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莫齐月手里拿着那些草原鼠，正在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他灵光一闪，微笑着问：“你吃过叫花鸡么？咱们做个叫花鼠如何？”

莫齐月被他这没有由头的话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点点头。然后恍然间大悟，瞬间便明白了轩辕业的用意，她喜上眉梢开心的笑道：“你的意思是把这些草原鼠用泥土包裹，然后放进火堆里。是吗？”

轩辕业邪魅的一笑，凑到她的跟前轻声：“你看，我们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默契谈不上，不过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莫齐月赞同道。

轩辕业已经开始刨土，和泥。莫齐月把那些草原鼠包好。然后用轩辕业和好的稀泥包裹住。放进了用牛粪作燃料的火堆郑

做完这些，两人会心的笑了。莫齐月拍了拍粘在手上的泥巴。然后在草地上，上上下下的擦了几遍。牛皮袋里的水所剩不多，轩辕业倒了些水在她手上，她随便清洗了下，手上干净如初。

轩辕业放下牛皮袋，坐到莫齐月身边。拿过莫齐月的手，用自己的手帕给她擦干净。然后握着她的手放在火上取暖。

他温柔道：“你看你的手有多冷。”

他这样时不时的关心，总能恰到好处的令人心生温暖。越是了解他，越觉得自己这样对他是否是错的。

他握住自己的手比自己还冷。他的外袍还穿在自己身上。草原上冷的连野鸡野兔都躲在窝里，不出来。何况，此时的轩辕业只穿着略显单薄的外袍。她的心里涌上一丝不清的感动。

她想抽出手，轩辕业紧紧地握着。盯着她的眼睛温柔的：“月儿，不要拒绝我。好吗？”

她只好由他。两人沉默，只有燃烧的粪便发出噼噼啪啪的炸裂声。色已经暗了下来。在火光的映照下，两颗不在同一轨道的心，在不知不觉的潜移默化中慢慢的靠近。

轩辕业在激动之余感动着，莫齐月已经不再那么的抗拒自己。这比他打了一场胜仗还令他开心满足。两人依偎在一起。气氛有些暧昧，火热尴尬的气氛压的莫齐月喘不上气。

她只好找话题，她想到了夜汗。于是她问：“夜汗的事，你才了一半，我想听听后来的事。”

莫齐月的手在轩辕业的手里握着，寒冷已被温暖代替。轩辕业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他酸溜溜的：“看来你确实对夜汗感兴趣，你这样打听他，我可是有些吃醋。”

“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很好奇你口中的夜汗与坊间的传的夜汗是不一样的。你口中的夜汗是一个嫉恶如仇，忠心耿直的一个人。而我在坊间却听闻，他却视人命如草芥，用少女宴来讨好皇帝。是个心思狠毒，溜须拍马的人。这只是我的好奇心在作怪。如果你不愿意，我不问便是。”莫齐月欲抽回手。

轩辕业赖皮的不撒手，还把她的手握的更紧，“好好好，我就满足你的这个好奇心。那么，要从哪里起呢？”

“就从你是如何把夜汗掉包起吧。”莫齐月回答。

淡淡的香味四处蔓延开来，轩辕业拿出身上的匕首，挑了挑火堆里的“叫花鼠”，那几个如西瓜般的泥疙瘩，被火烧的黢黑。上面有些地方已然有些开裂。那香味应是从着开裂的地方散出来的。

轩辕业不确定的问道：“这个应该熟了吧？香气都出来了。饿的心里发慌，咱们边吃边聊。如何？”

莫齐月点点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那火堆里的泥疙瘩，咽了咽口水。她奔波了一，又冷又饿。她的肚子早已经抗议的咕咕叫了。：“味道应该不错。”

轩辕业见莫齐月那副馋嘴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想笑，他问：“你之前吃过这个吗？”

“吃过，味道很鲜美。”莫齐月回道。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爱好。若不是没有食物，无论如何我都不敢想象，自己将要品尝它。”轩辕业打了个冷颤。

“先不要把话死，品尝它会让你回味无穷的。”莫齐月很期待的把那些已经裂开的“叫花鼠”从火堆里扒拉出来。

轩辕业扒拉出来的“叫花鼠”，他用匕首柄轻轻地在那泥疙瘩上轻轻的敲了敲，外面的泥土裂开来。醇浓郁的肉香味扑鼻而来。

他用手掰开。露出有光鲜嫩的鼠肉。

他有些嫌弃的把鼠肉递到莫齐月手里，：“你先尝尝，看味道如何。”

莫齐月接过鼠肉，扯下一条腿，放进嘴里咀嚼着。这草原鼠没有经过作料的腌制，比不上竹鼠的那种鲜香美味。但是，却有独特的然肉香。也是另一种享受。

轩辕业看着莫齐月那一脸享受的表情，禁不住的咽了口水，问：“味道如何？”

“味道细嫩鲜美，纯肉的香味。如果加上一些盐巴。味道会更好。你也尝尝。”莫齐月撕下另一条腿，递道轩辕业的嘴边。

轩辕业又咽了口口水，犹犹豫豫的张开嘴，莫齐月只好把那只鼠腿，塞在了他的嘴里。轩辕业表情僵硬的，心翼翼的试探的咀嚼。慢慢的他的表情恢复正常。脸上的神色由怀疑，拒绝，到接受，然后再到享受。

他点头称赞道：“肉质的确细嫩，大自然造物的精华。的确美味。”

他把那几只全部都扒拉出来，边敲开边问道：“以前的大梁有吃鼠类的传统吗？为何我从未听过。”

“当年我在逃难的路上，在经过”荆门城“的时候，品尝过。只不过，那不是这种草原鼠，那是竹鼠。生长在山林中，以竹为食。竹鼠的体格肥硕，可比这草原鼠大得多，味道鲜美的很。所以记忆犹新。”莫齐月边吃着手里的鼠肉，边着。

轩辕业没有想到，会牵扯道这么不愉快的话题上来。他尴尬的笑笑，然后认真的：“原来如此。”

“夜汗吧，故事该开始了？”莫齐月提醒她。

轩辕业笑笑，边敲泥巴边：“好好好，那我就给你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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