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都是在特定的年龄，重复类似的事。

如施然现在十八，嗯，还差两个星期就十九岁的年龄，每天重复类似的事情是读书和调戏林溪言。

后者是施然独有的。

好像每个男生都有这种毛病。小时候喜欢捉弄喜欢的女生，让她因为自己大喊大叫而开心。长大后，更加喜欢挑弄自己的喜欢的女生，看着她因为自己的挑弄，眉目含羞，大喊大叫而开心。

要是没有，还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毛病。

某种角度上看，男生还是一如既往的专一。

让林溪言大喊大叫，暂时因为女帝这个404，施然是完不成了，但他可以让林溪言眉目含羞，不时的嗯哼两声。

每次挑起林溪言的小巴，看着林溪言面色绯红，眉目含羞的不好意思与他对视，施然就很有成就感。

特别是想到以前小时候，他一直喊林溪言姐姐，感觉就很……刺激。

施然还问过林溪言，喜不喜欢被他调戏。

林溪言翻了个白眼，掐了他一下，算是回应。

其身体里的女帝则是觉得施然的脑子可能有点问题，谁会喜欢被调戏？

不对，有个人喜欢，那个小侍女。

在大离她登基后的某一年，女帝偶然问过小侍女：

「那个混账东西这样对你，你心里难道就没一点想法？比如他第一次这样对你的时候？」

「没有，我喜欢公子对我这样。」

「第一次也没有？」

「没有，那个时候跟现在差不多，也是害羞和喜欢。」

女帝当时就觉得小侍女没救了，还喜欢，脑子有问题。

不过……林溪言现在的脑子貌似也有点问题，她似乎也挺喜欢被施然调戏，让施然动手动脚。

就像之前有段时间，施然老实了，林溪言反倒不习惯。

至于女帝自己的那点不习惯……

嗯，那是林溪言的感受，不是她的。

她堂堂大离皇帝，怎么可能会喜欢、甚至习惯让施然动手动脚。

这般想着，女帝心里有点发虚。

又有点怀疑人生。

混账东西！

……

除却每日的读书和调戏林溪言外，施然最近一直在怀念一件事。

他还跟林溪言说过：

“姐，我最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小学六年级以前都是你帮我洗澡。小学三年级以前我们两还一块洗澡。”

“是呀，你小时候冬天一点都不听话，冬天让你洗澡，跟要你命一样。”

“现在不会了，我们两什么时候再一块洗澡，重温下小时候？也让我报答报答你，帮你洗一次。”

施然感觉到他说这句话时，嘴角咧开，露出笑容。

那笑容一定特别的真挚。

而在林溪言和女帝眼里，就两个字——猥琐。

极其猥琐！

林溪言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这让女帝松了口气。

她当时还在想，林溪言要敢答应，她就把施然踹下床。

施然则是感到惋惜，不过林溪言的拒绝也在施然的意料之中，要是林溪言一下子就答应了，施然才会震惊。

更何况还有个404的女帝在，就算林溪言真的答应了，女帝也一定会横加阻拦。

想着这点，施然对于女帝倒也没多少埋怨。

毕竟最近一段时间，女帝已经退让许多。除了前几次扒林溪言的裤子，又被女帝踹下床外，其他时候，女帝都没有阻止。

施然觉得假以时日，如亲吻等还未做的事情，女帝也不会阻止。

又想着林溪言曾跟他说过，她和女帝感官同步……施然心里有些微妙，好奇他对林溪言动手动脚时，女帝的表情、模样，真想看一看。

同时还感觉挺……刺激。

这是在家的生活。在学校上课时，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认真。

答应林溪言停下的集资，也没有停下。

没别的理由，他就是不太想用林溪言的存款。

其实林溪言有句话说的不对，他不是和林溪言确定关系后，才开始不用林溪言的钱，而是他上了高中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要林溪言的钱。

一直都是林溪言主动转钱给他，他拒绝都没用。

不用林溪言的钱，也没别的原因，就是他跟林溪言说的，他长大了，作为一个男人哪有一直用女孩子钱的道理，要用也是他给林溪言钱用。

有时候施然也觉得自己挺矫情的，但没办法，男人嘛总是喜欢在没有必要的地方，或者无用的事情上坚持。

比如现在，施然上课上的好好的，突然给林溪言发微讯，旧事重提。

「姐，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事？」

「勤俭节约是我们的传统美德吧，我们是不是该发扬传统美德。」

「额……你想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现在地球上的淡水资源，只占2.5%吧，很多地方的人连水都用不上。」

「我们是不是该节约用水，保护地球水资源？」

「额……嗯。」

「所以真不是我要占你便宜，为了节约用水，我们从今以后晚上还是一起洗澡吧。」

「……」

林溪言小脸泛红，无语至极。

她是真没想到施然如此郑重其事的开头，就为了这个……

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女帝也是无语，觉得施然怕不是脑子真的有问题。

哪有人一天到晚想这个的。

俞烟这时忽然凑上来，林溪言本能的关掉手机。俞烟坏笑说：“偷偷摸摸的看什么呢，脸竟然都红了。”

“别胡说，我这是热的。”

“心热吧，”俞烟说，“有好东西别藏着啊，给我也看看。”

“真没有，”林溪言无语的看着俞烟，她发现俞烟跟施然好像，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东西。

“我知道了，是你家的霸道总裁又给你这小野猫发了什么吧。”

“你工作做完了吗，你就跑过来闲聊。”

“我找你有事，中午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去换衣服，上次买的衣服破了一个洞，我今天准备穿的时候才发现。”

正说着，徐晴的秘书忽然走进来跟林溪言说，徐晴让她过去一趟。

俞烟好奇的问：“昨天你们干什么了？”

“没什么。”

林溪言随口答一句，跟着秘书走向徐晴办公室。

不出意外，徐晴应该是为了昨天那件事找她。

让她劝然然答应？

林溪言心情有点沉重，有些不喜。

她和徐晴是朋友不假，徐晴还是她的老板，但朋友、老板又岂有施然重要。

她怎么可能会因为朋友，损害施然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