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关注它的辐射值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这么好的技术不带到现实世界可惜了（这里的‘技术’不单指‘小黑球’，还有整个‘天眼’项目）。

‘小黑球’是‘天眼’项目的眼睛，负责监视、搜索、检查，它会将自己扫描收集到的资料传输至韦恩集团内部的超级计算机内。

超级计算机是‘天眼’项目的大脑，在操作员输入指令后，它就会在所有‘小黑球’传回的数据中进行筛选、匹配、定位工作，轻松找到要找的人。

张晓和福克斯现在要做的就是选择布控地点，构建监控网络，除了民宅、厕所这类隐私场所外，他们要让‘小黑球’遍布整个哥谭市，包括下水道。

在过去几天的‘天眼’项目的研发进程中，他并没有出多大力，甚至还故意拖慢了研究进度（他做得很隐秘，没有人发现）。

此举为的就是给小丑争取时间。可现在小丑都将警察局长杀死了，再拖延下去意义也不大。所以此刻张晓也认真起来。

话说两边，警察局长罗博的死在犯罪分子中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其实也正常，罗博是哥谭市少有的实权人物，不说那些被杀害的普通人和黑帮小喽啰，即便是一个星期前死的黑老大甘博都无法与之相比，差距太大！

‘流浪混混’早上得到消息后，立刻就赶往了上次见马罗尼的酒吧。那是马罗尼的大本营，要找他去那准没错。

似乎早就料到‘流浪混混’要来，马罗尼的人直接将他带去了三楼的私人包厢，马罗尼就在包厢里等他。

三楼也不像酒吧的其他地方那样管理松懈、自由，这一层到处是巡逻的黑帮成员，一个挨一个的，防护力度很强。

走进包厢见到马罗尼，并确定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后，‘流浪混混’直接进入主题：“罗博是你和他（小丑）杀死的吧。”

“不，我可没有帮助他。”对比‘流浪混混’的微怒与惊慌，马罗尼表现得十分淡定。

“哥谭的每个人都知道，大部分警察都被我们法尔科尼家族收买了。

老大死了，这股力量只掌握在你的手中，一个在自己办公室被毒死的警察局长，你说他的死和你没有关系！

把你那套可笑的说辞收起来吧，拿去骗骗愚蠢的法官还行，用来糊弄我，呵呵。”

“你现在都开始兼职做侦探了吗。”马罗尼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看着‘流浪混混’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不认为自己有多聪明，但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人卖了。听着，如果谁不让我舒服，我也一定不会让他舒服！”

“哦，我的兄弟，你是在担心我和小丑联合加害你吗？

你怎么会认为我会选择那个疯子！对你自己有点信心好吗，你和他相比，最起码你是个正常人。”

‘流浪混混’听出来了：谁也不想让事情脱离掌控，而小丑就是一个极其不稳定的因素。在利用疯癫的小丑找回他们的钱、并把小丑除掉前，他们就是有共同利益的盟友，这点毋庸置疑。

到了他们这个阶段，做事前无论有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其本质都是‘利益’二字。大家都是在相互利用，‘流浪混混’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想当初就是他主动带头选择让小丑替他们找钱的。

马罗尼一仰头将酒喝掉，又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就此结束，知道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相信我，这是为你好。”

‘流浪混混’眼睛眯了眯，接着迅速变出一副吊儿郎当的笑脸，说道：“哈哈，我就是来找你喝酒的，瞧把你紧张的，快把你的好酒拿出来吧，别藏着了！”

从马罗尼的反应和话语中，‘流浪混混’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必定参与了对罗博的谋杀，甚至有可能是主导者！

只是究竟是马罗尼利用了小丑，还是小丑利用了马罗尼？‘流浪混混’无法做出准确判断。

......

哥谭市政厅，新上任不久的市长先生在自己办公室内望着窗外的连绵阴雨，对坐在接待椅上的戈登警长说道：“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他们会如此胆大妄为！戈登，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我也很想这样说先生，但今天不是愚人节，罗博长官确实已经遇害了。”

“戈登，罗博他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真的像你写的报告那样，在他办公室内被悄无声息地杀死了？那可是市警察局，不是人人都能去溜达两圈的公园！”

“你肯定没有仔细看我的报告。”戈登心里腹诽道，不过他嘴上说道：“罗博长官是中毒死的，有人在他的杯子里放了剧毒药物。”

“是吗戈登，那你告诉我他们怎么将毒药带进去的？”

“一定是与罗博长官有亲密接触的人做的...”

“我不管是谁做的，给你三天时间戈登，把这个人找出来，不要让我怀疑警察的能力，不要让我们的市民失去信心！”

市长突然变得有些急躁，他的支持率因为这件事下降了3%，如果不能尽快地安抚群众，他有可能成为哥谭市下台最快的市长。

戈登刚想再说些什么，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接着就是开门声。

没等他回头看，哈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瞧啊，市长就在这里，还有戈登组长，这下我能省不少力气了。”

他面前还有一位身材匀称、穿着职业装的妙龄金发美女，她是市长秘书，此时她惊慌失措地对市长说：“市长，对不起，哈维检察官说找您有急事，我没有拦住他...”

哈维有着职业运动员一样的健壮身材，凭她娇小的身躯想阻拦，还真是难为她了。

“没事，你先出去吧，记得把门锁好。”市长没有太过生气，这源于哈维在民众里的超高人气，拉拢他说不定有助于恢复自己的支持率。

如获大赦的女秘书匆匆离开了，并关上了门。

哈维就在戈登身边坐下。

“你这样随意闯进来太不礼貌了。”戈登侧身小声对他说道。

哈维无所谓地回答道：“我先去警察局找的你，你的属下告诉我你在这里，正好我找市长也有事。不用这种方法，我还要多跑一趟，太浪费时间。”

“哈维检察官你来得正好，我和戈登正在讨论如何‘清理城市垃圾’，你能给我们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