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你可说的真好听。”

陈锋有些无奈耸肩。

“现在这样的局面，是你搞出来的，你妨碍了我的行动，奥托·阿波卡利斯，而现在……却好声好说的与我谈一笔交易？”

“属于你的诚意呢？”

奥托默默地盯了会陈锋。

突兀道：

“你想……回到过去。”

面具下的陈锋，微微放大了眼瞳，但他并没有很明显的表达出来，反而控制的很好。

压抑，压抑，再压抑。

总之，他能够做到的，就是将自己的一切，统统强行压了下去。

“想要回到过去，我觉得……除了从那棵虚数之树上，获取相对应的一笔交易，我想就没有更好的答案了。”

奥托沉吟片刻，良久道：

“我看过了你的全部资料，你的人生，我也清楚。”

“你跟我差不多相似，但有些方面，我也不得不承认，你过的确实比我惨一些……当然，我不是在可怜你，也不是来跟你比惨的。”

“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可怜，又是什么东西呢？”奥托略有同感的叹了声气，“因此，我能够勉强的推测出来吧。”

“你回到过去，不是想去救某一个人，而是……想要弥补回自己的一个遗憾，一个改变自身命运的机会，你渴望改变着经受如此结局的自己，所以，你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见到的生命，统统杀光。”

“而这些生命，将会被你用来……对抗某种存在的底牌。”

奥托用着极其缓慢的语气，一点点的分析出属于陈锋的目的。

“生命是昂贵的，它可以说是最不值钱的存在，也可以说是最值钱的事物……没了生命，就没有了一切。生命，只有一次。”

“当一个人的生命被漠视为草芥，那么将数千上万的生命，数不尽的生命被堆积在一起，究竟会出现怎样的变化？”

奥托目光死死地盯着陈锋肚子里，仿佛十分想要用手术刀，将他肚子里轻轻划开，让里面的一切秘密，都能够一探究竟。

“你，是不是藏有着更多的秘密？”

“又或者说，当你了解了崩坏后，你想用属于自己的方式，去对抗崩坏？”

“这也是为什么，你会选择开始毁灭地球的疯狂做法。”

“你知道。”陈锋冷漠地回应了奥托，“那么，你也想回到过去，去改变过去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当然，我也知道了你想回到过去，是想做什么。”

陈锋开始回忆起了属于天命的资料，外加上奥托刚刚所说的话。

“你提到过，自己想去救某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不是五百年前的天命女武神，卡莲·卡斯兰娜？”

一提起此人的名字，奥托的神态很明显的出现了些许变化，但并不多。

眼中的伤感只是持续了一秒钟，便彻底消失的一干二净，那自信的目光，却蒙上了一层麻木感。

“的确，奥托·阿波卡利斯，想要去拯救那位圣女，那位心中的卡莲·卡斯兰娜。”

奥托的语气从一开始的傲慢，变成了低声下气……

当然，他并不是想对着陈锋。

而是，在对着自己心中的那位她。

“所以，陈锋……”

“你，相信灵魂，真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