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的二婚新妻
作者:假正经 | 分类:现言 | 字数:5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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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让他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给江芜身上盖了件衣服,祁晏起身开始收拾屋子,他走了一圈确定房子的大概结构,找到了卧室。
掀开覆盖在床上的白布,祁晏转头看向一旁的书柜。
不知怎么,他总觉得这里的陈设令人感到无比熟悉,似乎转个弯就能知道什么东西应该摆在哪里。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祁晏开始擦拭屋子,他拉开卧室的抽屉,在里面看到一个陈旧的日记本。
他随手拿出来翻看,可实现越往下,他的瞳孔猛的一震。
“八月六日,晴。今天捡到一个男人,他伤的似乎很重,眼睛也看不见,不过声音很好听……”
“八月十日。他终于醒了,一醒来就很可怕的凶我,不过是个纸老虎,而且冷静下来发现他很懂礼貌……”
“……九月三十,我想我已经爱上了他。再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为什么会受伤的情况下,我竟然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个人,好希望跟他在这里一直生活下去……”
“十月一,今天做了我最拿手的肉圆子,他居然很爱吃,还缠着我问是怎么做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他,我还要拿来拴住他的胃,让他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
“十月三十,我终于凑够了手术费,他能恢复光明了。明天我一定要守在他的病床前,让他睁眼看到这世界之后,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我!”
“十一月二十五日,阴。他竟然不记得我,还把另一个女人当成是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
……
祁晏站在这狭小的房间内,把这本日记从头翻到尾。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江芜的笔迹,可那上面记录的事却足够让他震撼。
他当然还记得这一切,那时他刚回国遭人追杀,意外失明,被一个女人所救,悉心照顾他许久,还凑了手术费让他恢复光明。
当时的祁晏在病房内刚一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就是陆菁菁,陆菁菁也承认就是她救了自己。
这么多年以来,祁晏一直把陆菁菁当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无论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祁晏都劝自己,留她一命,就当做是为还当年的恩情,可没想过她居然是冒名顶替。
祁晏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当年江芜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可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在她怀孕的时候带着陆菁菁登堂入室,摘掉她的子宫,给了并没生病的陆菁菁,甚至还亲手害死了他的孩子……
祁晏的眼睛变得猩红一片,手指紧紧捏着手中那本泛黄的旧日记,指尖都变得发白。
这本日记是无法造假的,上面的字迹那么熟悉。最重要的是,日记上还记录了许多菜谱,都是当年自己失明时尝到过的菜。
尤其是那道肉圆子,祁晏至今都忘不掉那个味道,怪不得他总觉得醒来之后不管是王妈还是陆菁菁,做出的菜都再也不是当初的味道。
本以为是他的错觉,可没想原来从头到尾她就是冒名顶替的!
“祁晏……”客厅传来江芜微弱的声音。
祁晏回过神,把那本日记放回抽屉里,抬脚出去。江芜已经醒了,靠在沙发上皱眉看着他。
“你在做什么?”
“是你。”
“什……”江芜不解,可在看到祁晏的表情时就明白了一切。
“你都想起来了?”
江芜的语气十分平静,她微微低下头去看面前的桌子。
当初就是在这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她亲身照顾了祁晏那么久。两个人也在这里萌生情愫,定下终身,却没想一念之差,竟造成之后来这么的误会和变化。
祁晏目呲欲裂,他难以相信自己竟然犯了这么愚蠢的错误。
“真的是你?可当初……”
祁晏没有接着说下去,他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提起那些自己犯过的愚蠢错误。
稍加思索就能明白,这一切应该都是陆菁菁搞的鬼。她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江芜跟自己的这段经历,并将其中的女主人公完全替换成自己。
可令祁晏不解的是,当初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
心中的疑问问出口,江芜只是淡然解释了一句:“都过去了,只是误会。现在再提还有什么意义?”
她这样的语气令祁晏感到害怕,他走过去半跪在沙发边,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追问:“这很重要,当初你为什么没去医院?”
日记本上写了,当初江芜为了给自己凑足手收费,经过了多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凑够钱把自己送去医院,祁晏想不通她为什么没来。
“我去了。只是在去医院时出了车祸,是陆菁菁做的,她不仅想代替我,还想直接除掉我。不过她没想到我命大活了下来,还阴差阳错遇到了爷爷。但这有什么用呢?当年的你根本不相信我。”
此时此刻腹部传出的伤痛远不及心中的疼,江芜用最淡然的语气说出了这段埋藏在心底最深的真相,可其中经历了多少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所以……这一切都怪我,是我的自负伤害了你,让我们错过这么多年。”
祁晏无法忍受,他竟然用承诺伤害了自己最想保护的人。
江芜听到祁晏悔恨的语气,心中却没有报仇的快意,反而被怅然充斥。
“都过去了。对了,那些追我们的是什么人,他们没发现这里吧?”
江芜深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岔开话题。
提起这个,祁晏皱起眉头。为了保险,他把所有门窗都紧闭了,连窗帘也拉了起来。
“他们应该暂时没发现这儿。可这里地广人稀,还是很危险,我们只能暂时躲着。”
“我累了,想回卧室休息。”
祁晏扶着江芜起身,他本想直接把人抱起,可这一次江芜推开了他。
“把兔子埋了吧。”
江芜没再看那兔子一眼,她无法原谅自己在危难之际,用这个幼小的生命替自己挡刀。
如果当时她在坚决一些,不带上它,它现在还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在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