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徐，徐，徐！”

“徐子瑞。”方锦程锁上车，向检察院的办公楼走去：“徐子瑞那边有什么情况？”

“锦，锦程！哥小瞧你了！原来，你，你让我盯着徐子瑞不是为，为了儿女情长啊！”

“什么意思？他有什么状况？”

大王八打了个饱嗝，回味着三哥做的煎蛋，站在阳台的他看向窗外，莫晓晓已经被全副武装的车接走往电视台上班去了，今天他三哥不用出门，在家里开几个视频会议，也代表他今天不用再继续全天候的充当保镖了。

“我还以为，你，你是怕警花姐姐和他有，有牵扯才让我盯着呢！是我小瞧你了！”

方锦程挑眉：“so？”

“你猜我昨儿晚上，收到什么信息了！徐子瑞确实和人有牵扯！不，不过那人不是警花姐姐！是潘二！”

方锦程的瞳孔微微收紧，脑海中已经迅速构想出一张人物关系图，和潘二有关的人，和徐子瑞有关的人，全部都一一闪现。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他的老姐方静秋，以及他的媳妇儿苏楠。

“你，你丫听没听啊！当不当回事儿！你倒是，说，说句话啊！”

方锦程已经上楼，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大清早各个部门都有络绎不绝办事的人，他也闲不住，只得跟大王八道：“先派人继续盯着，有时间我们再去小巨蛋一趟。”

大王八道：“小巨蛋？不去！那个女人！露娜！老子不待见她！”

方锦程道：“不待见归不待见，露娜这个女人背后应该能牵扯出一连串的人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直觉！”

“呸！”

“你呸什么呢！”

“没，没什么，时间你订。”

“嗯。”挂断电话，他大步进了办公室，萧婷早就到了，也不知是她的上班时间比自己这种实习生要早，还是她每天都刻意来的比较早。

“早上好婷姐。”

萧婷看他，一边转动着手上的笔：“毕业论文写的怎么样了？”

“正在进行中，我可没耽误实习工作。”

萧婷起身走向他的办公桌，冲他伸手：“给我看看。”

方锦程乐了：“怎么着，怕我写不好？不至于。”

“不至于？你是不是忘了以前的作业都是谁给你做的了？”

赶紧示意她打住，那确实是一段黑历史，不过哪个不良学生都有一段不光彩的过去，这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优盘递给她：“行，你要是不忙就给我指导指导。”

萧婷接了u盘就插在自己的电脑上了，没一会就打开文档，一边浏览一边用注解标注删减了些文字，顺便把不足之处也给补充完全。

方锦程打开自己的电脑，忍不住看向萧婷。

记忆中的她和现在没什么变化，当年她才来家里的时候就觉得她非常成熟，优雅，虽然行动说话都一板一眼，但却极富魅力。

就好像一块光滑平整的冰块，作为一个不良少年，怎么着也得搞个破坏，弄几道裂纹出来，这样才能彰显出他在军区大院的地位，顺便给这冰山美女来个下马威。

带着院里的一群熊孩子对她围追堵截，给她百般刁难，还恶意破坏让她收拾烂摊子。

最后还是方静秋一句玩笑话点醒了他，当时老姐说“锦程这么针对婷婷，是不是想引起她注意，是不是喜欢她啊。”

当时老妈说“他才多大啊，知道什么是喜欢啊，别胡说。”

早就已经进入青春期的他陷入了沉思，对喜欢有了新的认识，原来欺负一个人，也有可能是喜欢。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真真正正的去注意萧婷这个人，她长得漂亮，懂很多知道，连一些男人无法攻克的问题到她手里都不是问题，老爷子经常夸她，毕竟从未被夸过，小小年纪的他认为，凡是被老爷子夸的人，就是顶厉害的人。

“进步很多嘛，”萧婷抬眼看他，在对上他的视线后，见他仓惶移开目光，不由低笑出声：“比以前强多了。”

“这都多少年了，养个小孩也该会写作文了，我还能一点都不进步吗。”

“也是，怪我，对你的记忆还一直停留在过去，好像你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孩子。”

方锦程一时错愕，随即笑道“婷姐，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比以前更爱笑了？你笑起来很好看。”

萧婷将额前的短发撩到耳后，笑眯眯的看向方锦程：“我离开大院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是吗？”仔细想了想，并不记得当时的细节了，只依稀记得，有点不舍，有点伤感，有点颓废，后来在一众狐朋狗友的开导之下，他很快走出失恋的阴影，燃起想混黑道的热血。

“你先忙吧，我给你修改好了就保存下来。”

“好。”

检察院的工作虽然枯燥乏味，但真的能学到很多知识，也能长很多见识。

蒋思文说过他，不要太累，律师事务所那边有他，瀚海学院那边的日常经营有林家的人操持，他每天在这里坐坐班也不耽误处理紧急事件，也算不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