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亘坐下后，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小盒子。

盒中装的是一串翠绿珠子，看起来像是翡翠，总之很值钱的样子。

“少堡主，这是？”

“这是一串我们唐家从西域带回来的珠子，听闻督帅喜欢翡翠玉石……”

李小牙打断道：“少堡主，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啊？”

“这一串祖母绿翡翠，一定价值连城吧？”李小牙迟疑的道：“我若收下少堡主如此贵重的礼物，岂不是有收受贿赂之嫌？”

唐亘干笑道：“只是一串小小的番帮珠子，不值几个银子。”

“真不值钱？”

“不值钱。”

李小牙轻咳两声道：“为免落人口实，我出十两银子，买下少堡主的珠串如何？”

十两？唐亘微微一愣，这李督帅可真是大方，十两银子都能买下一枚震天雷了。

麻子拿起珠串，暗忖这串珠子至少值数千两银子，老大只出十两银子，真不是一般的黑。

“老大，您刚刚说这叫祖母绿？”

“没错。”

“既然有祖母绿，那有祖父绿吗？”

“……”

李小牙白眼道：“不但有祖父绿，还有亲爹绿。”

亲爹绿？麻子发现老大有一点不耐烦了，便不再多问。

唐亘眼见李小牙收下了宝石珠串，露出了笑颜，心忖谁说李督帅不收礼，只是怕落人口实，不收真金白银罢了，所以给他送礼一定要有技巧，一定要挑“物美价廉”之物，方能让其收下。

正当唐亘以为李小牙挺好打发的时候，李小牙开始了他的表演。

这茶壶很圆，像不像你们唐门的震天雷？

这茶碗很圆，像不像你们唐门的震天雷？

这婢女腚很圆，像不像……

经过李小牙的墙裂暗示，唐亘总算明白李小牙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李小牙想要火药、震天雷、火箭、军械等物，但南京锦衣卫是一个清水衙门，没有银子购买，若唐家堡能时不时赞助一点军火给他们南京锦衣卫，那就太好了。

如果给不了实物，给一纸唐门制作火药的独门工艺配方也行。

唐亘额头冒汗了，如果只是送南京锦衣卫一批军火，那没什么，但李小牙想要唐门长期免费供应军火，这他们可就有一点扛不住了，要知道他们唐门的军火，之所以威力强大，那是因为他们在火药里增添了秘药，而制作秘药之物很稀缺，火药火器造价自然就很高昂。

唐亘借口家里灶上还烧着热水，匆匆告辞走了。

李小牙看着被吓跑的唐亘，挑了一下眉，看来唐门的军火，之所以远高于市价，并非仗着奇货可居，然后坐地起价，唐门的军火估计真的造价很高昂，所以唐亘才会被吓跑。

而唐门制作火药的独门工艺配方，那是他们唐家赖以生存的法宝，断然不可能送人。

李小牙摸起了下巴，他要如何才能得到四川的土特产呢？

……

……

李小牙坐上马车，领着一群锦衣卫，出门逛街去了。

成都府很繁华，李小牙坐在敞帘马车中，看着川流不息的路人，领路的唐家别院管家为他介绍一家路边的青楼。

“督帅，这家的姑娘是成都府最漂亮的，特别是头牌万人迷。”

“万人迷？”李小牙挑了一下眉：“万人骑吧？”

“……”

唐家别院管家干笑道：“您说笑了，这万人迷是青倌儿，弹得一手好琴。”

“本督想上茶楼听说书。”

“前边就有一家茶楼。”

随后，李小牙进了茶楼听说书。

说书人讲的是一个三国的故事，不过是一个老段子了，赵子龙长坂坡单骑救主，李小牙摇了摇头，真是一点都不会与时俱进，他们南京的三国段子，赵子龙都是抱着主母救幼主了……

讲完了赵子龙，又讲蜀皇刘备。

麻子听到蜀皇，随口问了一句：“老大，您知道蜀王吗？”

“当然！”

李小牙应了一声，大明朝最有钱的藩王，谁不认识？蜀王拥有超过三百个王庄，成都府七成的良田都是蜀王的，此时的蜀王朱让栩，只有十四岁，听说十分勤奋好学，酷爱诗词歌赋。

蜀王府的财富乃是靠数代经营，皇帝的封赏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虽然不偷不抢，但明朝庞大的藩王皇室宗亲，霸占了全国近一半的良田，他们是导致明朝覆灭的原因之一。

朝廷的还田于民之策，不敢动这些藩王皇室宗亲握有的田庄，因此收效甚微。

三国的段子，李小牙都听吐了，喝完一壶茶，就没有再续了。

李小牙背负着双手，来到隔壁青楼，打算见识一下万人迷。

青楼还没开始营业，麻子一脚踢翻桌子后，他们立即开始营业。

李小牙来到雅阁，万人迷抱着琵琶过来了，麻子两眼一亮，果然是一个绝色佳人，身段妖娆，不负万人迷之称。

李小牙略显失望，万人迷美则美矣，但琴技一般，唱得也一般，全靠脸蛋身段，她身上的风尘味太重了，看着很老油条，不像青倌人，估计也像老常的便宜二娘顾青临一样，挂羊头卖狗肉，空有青倌人之名，但私下早就一双玉臂千人枕了。

“琵琶弹得不错。”

“谢督帅夸奖。”

“不用弹了。”

“……”

李小牙看着万人迷妖娆的身段，她要是会跳加特林、开火车、摩托摇就好了。

“你会跳舞吗？”

万人迷点点头：“督帅想看啥子舞？”

“你都会什么舞？”

“奴家都会一点。”

李小牙挑了一下眉：“本督想看脱衣舞。”

万人迷羞怯的道：“奴家是青倌人。”

麻子兴奋坏了，呵斥道：“少废话，老子管你青不青倌人，我们督帅叫你跳，你就跳。”

“……”

李小牙白了麻子一眼：“人家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麻子虎着脸：“老大，怎么能算了？”

脸上有一颗媒婆痣的老鸨，眼见女儿为难，于是挺身而出：“诸位官人若想看脱衣舞，奴家给你们跳。”

李小牙等人吓了一跳，谁给了老鸨子勇气？

麻子冷眼一瞥：“你信不信，老子一脚把你踢下楼？”

“……”

李小牙等人正享受风花雪月的时候，唐三小姐来到别院拜见，没见到李小牙，打听到李小牙等人正在青楼喝酒后，她即刻上马前往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