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自然不会这样做。酒过三巡，麻将声响起，林峰闲着无聊还在旁边看。林峰一边看一边感叹：啧啧，这一把下来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

施然在施封等人开始打麻将时，拉着林溪言出去看电影。走之前，施然问刘珍：“妈，你去吗？”

“不去，浪费钱。”

刘珍坐在沙发上看昨晚没看完的春晚。

开车来到商城，商城街道上的人明显比昨日多了些。肯德基门口贩卖气球、玩具的小摊有不少几岁大的小孩驻留。不远处还时而传来刮炮、摔炮和冲天箭的声音。肯德基、奶茶店里坐满了跟施然差不多大的年轻人。

买了两杯奶茶，施然和林溪言径直来到三楼的电影院。电影院里人满为患，供人休息的座椅、按摩椅，取票机、售票处和放映厅入口都是人。

排队取票，施然和林溪言站在一旁等待，还有二十多分钟。

“林溪言？”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比林溪言至少大五岁的男人。从林溪言的反应可以看出，这位是林溪言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看了眼施然，说：“和男朋友出来看电影？”

“是啊，你也看电影？看哪场？”

“嗯，我带我老婆还有女儿过来看电影。”

正说着，同学的老婆、女儿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爆米花和奶茶。又聊了几句，同学的电影开始了。

施然等他们走后，小声跟林溪言说：“你同学的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你也该努力呀。”

林溪言横眼看着施然，说：“谁让某人年龄太小。”

“小不小你又不是没看过。”

“走开。”

林溪言小脸泛红，嗔怒的瞪了施然一眼。

臭然然竟然又在大庭广众下耍流氓。

接着，林溪言掐了下施然。

她小声说：“你再在外面这样，我生气了。”

施然不知悔改的说：“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脑子不纯洁。”

林溪言更加用力的掐施然，掐的施然倒吸冷气。

看完电影，逛了会街，买了两盒摔炮，玩到下午五点多回家。

家里的牌局还在继续，刘珍正在厨房里做晚餐。林峰不在，一问才知，他的任务没结束，昨天是请假回来。下午施然和林溪言出去后，林峰就走了。

林溪言有点失落，但也习以为常，这次过年林峰能在，本就是一件稀奇的事情。施然握住林溪言的手，林溪言笑了笑，脱下外套，撸起袖子，进厨房帮忙。

吃完晚餐，施封那边还在喝着。过了会，牌局又开始了。施然闲着无聊在旁边看着，有时也在某个人接电话的时候，坐上去帮忙打两把。

晚上十一点多，牌局结束，施然开着卤蛋叔的车，挨个送回家，然后再自己打车回家。刘珍、施封早就睡了，林溪言也洗好躺在床上，等施然回来。

施然拿着林溪言备好的衣服，笑说：“一起泡会？”

“不去，我要睡了。”林溪言躺了下去，背对着施然。

施然这次没强求，毕竟从林溪言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可以看得出林溪言不愿那样，若是继续强求，只会招惹林溪言反感。

几分钟内洗完澡，施然走进房间，林溪言重新靠着床头，等施然。关门，钻进被窝。

房间里，不多时响起林溪言压抑、动听的声音。

有时还能听见林溪言说：

“然然，你就是个臭流氓。”

翌日早上八点，林溪言走进房间，温柔的叫着施然起来：

“色然然，起床啦，你朋友来拜年了。”

喊了喊，又推了推，施然才缓缓睁开眼睛。

施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搂住林溪言亲了一口，然后又闭上眼睛，想接着睡。昨晚近三点多才睡觉，施然有点好奇，林溪言怎么不困？

真就只有累死的牛？

话说回来了，他也没正式耕田。

施然揉着眼睛，问：“谁来了？”

“就那个胖胖的，以前初中经常跟你在一块玩的。”

“哦，他呀。”

“他比去年更胖，看起来也更老了，感觉比我还大。”林溪言说，“小烟烟也来了，你快点下来啊。”

施然洗漱完下楼的时候，林溪言正和俞烟坐一块，听着胖哥讲述他在外遇到的事情。施然喊了一声。

胖哥故意掏出香烟，挤眉弄眼的说：“抽不？”

施然义正言辞的拒绝。

家里就他们几个人，施封一早出去拜年，刘珍则是店里有人要买东西，骑着小电驴赶了过去。

在施然的提议下，四人打麻将，不玩钱。

施然打出一张二筒，问：“你们相亲相的怎么样，有没有遇到？”

“碰，”俞烟说，“三毛，我就没去。”

“五饼，”胖哥说，“不去是应该的，要不是我妈押着我去，我也不会去。”

这不说还好，一说胖哥大诉苦水：“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我才十九啊，二十都没满，就逼着我相亲。这也就算了，你知道他们都给我介绍的什么人吗？”

施然捧哏说：“什么人？”

“寡妇。”

林溪言、俞烟异口同声说：“寡妇？”

“是啊，我特么是真的服，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但特么也不用给我介绍寡妇吧。”胖哥说，“这也就算了，你知道我跟那寡妇聊的时候，那寡妇说什么不？”

“说啥？”施然继续捧哏。

“她让我发照片，我发了之后，说没看上我。看不上没关系，多正常，问题是她后来还说，看我不像正经人。”

胖哥吐槽道：“我特么怎么就不像正经人了？不就是胖点，黑点。再说了，就她那样，我能图她什么。”

俞烟同情说：“真可怜。”

施然说：“图她能克夫呗。”

“然然，过年说什么呢。”林溪言说。

胖哥赞同施然说的：“就是，我当时就该这么回她，一万。”

“胡了。”施然推牌。

洗牌时，胖哥接着讲他的相亲事。

“过年前的一天，又遇到一个奇葩，她自己不来，让他弟来。他弟应该是读初中，一上来就问我有没有车，有没有房，有没有存款。”

胖哥又卖着关子：“我说都有后，你们猜她弟怎么说？”

俞烟说：“同意你和他姐在一块，但车、房要改成他姐的名字，存款要上交？”

“不是，他弟让我走，说他姐配不上我。”

俞烟噗嗤一笑：“这是亲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