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的野蛮公主
作者:whj57 | 分类:历史 | 字数:72.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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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生死赌局(2)
靳尚到门口望天看了一下太阳说:“屈老儿,对不起了,老夫还有他事,恕不奉陪了。”
屈原一听,站起来就走,边走边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啊。”
靳尚看着屈原的背影埋怨说:“真是老糊涂了,打听庄蹻的事,不找他,找到老夫这儿,你这不是来撞南墙的吗?”
其实,屈原在靳尚办公室的座位上站起来的那一刻,他就想到了庄蹻。心里也埋怨自己,起的太早,走错门了。自己叹道,唉,还是找庄蹻聊聊吧。
庄蹻因为得到小卜拿下枳城的消息,军务更加忙碌。
此时,钟一统正在向他请示是否将看守伍关良、一斤水的看守换下来的问题,说怕那些人看守着出事。
庄蹻略考虑了一下说:“不要慌,监狱看守问题已经移交给地方,加之大王又在这里,咱们军队插手太多,不符合规定。”
钟一统无奈地道:“唉,我就怕靳尚们暗中搞鬼,再利用伍关良去对付公主,不,这次是利用公主要庄将军您的命啊。”
“真的有要命的事啊?”一个声音传进庄蹻的耳朵。
他抬头一看,赶忙站起来迎接道:“屈大夫,您好,庄蹻这两天事多,哎,对啦,昨天您怎么没有上朝啊?”
屈原拉着庄蹻的手往里走,然后分别坐好,才开口说:“老夫一不小心风寒了,一早听说你与靳尚赌命的事,便来询问个真假。”
庄蹻淡然地道:“谢谢屈老大夫操心,当时蹻之所以答应拿头颅当赌注,是想成全景茵公主的梦想,别无他顾。”
屈原有点悔之晚矣的说:“你呀,怎么不考虑后果呢?景茵公主,老夫是了解的,天真无邪,总想着什么诗和远方。老夫写诗,但也顾及现实。你要成全她的梦想,但也要面对现实。”
庄蹻宽慰地道:“屈老您放心,人生谁无死,又谁无赌?即使蹻输了,不过头落地,今在屈老的帮助下,收复西楚城池,人生已活的够矣。”
屈原反驳地说:“哎,你不能这样想,靳尚老儿狐狸样狡猾,老夫听说,你赌的是掉头,他赌的仅仅是下岗、告老还乡,这分明是专门套你的一个赌局,你为什么钻进去了,还要认这个死里呢?”
一直在一边静听的钟一统很认同屈原的话,问道:“您说不认怎么办呢?大王自己亲自作证,对赌已成死局,要改怕是没有一丝可能了。”
屈原提醒说:“你们啊,当兵的脾气,打仗靠实力,决定胜负还要靠脑袋。现在赌局是死的,但在结果没出来前,人是活的。”
钟一统老实地道:“下官来,就是与庄将军商量这事的,怕靳尚再布连环局,而我们事先没有一点应对,到时候怕真会落得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屈原肯定地说:“你说的对,老夫早上去看靳尚,他推说有事,估计他肯定在抓紧布局,要将你置于死地,所以庄将军,你不可不防,更不可无动于衷。”
钟一统看庄蹻一言不发,着急地道:“庄将军因军务繁忙,一对赌完像没事一样,照常工作他的。下官担心靳尚会从伍关良身上打主意,那都是景茵公主没有来得及处理的,留下的个祸患。”
庄蹻从内心感谢屈原对自己的提携,更理解他对自己的担忧,为了打消屈原不必要的忧虑说:“屈大夫您放心,景茵公主是个明事理的人,枳城目前是小卜主事,相信他会把一切安排好的。”
屈原拒绝地道:“现在不谈遥远的事,只说靳尚四处活动,你们怎么办?总不能眼看着死局而无动于衷吧。”
钟一统担忧地说:“伍关良不仅是个探子,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杀手,我想,一定要看好他,不能再让他逃跑。”
屈原一听夸道:“这就对啦,老夫建议你们要利用军队的优势,各个关口布防严密,使对手无可趁之机。”
靳尚为了有绝对把握赢得赌局,还真想到了在线关押的秦军探子伍关良。
他将屈原推出门后,带了一个大王的侍卫兵,到街边叫了滑竿。
两个山民抬着他晃悠晃悠地来到江边的一座风景茶楼,他一下滑竿,便有人跑来向抬竿的山民付了金钣,扶着他上去茶楼,那付金钣的跑路者小声说:“靳大夫,您找的人已经如约而至。”
侍卫兵愣在茶楼前道:“哎,你把靳大夫要扶到哪儿啊?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啊?”他紧赶两步,将那付钱者推开,自己扶着靳尚。
靳尚对那付钱人解释说:“你不要怪,他是大王的侍卫兵,平常对人恶言重拳惯了的。”说着,他摆掉侍卫兵道,“你不要上楼了,就站在门口看着,若有异动,及时上楼报来。”
钟一统亲自去找监狱长商量驻守军的事。
值守人员却说监狱不在。问其去向,得到三个字:不知道。
他感到事情不这么简单,一把抓住值守人员的衣领问道:“监狱里的头都不知道到哪儿了,你值的什么,守的什么?”
值守员并不怕,而是闭嘴不吐一个字。
钟一统的脾气就是遇到越硬的,越要把他啃下来。他看值守员一声不吭地进行软抵抗,就令道:“好,你不说,就马上去给老子找,找不回来,不要再来上班了。”
值守终于开口说:“监狱长说了,叫小的不要离岗,如果没有他的命令,小的是不会出去寻找他的。”
钟一统一听,对眼前的这个值守上下看了又看,但看不透他心里怎么想的,只好说:“咳他爹的,还真是爷大不如现管的。这样,我就不跟你拗来拗去了,你去找,不叫你下岗,我来守,出了事我负责。”
值守还是拒绝道:“这是监狱头安排小的岗位,为什么你要鸠占鹊巢啊?小的真心不服。”
钟一统又瞅了他一眼,心想,这是遇到牛皮糖了。他正思考对付办法,来了一个士兵模样的人,右手握的个松拳头,往值守员手里一接触,值守员的头一歪放他进去了。
钟一统看的清楚,上去将值守卷着的那只手一捉,就往开掰。
值守的手越攥越紧。
钟一统不信邪,咬着牙使劲地掰,并将他的手往嘴上挪。可能是值守员感到要是再不放开,手可能会遭受咬的痛苦,因而快到接触到钟一统的嘴时,他松开了手。
钟一统一看,值守员的手心里是一个郢称金钣。这个金钣是很付钱值钱的,一个金钣够一个人一个月的生活费。
好家伙,监狱里的一个小小值守员,管人进出门的,可以一次收这么多的过门费。
值守手中的秘密暴露后,他一下跪在钟一统的面前求道:“军爷,刚才都是小的错,千错万错,小的错在没有说出监狱长的……”
这时的钟一统不关心监狱长了,他指着刚才进去的人问道:“进去的那人是谁?他挺阔的呀,一次给你一个金钣。”
值守员吞吞吐吐地说:“这……这能用金钣的人,军爷您是知道的,再往下说就没意思了。”
钟一统厉声道:“没意思也说,老子没时间跟你玩有意思,还是没意思,说,快说。”
值守只好交待说:“刚才那人是王宫侍卫,小的不敢得罪他。他给的钱,其实小的得不到的,都是给监狱长大人的。”
“好,监狱长呢?”钟一统感觉他们已经成为一条线作业了,小的收钱,老大坐地分红。
监狱长此时正在茶楼陪同他新巴结上的靳尚喝茶。
靳尚端起高脚杯喝了一口茶,又轻轻地放下杯子说:“你这次要好好配合,大王亲自下的一盘大棋,等收官那天,老夫就推荐你与大王见面,往后嘛,看你的表现,反正郢都国家监狱也缺人……”
监狱长赶快站起来,对靳尚连连鞠躬,如此连续地点了多少次头,他自己也不记得了。然后他说:“下官这就回去准备,保证不出问题。”
钟一统怕出问题,要冲进监狱追那个侍卫,但却被值守死死地拽住道:“军爷你不能进去,这是上面规定的。”
钟一统用力将两个臂膀扭转一摆,值守员被带动的往前趔趄几步,反被钟一统拖着直往门里走。
前面出现两个戴树枝条帽的人,低着头,似有意躲着人样的。
当他们从钟一统身边过时,他顺手拉了一个人的树枝帽,但却没有拉下来。那两个人加快脚步,顺利通过了钟一统这一关。
他转身要追时,却被值守员死死地拽住动弹不得。钟一统急的直用拳头捶他的身体,并说:“快放开,快放开。”
正在他们两个纠缠不开时,一个人进来大声喝道:“哪来的匪徒,敢在这儿撒泼?”
值守员一听,知道大救星来了,便求道:“监狱长,快来帮忙,他要硬闹进去。”
钟一统纠正说:“错,我是要出去,而你拽着我不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