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票大的？”卫零看着兴高采烈的木森疑惑道。

“对，干票大的！”木森再次加重了口气，他双眼发光，浑身上下洋溢着憧憬的气息，就像三个月没开张的山寨头头在下山绑票前忽悠喽喽一样。

“你想想，震天夔牛原本就受了重伤，又和四目花鳞蛟拼了个你死我活，最后还和我们大打出手，我就不信没了九幽莲，它还能生龙活虎！”木森解释道。

听到木森的解释，卫零眼前一亮。你还别说，现在的确是个大干一票的好机会。六品凶兽虽然听起来凶残，但是剥开重伤濒死的这个外壳后，它不过是一个充满诱惑力的香饽饽而已。

不等卫零说话，木森又开口道：“震天夔牛跟我们打死打活的时候，四目花鳞蛟一直没有出现，那就只有两种情况！”边说木森还边伸出两只手指比划。

木森目光炯炯地盯着卫零，卫零也眼露精芒看着木森。片刻后……木森见卫零完全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不得不尴尬一笑，然后继续说道：“第一种可能那就是四目花鳞蛟受了濒死重伤，甚至已经挂掉了；第二种可能那就是四目花鳞蛟也憋着大招，准备干票大的。”

木森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仿若天下尽在掌握。

“我更倾向于第一种观点，和震天夔牛火拼过后，四目花鳞蛟应该没有憋大招的能力了，更何况，四目花鳞蛟怎么会坐视我们截胡九幽莲而无动于衷？所以一头濒死甚至已死的凶兽，再加上一头同样即将挂掉的凶兽。所以，我们的机会还是大大地有的。”

木森紧握着双拳狠狠地在空中挥动。

“五品凶兽又如何？六品凶兽又如何？小爷就是要乘兽之危！人在江湖飘，要脸干什么？”木森现在很兴奋，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时来运转了，因为捡漏这种事情大都是给猪脚安排的晋级BUG，如果真的把震天夔牛煲成一锅肥牛，那自己的修为还不……这日子，想想都是美好的。

看到已趋向于癫狂的木森，卫零决定还是附和他一下。人生在世，就得相互配合。

“走起。”看到卫零点头附和，木森瞬间意气风发，大手一挥，便向着远方出发。

当然，在向着远方出发之前，还得干一件大事，那就是把堵在洞口的石头搬开。“刚刚有没有被我搬石头的英姿所帅到？”青郁的莽荒有致命的危机，也有鲜活的生机，虫鸣鸟叫，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在这些声音中还夹杂着某人略带自得的炫耀。

“生活，本来就该这样。”这是卫零一直不断在告诉自己的一句话。不这样安慰自己，他真的怕自己忍不住教木森如何做人。

不过有时候卫零会忽然觉得这种生活还不错。原本孤身一人，现在多了一个人，虽然还有点不太习惯，但似乎也不太排斥？

这世界很大，大到无边无际，大到自己只是沧海一粟，不见波澜。这世界很小，小到暴雨骤风，却无人相互慰藉取暖。所以，当有人陪自己面对风雨时，卫零觉得很好，当然，如果这个人不这么话唠就更好了。

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方法，如果没有，那就证明你还没有想到。面对木森无所止境的话语，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器。所以，面对木森的问题，卫零只好不言不语，专心赶路，专心躲避危险。

“小零子啊，你是不是嫉妒我的盛世容颜，所以才不搭理我？”

“人呢，一定要看得开。放心，你只比我差那么一丢丢，下辈子还是有机会赶上我的。”

……

算了，还是聊聊教他如何做人的问题吧。

强忍着把洪荒之力拍在木森脸上的冲动，卫零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赶路上。两人的速度很快，期间解决了几个不开眼的凶兽，躲避了几个惹不起的凶兽，便回到了案发现场。不，应该说是战斗现场。

不知名的湖泊此时显得风平浪静，不管是四目花鳞蛟还是震天夔牛都已不见踪影。

“最后你那一箭确信射中了震天夔牛？”木森眉头紧皱地说道。

“不确信。”卫零再次回忆了一下，但还是无法确定射没射中震天夔牛，毕竟当时只顾得逃跑了，压根就没有回头看。

这回答有理有据，没毛病。

“那震天夔牛能跑哪里去呢？”得到卫零肯定的不肯定回答，木森开始一脸认真地思考起来。

“震天夔牛重伤垂死，应该不会走太远，也不太可能上岸。毕竟在湖里还能掩藏身形气息，若是贸然跑到岸上，恐怕一时三刻便会引来大批凶兽。震天夔牛虽然不畏水，但也不善水，那它现在最佳的藏身地点……”木森满脸凝重，然后像抽丝剥茧一样慢慢地分析道。

“湖中岛渚。”卫零眼前一亮，然后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木森盛赞道。

找到方向就不要磨叽，为什么你懂得那么多大道理却依然过不好这一生，因为你磨叽。木森和卫零迅速进去狩猎状态，灵力运转，气势凝而不发。找到它，杀死它！这就是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

辽阔的水面水波不兴，被阳光蒸腾的雾气四处飘散。骤然，湖面荡起涟漪，木森和卫零从水中探出头来。“话说什么时候才能做到真正的上天入海，而不是使用这么羞耻的狗刨。”趁着换气地间隙，木森有点忧伤地想到。涟漪再次荡起，原处却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在那！”就这样来来回回了无数次，终于柳暗花明，在一座不能称之为岛的裸露岩石上，震天夔牛躺在上面，发出浓重的喘息声。除了震天夔牛外，四目花鳞蛟竟然也在上面，只不过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声息。

“难道震天夔牛准备吞食四目花鳞蛟来疗伤？”木森和卫零对视一眼猜测到。不过管它要干什么呢！正好都在一起，肥牛蛇羹走起！木森和卫零再次对视一眼，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