,给他松绑。”
徐邈缓缓睁开了眼,蹙眉看着徐晃,搞不清楚徐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徐晃慢悠悠的开口道:
“本都督念你是个人才,不忍杀你,你走吧。”
“你当真要放我走?!”
“自然。”
“你不怕我又领军来与你作对?”
“作为一个书生,你应该明白公孙瓒不是明主。
他横征暴敛,屡屡放任部下劫掠百姓!当真是罄竹难书!
若你执意要为此人卖命,一条路走到黑,那本都督日后自会亲手杀了你!”
徐晃那久经沙场积累的杀气一股脑的爆发了出来,惊得徐邈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稳住心神,拱手行了一礼,开口道:
“鞠义将军曾于我有恩,自当相报,至于公孙伯圭,我与他并无君臣之义。
在下也曾想谏言,奈何人微言轻,若是此人入主幽州,确实是百姓之苦…
大都督放心,在下离开后定不会再与贵军相对,届时在下会寻一幽静之地教书育人,也算是为百姓尽微薄之力。”
徐邈再次行了一礼,
“多谢大都督不杀之恩,那在下便告退了。”
徐晃点点头,徐邈便转身离开了此地。
“公明兄,就这么放他走了?”
二人都是最早跟随卫宁的老臣,私下还是兄弟相称。
“贤弟,他还会回来的。”
……
另一头,在易京失利,又在归途与鲜卑大战一场的公孙瓒已经撤回了渔阳。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鞠义已经兵败被杀。
接连的失利令得公孙瓒感到深深的挫败。
这些日子,他时常一人买醉,一喝就是一宿…
…
这一日,徐晃与高顺兵分两路南下,兵峰直指渔阳郡郡治,渔阳县。
另一边,卫宁也带着大军向渔阳进发。
同一时间,马超领着马家军也开始向渔阳挺进。
四路大军从四个方向同时进发,一时间渔阳郡内人人自危。
“主公,长平军四路来袭,我军应当坚壁清野,死守渔阳县城!
待敌军军粮耗尽,自会退兵。
届时,我军若是奇袭长平军,或可大胜!”
“兄长!弟以为应当于渔阳城外建立一座营寨,与渔阳县城互为犄角。
若是敌军攻城,营寨中的守军便可绕至敌后袭扰敌军。
若是敌军进攻营寨,城头上的守军也可利用弓箭杀伤敌军!”
公孙瓒揉了揉眉心,一夜宿醉的他只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就像浆糊一般。
“田楷,越弟,这些事你们来安排吧,某先回去歇息了。”
说着,也不等二人做何反应,公孙瓒起身便离去了,独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二将军,主公在易京究竟经历了什么?!怎么回到渔阳后就一蹶不振…”
“哎…兄长他心里苦啊…”
公孙越摇了摇头,轻叹道:
“田将军,坚壁清野之事就交给你了,务必不能给长平军留下一星半点的物资!
某这便去城外安营扎寨,希望能在长平军到来之前完善营寨的防御。”
“二将军放心!”
……
几日后,长平军会师于渔阳县城下。
大军就地安营扎寨,大营延绵数百里。
待大军都安顿完毕,长平军营中缓缓走出一骑,他的腰间挎着一个锦盒,来到了渔阳城下。
“城里的人听着,此乃我主为公孙瓒准备的礼物!尔等好好收着!”
说完,这士卒将锦盒放在地上,转身便回了大营。
守城的田楷有些不明所以,他望着城下的锦盒道:
“来人,下去将锦盒取回来。”
说着,一个大大的竹筐被抬了上来,一名公孙军爬进了竹筐,几根粗绳系在竹筐上,缓缓的将竹筐吊了下去。
很快,竹筐下到了地面,那人快速拾起锦盒便又爬回了竹筐,他轻轻摇动绳索,竹筐又一点点的被拉上了城头。
“将军!”
这士卒恭敬的将锦盒递给了田楷,心中还暗自思量一会儿会得到什么奖赏,却见田楷打开了锦盒,随即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这这这…”
田楷大惊失色,他一把就锦盒重新合上,可他的表情还是出卖了他。
他看向周围的士卒,尤其是那个拾起锦盒的士卒,开口道:
“你没有打开锦盒吧?”
“将军,属下没有。”
“此事谁也不准提起,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若是走漏了风声,尔等都得陪葬!”
那士卒闻言一颤,忙点头答应,至于奖赏什么的,他哪里还敢再想。
“将军放心,我等定然守口如瓶!
哦不,今日根本没有任何异常。”
田楷点点头,又深吸了一口气,他抱起锦盒,面色有些沉重,缓缓走向了城中的公孙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