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
作者:苍山携壶 | 分类:悬疑 | 字数:6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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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前途未卜
再有“涵养”的人也无法不感到愤怒,暗杀行动将鲜血全然展现、赤裸裸的挑衅!他的双手攥紧,发誓这场对决必须拿下。他在内心默默说道:“好朋友,你好走、我一定帮你报这个仇。”他当即收起悲痛与愤怒,打开了张生的电脑、密码他是知道的,当务之急是要将消息通给各组、他们在危险之中另一方面也是反败为胜惟一的可能。他坐在电脑前,就像张天龙生前那样。将这边忙完,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铁哥,我需要你的帮助。”铁练风是名侦探,他专为有钱人服务。年轻时曾受过恩惠,欠了人情。“好,我明白了、给我一点时间。”蔡松走到窗前,白日照在他脸上、他不自觉地仰头。对着空中的太阳,它还是那般耀眼、给人带来温暖与光明,他喃喃地说道、“这一次能赢吗?”
房间里的氛围显得有些沉重,三个人在得知消息后都陷入震惊久久不能自拔。雨水拍打着窗户,“哒哒哒哒”的。陈凡先开口了,“这样下去不好玩了,我们会死的。”陈凡本不愿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但有时候直接表达比委婉措辞更有力量。他思考了很一会儿,在命案爆出以前还是“四鬼人”杀人于无形“的传说,他想如果是应对邪灵侵体的手段还有周旋的余地,然而张天龙的遭遇无疑传达这样的信息:“挡我者死。”陆清云所使用的手段已经越出了对法律的敬畏,完全是谋杀。根据所传达的信息,对方是亡命之徒、同时极其擅长暗杀,这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所能应付的范畴了。梦言也十分忧愁,“是啊,要不我们退了吧?”她昨日刚与MIKE约会,甜蜜的回忆仍盘在心头、她选择了正常恋人都会偏向的选项。“那边有什么指示吗?”上官灵月手微动,屏幕亮了、她摇摇头:“目前只是传达了讯息和警示。”“灵月姐,你的想法呢?”陈凡与梦言都看向他们的组长,静等她的决定。上官灵月皱眉想了许久,说道:“我现在发信息过去说我们情愿退出吧。”“呼,”陈凡长吁口气,梦言开始整理她的东西。无论如何,他们都决定不再参与漩涡了、玩命的事业不值得。上官灵月也动手收拾。“就走到这一步了吗?”陈凡思绪万千。
他们在西餐厅吃午饭时,上官灵月收到了同意的信息、说手续会通过手机联系完成,工资不会欠缺,并且发来辞职信的格式。虽然言辞冷静,上官灵月还是能感受到其中的失望。他没有卡人。尽管陈凡等人可以理解上头的想法,但他们不能不为自己考虑。张天龙一倒,明确表达过反对陆清云的人无疑都面临暗杀的风险。这样的决定令所有人都内心不太舒服,就像逃兵、然而他们只能这么选。陈凡给父母打了招呼,上官灵月、梦言纷纷联系了家人。下个月或许他们就在新的岗位上忙碌了。
丁老发出一条条讯息,又收到一条条回复。他看到了上官灵月代表组二十的请求,扼腕叹息。他想留下他们但他能够吗?的确,在生死问题面前、每个人都应该有选择的权力。组员与宗教协会只是上下级的关系,再没有其他。他们不欠协会什么,丁老也无权要求他们做更多。他平复了心情,按照流程把事情办妥是他的责任所在。
在这种情况下分别心情是复杂的,就像是做了一场梦。陈凡不敢相信今天就要到了分别的日子。有些不适、伤感、沉重……显然俩女孩也是一样的感受,她们都闭口不言,默默地整理行囊。梦言似乎流出了眼泪,“灵月姐,陈凡哥。”她的声音变得哽咽,多说一个字亦显得十分困难。上官灵月什么也没说,紧紧地抱住了梦言。她是个很感性的人,喜怒形于色、与上官灵月恰好相反,但灵月只是表面不动声色,又如何不是潜藏着火热的心呢?上官灵月比梦言高,梦言紧紧贴在上官灵月的脸侧,像是姐姐在安慰妹妹。陈凡见此情此景不禁深受触动。
陈凡与梦言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弎人带着行李离开房间。陈凡对于未来还没有什么想法,他只觉得需要好好休息一阵。“MIKE怎么说?”“他也退了。”“嗯。”至此直到火车站他们都没咋搭话。陈凡的火车先到站,他与上官灵月、梦言挥手道别。他或许很久不会再见梦言,但与上官灵月还会通过手机联系、真正的告别未必会到来。不管如何,他都需要时间来消化这段时间的风云变化,男女之事所占的比重反而不那么大。
上官灵月和陈凡拥抱了良久,终于彼此分开。她们在入站口目送陈凡而去,忽然人群中出现某个熟悉的身影、那件衣服上官灵月从没见过,但他的身形使她刹那回想起昨日的神秘男子。他们确实是退出了驱魔,不会再对陆清云有什么威胁,辞职书也会在稍后提交、可陆清云一伙会放过他们吗?上官灵月想喊陈凡,他早已隐没在熙攘的人群中,梦言顺着上官的眼神也发现了、“咦,那个人……”她没看过该人的背影,只是直觉告诉她是个危险人物。上官灵月赶忙掏出手机给陈凡发去短信,陈凡边走边沉浸在感伤、迷茫的复杂情绪中。每段旅途都会给他带来多样的体验,他诗意的一面在静寂无人时即悄然占据身心。对于他来说,举目皆人却无一相识要比空荡的车厢更使人落寞。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下扶手梯、上证件、进车厢、摆行李落座都只是机械式的动作,他这时才看到上官灵月发给他的短信。“果然还是跟来了吗?”陈凡咽了口唾沫,他不很刻意地对面前触目能及的人检视了一遍、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