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倒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如此自傲。”

肖涯却是径直幻化一座椅，尔后拿起一本书籍，上面是关于低阶咒语的。

“不要！不要动那本书。强盗！窃贼！”丹特丽安面色一僵。因为这个世界的书籍都是她心象的显现。可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面不改色入侵她的心象世界。明明应该是她做主场的说。

可她忽然发现在心象世界他的信息也逐渐浮现，她忽然若有所感，难道说他的目的是呆在这里？

“作为交换，你可以解析我的神性，我的信念因为神力影响，也受到力量体系结构影响，总是不稳定。”

肖涯此刻快速阅读一本书，只是简单的魔力理解。作为神袛早就不需要这种低阶凭依施法。尔后他又拿起另一本，让丹特丽安面色再次一僵，心象世界是心念的体现。

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心象世界是如此，可这个男人却精通心灵技巧，进入她的心扉。

而作为代价，她强忍被人看透剥离的错觉，好奇的看向男人，此刻他身上还有几道门扉。

一是一扇猩红色的血肉之门。

二是万花筒组成璀璨的宝石门。

三是虚空组成的神秘紫色的虚无之门。

四是缠绕神秘铭文偶尔浮现恶魔之门。

五是缠绕黑色触手与眼睛的真理之门。

六是闪烁耀眼光华的勇气之门。

七是还有些虚幻由卍字组成的佛力之门。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不妨试试解析我，就如同我解析你一样。”

神性的肖涯却是不再理会丹特丽安了。对他来说只有此刻是最安静的，不必计较任何事物，仿佛如同虚无，可又能感受自身存在，端是奇妙不可言。

“可以吗？”丹特丽安此刻有些紧张，可她忍不住想要探索门扉。未知的东西作为读取者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当然，丹特丽安，你所在位面在诸天万界是神秘度较高的位面。然而真正的面对那些修真者，或者内宇宙圣人，暗神这些，只怕毫无反抗之力啊。”

肖涯又读完一本书籍，然而丹特丽安此刻却已经被门扉吸引。她不解道：“诸天万界？这些暂且不说，你就这么愿意让自己的本质暴露？你不怕死？”

“我是求道者，朝闻道，夕死可矣。昔日佛祖掌控诸多大位面毅然涅盘转世。”

“盘古开天辟地何等伟力，却以身化道。”

“鸿钧老祖一气化三清，以身合道。”

“生死轮回自有定数。”

“何况那些门扉。说起来也只是外物，诸多华彩加身。却不觉得轻盈，诸多神使誓约却不觉得安心，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害怕超脱者降临。”

“小年之上有大年。尘埃之上有石块，小宇宙之上有大宇宙，诸多波若，最终还是寂灭。”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孤独才是神性的敌人。”

“独行向前，放眼望去全是骸骨，回头望去，皆是沉沦。”

耀眼的光华浮现在书馆，肖涯看完图书馆的书。

尔后重新拿起，看向丹特丽安：“神力全知全能，可我不觉得满足。我会放弃神力使用，希望您成为承载我孤独的器。”

这次他却是放弃神力加持，书籍顿时晦涩难懂。他不由哈哈大笑：“真我，真我就是如此愚昧无知。”

“等等，你会死的。没有神力加持，魔力禁制会攻击任何拿起书籍的人。”丹特丽安语气一惊，忽然道。她尽管不喜欢这个强行进入她心象世界的男人。可她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噗嗤，肖涯的脑袋瞬间破碎。这是书上的禁制。

“杀不死我的，富江，石仗火铊的特性会让我复活。”

“我想试试作为凡人，我能走到那一步。”

肖涯不断的死亡并且依旧毫不犹豫的观看魔法书籍。这种感觉让他痴迷，比起神力的食之无味的量子阅读，这种知识充爆大脑感觉实在是让他兴奋。

丹特丽安见到肖涯继续作死，有些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可她见此走向一扇血红色门扉。

不知过了多久，丹特丽安从里面出来，一同出来的是另外一位丹特丽安，只是她眼神露出嗜血的光芒，嘴角更是有些癫狂的咧嘴。

“真是邪恶的仪式。他是怎么保持清醒的？还是说他早就疯了？”

于是她看向万花筒组成的门扉。

不知过了多久，丹特丽安走了出来，尔后又是走出一位丹特丽安，只是她浑身散发着超然的气息。

“幻想的美好，基因锁的美妙。”

这次她看向虚空的门扉。

她走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丹特丽安走了出来，身后是妖异紫色光华的丹特丽安。

“无尽的虚空组成，真是绝望。无边无际，不知道何时才是彼岸。”

她有些雀雀欲试，尔后看向肖涯，此刻他依旧被不知名魔法书攻击死亡，尔后很快重生。

随即她摇摇头有些佩服他的执着。

她进入耀眼光华的门扉。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恍惚。那种无力的，那种想要做什么，就如同缺失手臂的人想要抓住什么一样徒劳无功。

心灵的力量必须依附于神秘侧的力量才能影响现实世界。

在之后是后续几个门扉。

…

“记录好了？其实我之前遇到一位佛陀化身，或许是转世。其实佛经我有研读过，可终究觉得幻梦一场。”

“她的故事你知晓？爱无限，可佛法精妙，圆觉经所言，是要斩断六根六欲。甚至爱也要斩断，是不生不灭，可那种境界，空洞无为，如同路边石子，世间尘埃。可死物有那么多，难道都是佛的显现？如同原子组成的物品，看起来没有动作，实际上内部原子电子依旧活动。”

“你说人类进化至此，结果到头来好似空梦。岂不是笑话？那么宇宙万物还有存在必要？”

“说来好笑，佛法居然分诸多大类，各自都能成佛。可既然都想追求超脱，岂不知人力所限，宇宙万物并不完美，所以趋于完美。”

“所以。我以为，人也好，神袛也好，终究只是生物罢了。神袛哪怕成为无上存在，也依托于宇宙。或许活在当下，问心无愧就好了。”

肖涯说完，随后看向丹特丽安。

“你以为呢？契约并非我强制，而是我和一位少女有所约定。作为补偿，你的书架多了一些可以自保的力量。”

“力量生生不息。力量从来没有是谁的主人。”

丹特丽安却是沉默不语，她眼神露出一丝犹豫，可最后她忽然笑道：“是寻找那把剑吧？我知道它在哪。”

“烦劳。”肖涯将记住的书籍记忆全数退还给丹特丽安。全知全能并不是好事，只会让他明白命运的安排不可阻挡，还是未知有趣。

“去吧。”丹特丽安一挥手，肖涯身影逐渐虚化，随后面色阴沉：“去死吧！”

“无论如何，没有经过他人同意就打开锁链的家伙，死不足惜！”

“这正是我想要的，这才是真实的世界，残忍而又令人神往。有人陪伴是好事，哪怕是恨意，转世的自我还真是任性呢。他恨你，丹特丽安。”

肖涯说完，随后指了指她手上的契约标记，露出一丝揶揄的笑容。

“我知道，我输了，可你也死了一次。”

丹特丽安看着幻化七位分身的自我，语气毫无波澜，随后拿起一本古朴书籍，默默的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