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人再度缅怀虚构的历史，程煌志当然阻止，断言道：“大哥明，行了啦！你的威风事迹整个学校有谁不知道呢。对了！是不是全石梨最厉害的社团就是你们8座的数字帮？”

“肯定是啦！难道还有哪个？”

“我听有人说他们真技安才是石梨最厉害哦？”

“哦！你是不是说整天在猩猩猿隔壁篮球场的拳佬牙佬两兄弟啊？那两兄弟啊，不用管他们。”

饭桶武插言道：“不是啊！大哥，上次我和矮文去那个球场玩，有个叫阿猫的人仗着有牙佬和拳佬撑腰，不给我们进去玩，说我们要是敢踏入球场半步，就打我们啊。”

牛辸明拍了拍饭桶武的脸，道：“聪明一点啊！那个时候你还没有跟我啊！现在你报我的名字，他们肯定要给面子你。”

矮文道：“也是！大哥，那今天放学，我和饭桶武就去猩猩猿个篮球场玩，他们要是不让我们过去玩，就报你的名字。”

牛辸明点头道：“没问题，他们一定给面子我。”

程煌志不禁暗笑，打算放学到猩猩猿旁的篮球场“吃瓜等看好戏”。

此时，一名模样姣好、打扮入时的女同学来找牛辸明，牛辸明把手放在那女同学的腰肢上，向矮文与饭桶恶道：“你们们两个，快点叫声大嫂！”

当年浩南哥掀起的黑社会热潮，让黑社会的身份比来自三大的大学生更受女士欢迎，尽管像牛辸明这种没钱、没样、没地位、成绩差的跑龙套角色，也可以因为黑社会的光环，而有一个牛辸明配不上的女同学作女朋友。

瞧见矮文与饭桶武双目发光的样子，相信他们非常憧憬往后黑社会的生涯，而程煌志只是摇头苦笑。

放学前的两课是化学课，今天的化学课在实验室进行，程煌志趁没有人为意的时候，偷偷取走了一个布口罩。

放学时，程煌志碰到了杨凤瑶，她问道：“程煌志，你去哪啊？今天学姐，帮我们补中国文学啊！”

“我今天没空啊！你帮我和学姐说一声啦！”

说毕程煌志便离去，没有理会在身后呼喊他的杨凤瑶。

在到达篮球埸前，程煌志已经置装完成，穿上了从家中带来的风楼、戴上阿爸的鸭嘴帽及实验室偷来的布口罩，走进篮球场的观众席上，混在那些在看报纸的阿伯当中，那些伯伯只是瞟了他一看，便把焦点回到了手中的报纸上，他们讨论曾绑架利天成的大儿子，外号大富豪的叶炳强被中共判处死刑一事。

他们说叶炳强活该，去招惹利天成，利天成便引他回大陆，然后公安捉了他，将他判处死刑。

程煌志没有兴趣介入他们的话题，程煌志的愿望很渺小，就是希望把书念好，将来找一份好的工作，在楼价飙升到不合理的水平前置业，而现在最短期的目标就是向拳佬牙佬讨债。

这时，拳佬的三弟阿猫四弟番獌与其他同党在篮球场里追逐，程煌志从书包里取出了那本描述杜月笙一生的传奇小说来看。

杜月笙有一句名言值得程煌志借鉴的，就是小心得天下，大意失荆洲。

凡事均要三思而行，小心谨慎。

程煌志看了一会儿小说，便瞥见到矮文与饭桶武拿着篮球向这边走来。

程煌志打量了场中的阿猫等人一看，看来好戏将要上演。

矮文与饭桶武步进入篮球场，饭桶武作出了投篮的动作，阿猫见状喝道：“喂，你两个当我是空气？上次已经和你们说了！这个球场是我们真技安的，你们在这里玩，就要交保护费，带够钱了没有啊？”

矮文满怀自信道：“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啊？”

阿猫指着两人笑道：“哈哈！你们两个傻子也学人跟大哥啊？谁那么傻逼收你们这样的傻子啊？”

矮文叉着腰道：“饭桶武，告诉他们我们大哥是谁？”

饭桶武拍了拍胸口道：“听好了！我们大哥就是当年拿着刀从全湾砍傻豹去咖啡湾，人称大哥明的牛辸明。”

阿猫皱着眉，向左右的同党问道：“你们知不知道哪个大哥明，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没听过啊！是不是卖牛奶的啊？！”

阿猫笑道：“大哥明？我他妈不认识！两个傻子不知道哪里找一个傻逼做大哥。”

矮文眼见道出自己宝号，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而且对方还现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便道：“好，现在我们就叫大哥来，你们有本事别走。”

阿猫捏着拳头，狞笑道：“在我们的地盘想来就来，说走就走，我说过你两个傻子再来，就打你们一顿。”

话毕阿猫等人对矮文与饭桶武拳打脚踢了一番，两人被打得抱头倒地。

程煌志在场瞧到二人被打的惨况只是冷眼旁观，首先他前来是要观察拳佬和牙佬，好摸清二人的习性；另外，他认为这两人被教训一番也是好事，好让他们知道加入黑社会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阿猫等人发泄了一番，番獌指着倒地呻吟的矮文与饭桶武笑道：“你们被人打的那么惨，我请请你们喝饮料嘿。哈哈！”

番獌说毕脱下了裤子向着二人撒了一泡又大又黄的童子尿。

二人全身上下也沾了番獌的尿。

阿猫脚踏矮文的脸，警告道：“这次请你们喝热饮，下次敢再来就请你们吃屎！”

番獌也有样学样，脚踏饭桶武的脸颊，再向饭桶武吐了一口唾液，才道：“还睡在这，赖死不走吗，是不是还想让我们在打一顿？”

在旁的程煌志瞧见如此状况也不禁皱眉，那个叫番獌的小孩，应该与阿兴一样是六年级学生，小小年纪行为举止居然如此暴戾恶毒，相信他在三名兄长的耳濡目染下，将来也会成为一名欺凌弱小的恶棍。

两人害怕再遭暴打一顿，勉强站起，互相搀扶，一拐一瘸带着一身尿臭与伤痕离去，连篮球也没有带走。

阿猫捡起了篮球，嚷道：“喂！我们玩数字球。”

这天，观察了数小时，拳佬等人不知是否知道仇家多，离开球场时，也是一同离去，但程煌志发现他有时会独个儿走到猩猿的后巷小便，如果要偷袭他，那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但他这样的体格，程煌志是很难偷袭成功，他挨过了程煌志的袭击，唤来了他的同党，那时程煌志就真的糟糕。

第二天，休息的时候，程煌志在昨天遇到牛辸明的位置，再度遇上他们三人，矮文与饭桶武齐齐向牛辸明哭诉，二人把昨天的经过转述了一次。

矮文道：“大哥，你要帮我们出头啊！阿猫昨天几个打我们两个，他弟弟番獌还在身上撒尿，说下次在看到我们，就要拉屎给我们吃！”

饭桶恶道：“是啊！大哥，我们报了你的名字出来，他们说你是傻逼啊！”

矮文道：“是啊！大哥，你又说我们报你的名字出来他们会给面子你，我们报了你的名字出来，被人打了一顿，还让人请喝热饮。”

牛辸明瞪着矮文，道：“靠！你们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啊！意思是说大哥骗你们害你们被人打？”

矮文道：“大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说他们知道我和饭桶武是你的人，都不给面子你打我们，摆明就是不给你面子啊！”

牛辸明问道：“你们当时是怎样报我的名字的？你们现在报一次我看看？”

二人按着昨天的情况，演绎了一次，牛辸明见状大摇其头，道：“那就不对啊！你还不知道啊？人家报名号，你们报名号，报出来我的名一点霸气都没有，人家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冒充的！你们要知道现在这个世界有多少骗子，你们现在和我去厕所对着镜子学，报名号的时候，一定要凶。”

眼看牛辸明将要蒙混成功，程煌志立时走出来，道：“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到了。”

牛辸明诧异道：“老程？你在这干嘛啊？”

“大哥明，你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啊？”

“怎么处理？这次明显是他们报我的名号不够霸气，阿猫不知道他们是我的人，现在我就叫他们去厕所对着镜子学习。”

“那就是说你不会去找阿猫算账咯？这件事情就这么算咯？”

程煌志的质询让牛辸明感到不满，他怒道：“现在是我们8座数字帮的内部事务，关你这个外人什么事？”

程煌志和颜悦色的道：“大哥明，如果是别人我当然不会说那么多废话啦！但是大哥明你是在这间学校里面少数我佩服的人之一，我见到你有危险，才忍着不说出来！”

“我有危险？我有什么危险啊？你不要乱七八糟的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