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管？”

她的声音铺满浸入骨髓的凉意，嗤嗤的道：“霍云深，你为什么非要等到最后发现事情无法挽回的时候再来说？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又跟你说过多少次，你不要管她……你不是很坚决吗？”

“不是无法挽回！”

他听到那几个字便下意识的纠正，同时怀抱将她抱得更紧，声音也比最初更嘶哑，像是困在林子里哀呼嘶鸣的困兽，“笙笙，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顾情笙皱眉，“你能不能放开我？”

她冷淡的嗓音刺激着他的大脑最快的做出合适的反应，“好，你可以去跟盛欢旅游，你想去哪儿我可以帮你买票送机，但是在这段时间里，你要好好考虑我现在说的话，行吗？”

行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最后两个字，竟带着几分低声下气甚至祈求的味道。

顾情笙瞳色深了几分，“如果我不，你想关着我？”

“我就算是关着你，也不会让你抱着永远离开我的心态出去旅游。”

“……”

果然，这才是霍云深。

她淡淡的点头，“好，你说的话我会考虑。”只不过结果如何，就未必能如他的意了。

霍云深抱着她的力道这才松开几分，低头亲吻着她的腮帮，“笙笙，你别离开我，嗯？”

她轻笑一声，精致的眉眼却硬生生透出几分凉薄，打量着他的目光缠绕着嘲弄，“霍云深，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好像很爱我离不开我，可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霍云深瞳孔微缩，“你现在是觉得我……很爱你，还是你想太多？”

“我不知道。”

他眉心一沉，强调，“笙笙，我爱你。”

女人身上仿佛隔着一层捉摸不透的膜，轻轻袅袅的道：“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最初说喜欢上你的时候你一直在拒绝我，我甚至听了你奶奶的话为自己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你是因为你父母的问题才无法承认你爱我……其实根本不是吧？你只是心里有人。”

霍云深脸色微变，“笙笙，不是你想的这样。”

她摇了摇头，淡淡的继续道：“我不是在拷问你，你不需要担心这个答案会让我怎么样。”

“顾情笙，你别说了，嗯？”

“后来你第一次说你喜欢我，说你爱我，甚至终于跟我求婚让我嫁给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因为我替你挡了那一枪——当时你其实想到了顾烟烟对不对？你是不是把你对她的感情转嫁到我身上来，你怕我也跟她一样会出事，再也不会醒过来？”

毕竟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顾烟烟还活着。

所以他看到她中枪，无疑会有所联想。

霍云深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俊脸紧紧绷着，“够了，你别说了！”

她用的都是疑问的语气，可话里话外都是笃定的陈述。

他不想让她这样笃定，他想要解释，只是张口的时候又不知道具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