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的二婚新妻
作者:假正经 | 分类:现言 | 字数:5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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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你管的太宽了
“阿晏,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对你从来都是一片真心,你不能因为这次的事情就这样对我。”
陆菁菁慌乱的解释,伸手试图想要抱他,祁晏退了一步,直接避开了。
她的眼泪向来是最有力的武器,现在却变成了惹祁晏退厌烦的道具。
“你听着,之前你做的就这么算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祁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然而更多的却是坚定和决绝。他说完毫不留恋的直接转身,陆菁菁无力的抬手,却没能抓住他的一片衣角。
“阿晏。”
陆家的大门在身后被关上,从里面传出陆菁菁的哭声和发脾气砸碎花瓶的声音,祁晏连脚步都没顿一下,上车扬长而去。
刚才王浩发来信息,下午的工作已经全部推掉,祁晏开着车,漫无目的停在红灯前,一时间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鬼使神差的,他在前面那个路口调头,车子驶向江芜公寓的方向。
傍晚,江芜刚刚从公司回到公寓,就在楼下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黑色商务车熄灭了所有灯,安安静静地停在她家楼下的榕树下,隐藏在阴影中。
江芜的脚步顿了一下,紧接着重新迈步,目不斜视的走进单元门。
“江芜。”
身后传来祁晏的声音,江芜连头也没回,刷卡准备关掉单元门。
就在门即将关掉的一瞬间,一只精致的皮鞋伸进来卡住,丝毫不顾那是意大利手工羊皮,昂贵的造价。
江芜的胳膊被人从后面拉住,她微微闭了个眼睛,接着重新睁开,无奈的转过头去看着他,冷声问道:“祁总想干什么?”
江芜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祁晏一定去陆菁菁那里求证,再一次被她的眼泪欺骗,紧接着转过头来指责她的为什么要污蔑他心目中的女神真爱。
这样的事情一年前上演过无数次,甚至前段时间也常有发生,江芜早就司空见惯,只是今天心情好,她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祁晏看着她这副冷淡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出声问道:“你的身体痊愈了?”
江芜愣了一下,没想过祁晏今天特意过来竟然是为了问这件事。她下意识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于是用探究的语气反问。
“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吧?”
“菁菁的事情……我代她向你道歉,你放心,公司里的人我已经警告过,不会再有人造谣你。”
江芜愈发觉得今天的祁晏奇怪,她抽回自己的手犹豫着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了,那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你患了神经性头痛是吗?”
祁晏的一句话让原本已经转头的江芜又重新回来,这一次她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些恼怒,仿佛是什么不愿意被人提起的事情被当众拆穿。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上一次在医院,祁晏就觉察出江芜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就派人去调查了她之前的病史,这才发现江芜这一年来一直患有神经性头痛,并且还为此住过院。
根据查到的资料显示,江芜的神经性头痛很严重,通常是由于患者受到过一定的脑损伤,并且精神压力过大才导致的。
不一定什么时间会发作,但发作起来相当痛苦。
祁晏看着江芜,神情有些犹豫:“你为什么会得这种病?跟一年前的车祸有关吗?”
江芜的瞳孔猛的震了一下,她上前一步站在祁晏的身前,声音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这跟你有关系吗?”
“祁晏,我看你最近是太闲了。我再对你重申最后一遍,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那场车祸也始终是江芜心里的痛。
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几乎丢掉性命,然而自己最爱的人却弃她于不顾,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离开。
现在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站在她面前,用一种悲悯的眼神问起这场车祸。这迟来的感情比草都贱,只让江芜觉得反胃。
江芜这样的反应让祁晏的内心有了答案,他不再追问,只是说。
“车祸的事情到此为止,不管是一年前还是现在。我可以补偿你,只要你不再追究这一次的车祸。”
祁晏开口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江芜提怎样的条件他都会答应。殊不知这话落在江芜的耳朵里,却像是他在为陆菁菁犯下的错误负责。
江芜没想到祁晏到现在还会维护陆菁菁。
他辛苦做出来的策划案被深爱的人卖给死对头,甚至还设计了一场车祸对付他,祁晏却深情不悔的要为她善后。
不过也对,这场车祸中他又没有受伤,受伤的人是她,一个他完全不在乎的人。
面对着祁晏这副真诚的表情,江芜的内心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涩,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祁晏一字一顿道。
“我不需要你给我任何补偿,我想要的东西都会自己拿到手。你有空还是多去关心关心你不安分的女朋友吧,毕竟她想要的比我可多得多。”
她不再犹豫,转身走进电梯,祁晏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
两个人的对话再一次不欢而散,这样的情况对祁晏来说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
历史的齿轮在一年前就已经错得离谱,到现在想要扭转,难于登天。
走出公寓的时候,祁晏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是会山庄那边打来的电话,通知他马上过去一趟。
祁晏的心头有预感,驱车前往山庄。
玉泉山庄内刘金沂站在汤玉泉面前,神情惶恐,脑袋低垂着不敢抬头看他。
汤玉泉坐在位置上,表情看不出什么,转头拿过旁边的茶杯,慢悠悠地吹开上面漂浮着的茶沫品了一口,姿态闲适。
偌大的房间内除了轻微的声响,几乎落针可闻。
刘金沂站在那里,随着时间一分一分的流逝,感觉头顶旋着的那把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他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