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偷心刺客
作者:笑兮兮 | 分类:古言 | 字数:4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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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别打我家大牛子
“嬷嬷这是准备在我脸上鬼画桃符?”白卿月眉毛挑了挑,慢悠悠的道。
王嬷嬷食指不自觉的一抖,缩了回去,卷在一起,藏在了帕子下面,不敢发出声音。
见王嬷嬷沉默,白卿月叹了口气,将嬷嬷的手拉了过来,掰开手掌露出那根还在出血的手指,用她的手帕温柔的替她擦了擦之后,又将帕子塞在她手里。。
“嬷嬷到底在担心什么?不妨说出来?”
王嬷嬷哪里敢说。
不敢说,白卿月也能猜得到王嬷嬷心里到底想什么。
白卿月不着痕迹的将额头上的血迹擦掉,心情复杂却一脸平静,心知今天要是不说点什么难消王嬷嬷心头疑虑。
“嬷嬷是不是觉得我这段时间以来变化有点大,难免就会往那些魑魅魍魉方面去想,这本是不怪嬷嬷,在嬷嬷的眼里,姑娘我出生官宦之家,应是名门淑女,举手投足之间,应展大家闺秀之风华,可嬷嬷是否想过,我都要靠你做秀活来养着了,哪里还是什么……”说到这里白卿月不仅哽咽了起来。
白卿月说的话本是三分真七分假十分诚意,言真意切,她从现代来确实做不了名门淑女,更做不了大家闺秀。
没有再想过去刻意隐瞒什么,现在的她就是本人,也想要王嬷嬷早点习惯起来。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既获新生,便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曾经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我是再不会干!”
白卿月铿锵有力的说词让王嬷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无形中又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硬是让王嬷嬷看直了眼睛。
“姑娘说的是,都是老奴鬼迷心窍干了傻事。”王嬷嬷的心情十分复杂,但她又不得不承认白卿月的说的话是对的。
“嬷嬷能认识到自己的思想偏差,如此甚好,以后胡话且休要再说,更不可胡思乱想,小心人多嘴杂到时候……”
后面的话不用白卿月说,嬷嬷好歹在白府内宅混了好几年,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让有心之人扯出来毁掉一个闺阁姑娘,这种事儿屡见不鲜。
“姑娘,老奴……”王嬷嬷身躯一震,在牛车上就要给白卿月下跪。
白卿月说那么多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王嬷嬷,怎么可能让她跪自己,一伸腿,撑着王嬷嬷的膝盖说道,“嬷嬷心里明白就好,不必如此,且嬷嬷养我好几年,我也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日后必定给嬷嬷养老送终。”
打一巴掌给个甜糖这事儿白卿月也会做,几句安慰的话一说,彻底消除了王嬷嬷的疑虑,还让人红了眼眶。
说起来王嬷嬷也是一个可怜之人,本身命就不太好,爹妈死的早,还跟了一个短命的主子,这个主子就是原主白卿月他娘,嫁了人死了相公又死了儿子,还死了主子,唯一能靠的就是现在的白卿月了。
听到白卿月说要给她养老的话,心里哪有不感动不感激的,这个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誓死效忠白卿月。
见王嬷嬷感动的无以言表,白卿月止住了话题,另说其他。
“嬷嬷为何今日没有买肉?”
王嬷嬷哪里受过如此跳跃思维,上一秒还在煽情说养老的事,下一秒就在谈生活吃喝拉撒。
“买肉,对对对,今天还没买肉。”王嬷嬷反应过来,想到身上现在又多了好几百两银子,又大方起来,跳下牛车要去买肉。
福伯将牛车停在了城门外的大树下好等王嬷嬷买肉回来。
树荫斑驳,微风轻拂,周围一阵一阵的说话声,此起彼伏,白卿月靠牛车上,昏昏欲睡,而兰花却拿着白卿月今天给她新买的珠花瞧得爱不释手。
肖俊鹏刚刚骑马出了城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微微皱起了眉头。
简直成何体统,光天化日之下,官宦之家嫡出姑娘做男子打扮抛头露面也就算了,居然还随随便便在牛车上都能打个盹儿,叫过往行人全都给看了去。
今日本没打算出城门,还不是他那继母干的好事儿,听小厮说,好像在城门外打了粥棚施粥,已经几天了都。
在肖俊鹏看来施粥本没有错,可打的替他祈婚的旗号就不对了,遂出城必定要将这个事情,给折了回去。
兰花看着眼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魁梧男子,此人身穿黑色暗纹绸缎衫子,腰带上晶莹剔透的玉佩配了一条她不知道打法的新式络子,刚刚站定的缘故,络子微微晃动。
张了张嘴,兰花居然没有叫醒她家小姑娘,又急得满头大汗,虽说她家姑娘是男子装束,可这样被男子盯着看还去不妥。
且又觉得此男子好似在哪里见过一面。
被人用灼灼的目光注视着,白卿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不然她早就在现代死过数百次了。
白卿月一向浅眠,别说大白天的,这样露天之下小憩一会儿,就是晚上她也不曾经完全放心的睡死过去。
听到马蹄与地面接触的声音渐渐靠拢,就戒备起来,气场全开,周身的感官,全部运作起来,鼻子窜进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复又安下心来,没有马上睁开眼睛。
肖俊鹏却见不得白卿月此刻的惬意,手上的马鞭一挥,啪的一声甩在牛车上,白卿月才装着微微转醒的样子,动了动身体坐起来,不雅的伸了一个懒腰。
“唉哟,刚刚那一边子是公子挥的吧?”就在肖俊鹏以为白卿月还要再松散一会儿的时候,却见夸张的大叫一声,朝他刚刚挥在牛车上的部位扑了过去,“瞧你这鞭子挥的,给我们家牛车打的皮开肉,嗷嗷直叫……”
兰花不解自家姑娘所为为何,对家家姑娘,夸张的演技,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阿拉拉白卿月的袖子口,轻轻的提醒道,“姑娘,您说的是咱们家牛车吗?这是没有生命的呀?”
“休要胡说,咱们家这大牛子,陪着本姑娘……本公子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的,哪里受过此等委屈,且本公子早已把它看作自家人,刚刚公子那一鞭子,是打在它身痛在我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