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
作者:苍山携壶 | 分类:悬疑 | 字数:69.1万
本书由和图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232章 急救
不过陈凡目前顾不上看那些各式的物件,他终于将班尼从肩上卸下来,在女孩们的帮助下她们将班尼放置在一张长靠背凳上,班尼两眼紧闭,嘴唇泛白、不停淌着冷汗。陈凡实在撑不住就在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累得直喘气。他身体虚脱、口干舌燥、肚子饥饿。但还是紧张地看着班尼,老人检视一番,微微点头似乎已略有所悟。
梦言连忙问道,“老爷爷、他中蛇毒比较深。”老人将手一抬示意先不要说话,梦言急忙将嘴闭上。他眉头紧锁,问道:“不对,那非蛇毒。”他不紧不慢地一字一句地说出,弎人皆非常惊讶。“可……”老人没有让她说完,打断道:“你们快去园子里找一株蓝色的花,将土里的块状果实摘一个过来,千万别弄伤了。用小刀。”他转头从桌上拾起一把收缩小刀递给上官灵月,“快!”
上官灵月与梦言急匆匆地奔出门外,陈凡正欲起身、被老人制止了。他瞥了一眼陈凡,心中有数、说道:“来、小伙子,帮我把他的头给枕上来,陈凡依言、老人很快地从房内拿出一个枕头垫在班尼后脑,将他的身子抬起来一个角度。这时候红衣女孩哼着小曲儿走出厨房,去客厅的冰箱那里拿食材。
只见老人从手中拿出一排针,又划亮一根木柴,原盒子就摆在矮桌上、上面什么都有,乱却不脏。陈凡也觉得是一件怪神奇的事,只见老人将火柴在金针上烧过,三叔帮他动背后穴脉的时候也有一套相似的装备,陈凡不禁心内嘀咕:“莫非这是前一辈人的基本攻么?因为罗本和朱秀文也会认穴位,只是医和武的区别。”老人这一套金针颜色黯淡,显然使用年月很有些日子,但擦拭得很干净。他命陈凡将班尼的上衣撩起,竟像是要在前边动针、这可颇为出乎陈凡的料想,虽然生疑、但他还是照做了。
在陈凡眼中那就是一片人体肌肤,而老人看来、各处穴道再清晰不过。他出手很慢、很稳定,似乎每一针都经过深思熟虑,眼神专注、眉头紧锁,陈凡望了一眼门口,这时候被两个影子覆盖住,两位女孩摘得所需的蓝花块茎回到屋内。她们看见老人正在动针,便站在一旁静候。数不清有多少针,陈凡只知道当他终于再度开口说话时,额头已是满头大汗,显然就这么一会儿消耗了不少内力,梦言醒目得找女孩拿来湿毛巾帮老人擦拭汗水。“谢谢,”老人有礼貌地微微点头,“果实取来了吗?”“嗯,”上官灵月忙递给他,老人拿过梦言手中的毛巾,对她露出一个感谢的微笑,随即神情恢复严肃。
梦言来的时候以为他是个很严肃的老爷爷,现在释怀了。原来是因为病情紧张,他将全副身心都放在此处。老人朝厨房喊道:“小玉,拿舂具来、平时捣蒜的那个、不,还是拿大一号的。”很快,她就将一个木制半径大概一公分的圆口窄底的舂具走来,身上带着好奇的神色,看了一眼躺在长凳上的班尼,问道:“爷爷,能救活吗?”“现在还不好说,得靠他的体质。”“噢,”小玉说完转身离开,仿佛一切与她毫无关系。
陈凡见状亦不觉将她的‘冷漠’作为批判的对象,随即转念想道:我们和她初次见面,连朋友都算不上、她能带我们来家里已经是莫大的关切,还能要求更多吗?我真是圣母心泛滥,多管闲事。”在老人的吩咐下,上官灵月和梦言轮流捣那块切开的“白粉番薯”,陈凡是那样称呼它的,不知道叫什么、看来大概和番薯是同一科的。
上官灵月和梦言听见老人说“现在还不好说”才知道班尼的危险竟至于厮,都动作麻利、惟恐失去良机,而老人在给班尼把脉,陈凡在一旁帮不上忙,颇为不安、焦急。老人望一眼舂壶内,完全成沫了、白色的一摊摊——像是山药捣碎后的情形。“好、可以了。”老人将山药泥抹在班尼的伤口上,有给他灌了一碗草药汤水,陈凡都没发现他在后院烧药,“正好能用上,”老人解释道。
去后院的时候,有一条体型庞大的猎犬,陈凡跟在老人身后,他嘱咐切勿靠近逗弄,那条黑耳猎犬神情奕奕,与一般家犬颇为不同,两只耳朵直直地竖着,四肢亦挺立,活像一个恪尽职守的哨兵、一刻不敢放松对警戒区的巡查。最里边围着一个圈子,对出树林被用高高的铁皮遮拦住,养了好些动物,都是能用来吃的,鸡鸭鹅等再向旁是一片菜园。该说不说此地还颇有些大,掩盖在砖瓦、铁皮与茂密的树丛中,陈凡惊奇地发现他居然还设计了海绵一类的隔音材料,又隔着几层灌木,难怪方才听不见鸡叫。它们见人来纷纷铁线前拥,以为是午饭到位了。就在圈养区旁是一个木柴房里边还堆着好一些木料,而两边间的小块空地上,以红砖堆起一座仅有半米高的炉灶,上边烧着一坛中草药,味道并不如和好闻,陈凡联想到喝中药的痛苦回忆,就似是最苦那一种会散发出来的气味。
老人显然是注意到陈凡的皱眉,他笑道:“良药苦口利于病。”“是的,”陈凡自觉地用两块湿布把烧红的药罐抬起,“小心点,”“好、”老人用水将火焰浇灭。在回去的路上,陈凡忍不住出声问道:“爷爷,我刚看见那里有一堆柴,平时都是你去樵采吗?”从家园布置、礼仪谈吐以及身着服饰陈凡知道老人定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用词不禁就扯上那些个书面语。”老人虽然精神健爽,但拾柴毕竟是件费腰的事,而女孩天真无邪、皮肤雪白,丝毫不像经常干活的乡下女子,倒给人感觉是富贵人家被宠爱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