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菱凡伸手接住，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临了还帮她把被子掖好，拍一拍，“婉柔表妹，好好睡吧。”

她将林婉柔安置好，便出了华玉阁，林曼娘跟在后面。

有林曼娘在，她一路畅通无阻，林曼娘做了驱鬼使以后法力也增了不少，一挥手便可让她穿门而出。

两炷香后，钟菱凡和林曼娘已经在慈幼院门口，慈幼院里现在非常安静，孩子们和管事的都睡下了。

林曼娘挥手，钟菱凡径自穿过大门，林曼娘跟在后，她们进去后，大门没有任何影响。

她们都没注意到，街对面羊肉面摊位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影，此刻，那人很感兴趣的向慈幼院走去，他看了看大门，再看看旁边，还是决定从墙头翻进去。

钟菱凡熟门熟路的来到白天院长拿出账簿的那间屋子，那应该是院长平时接待善客的地方，她走到里间，里面放了很多柜子，上面放了许多册子。

“这么多册子？”林曼娘走进去，手指一捏，手上隔空燃起火光，照得里间明亮了许多，她扫过这些册子，上面都写了年份，从前朝到北元二十年都有，慈幼院的历史很长。

钟菱凡也开始翻起来，慈幼院的记录很全。

“凡凡，这里。”林曼娘找到北元十九年的册子，她把钟菱凡喊过来。

钟菱凡跑过来将那叠册子抱到地上，然后盘腿坐下，开始翻看，林曼娘也坐下，将手指凑到她面前，让她看的更清楚些。

钟菱凡一页页的翻，终于找到北元十九年龙节前送来的孩子资料，还有那时候的领养资料，房夫人毕卢雪领养的是一个叫苗如霜的人从永乐城带来的孩子。

“苗如霜...永乐城...”她的手指放在永乐城三个字上...毕家是永乐城首富...

林曼娘问道，“永乐城送来的？这个苗如霜会是什么人啊？”

却见她摇摇头，“不知道，看来，要去一趟永乐城才行。”

钟菱凡把册子合上，把地上的册子重新按顺序放好，然后抱回柜子上，把柜子上沾到的灰尘清理掉，一切就绪后，她就准备离开，除了屋子，正要往大门走去，却被人抓住了右手。

她条件发射的抽回手臂，那人似乎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快，直接被她从黑暗中拉了出来。

钟菱凡定睛一看，居然是林曼娘去施府那天遇到的那个乞丐，“怎么是你？”

那乞丐没有回答她，而是在她身上打量着，很疑惑为何她深夜跑进慈幼院却什么也没偷。

“你是贼？”乞丐没看到东西，他转而盯着她的眼睛，问出让她哭笑不得的话。

钟菱凡摊开双手，无奈的说，“不是，你看，我什么也没拿。”

“那你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那个女鬼呢？”乞丐往她身后看去，没有见到那个女鬼。

想来林曼娘在察觉到乞丐的存在后，就已经隐藏起来了。

钟菱凡继续摊着双手，挑着眉，挑衅般的看着这男人，“我好奇，过来看看，不行吗？”

乞丐明显不相信，不过她什么也没偷，他也不能怎么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