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湛任由他鄙视自己，一双眼歉意满满的看着白素，“白素，当年是我的错，我身为南褚皇帝，却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失体统，你要怪我，我无话可说。”

白素却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她心中怨恨之人，褚湛排在第一个，若非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却做着不和身份的事情，燕俊当年也不会因此与自己生了嫌隙。

若是没有嫌隙，自然也不会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燕俊双手捂脸陷入悔恨中，“素素，我对你的心意从来不曾改变，当年娶那两个侧妃是我一时气不过。”

“那关灵雨呢？”白素终于回应他了。

燕俊很高兴，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关灵雨进门不久便有了身孕，这你又如何解释？”白素想起当年得知关灵雨有身孕时，从头到脚如被人浇了冰水一般，颤抖不止。

燕俊脚下慢慢靠近母子二人，在离白素三步远的地方蹲了下来，他试着与白素眉眼相对，看清娇妻的容貌，二十年了，他对她的思念从未停止，午夜梦回总是恍恍惚惚。

“素素，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当初只是见她被人当街调戏，便出手相救。”

“她为感谢我，在酒楼摆下酒菜，我那时因为和你吵架，心烦意乱，于是喝多了，酒后乱性才...”燕俊想到这个就懊悔不已，“当年，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告诉你，我与她两情相悦都是假的。”

“素素，你相信我。”燕俊很怕她不信自己，满眼的忐忑、期许，“素素，我对她没有感情，你走了以后，若非凌德海压制，我也不会抬她为妃。”

白素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他，纵使他说的再好听，关灵雨现在是燕王妃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素素，我真的...”燕俊即便知道自己的话说出来很可笑，可他仍看着白素的眼睛诉说着自己的情意，“我真的只爱你一人。”

“呵呵...哈哈哈...”白素笑了，笑的眼泪纷飞，燕和玉两只小手抱着她的胳膊，生怕她会飞到空中去。

终于，白素的笑声停下来，她先是安抚了慌乱无措的燕和玉，然后才对燕俊说道，“真如你这般所说，那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岂不是笑话一场？”

“素素...”燕俊尝试着再上前两步，跟她真正的面对面。

白素没有后退，但是身子却往后缩了缩，这对燕俊来说，是好消息，极大的好消息。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抓起白素放在燕和玉发顶上的手，白素下意识想要抽走，可是考虑到燕和玉，她放弃了，由着燕俊像二十年前那样，抓着自己的手。

“素素，你相信我。”

燕俊期待的看着白素，看着她眼里的动容。

可惜，就在白素的头部微动，正要点头的时候，一道凄冽的女声传来，“燕俊，你在说什么？”

钟菱凡回头一看，头都大了，“关灵雨？她怎么来了？”

关灵雨直接冲到燕俊面前，“燕俊，你在这里做什么，我才是燕王妃，她现在已经死了，一个死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