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看到萧忆寒稳稳当当地降落，质问道：“我怎么记得某人在吃饭前，飞出去不到十丈就摔了呢？现在倒是很稳啊。”

“师父，你做的菜那么好吃，如果我没有进步，岂不辜负你的苦心？”萧忆寒半点都没有秘密被揭穿的羞愧感。

“学会了御剑，就该去剑冢选宝剑了，明日我便带你去找许师兄。”

慕心从储物戒中拿出两张卧榻，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微风吹拂，凉爽而舒适。

“师父，你要在这儿过夜吗？”萧忆寒看她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明月高悬，旭日初升，既然来了就不能错过，今日是你入门整十年的日子，该纪念一下。”慕心拿出一壶果酒浅酌，顺便拿了一壶给萧忆寒。

“灵酒，喝了暖暖身体。”

萧忆寒接过那只银色酒壶，他在剑宗待了整整十年，师父一心一意为他好，可是自己却不断地往戮仙宫传递消息，他来此是为了寻掌门何圣报仇，但他却忽然不想这么做了。

他眷恋师父期待的眼神，想要一直陪着她，但是这样的话，月璃的仇恨又该怎么办？

他坐在榻上盯着月亮发呆，慕心有些醉了，伸手幻化出银色萤火，如繁星跌落人间，她穿梭其中翩翩起舞，歌声悠扬，仿佛误入人间的精灵。

慕心原本是想浅酌果酒，可是月无双的身体不胜酒力，刚喝一杯就犯迷糊了，此时的萧忆寒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与初见时萧予安的面容一般无二，她一时晃了神。

她踉踉跄跄地靠近萧忆寒，‘扑通’一声摔倒在榻上，刚好把要起身搀扶的萧忆寒推了回去。

“师、师父，你喝醉了。”萧忆寒想缩到一旁。

慕心伸出两只手撑在他脑袋两边，不让他溜走，“你不是说能找到我吗?都过去十年了，我连你的衣角都没看见。”

说着，她狠狠地敲了他一记。

萧忆寒：“？”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唇瓣就触到一个冰凉而柔软的东西，目光所及之处从天上的月亮到师父的眉间。

他彻底惊呆了，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若不是他也喝了果酒，都要怀疑师父的酒是不是被下了药。

慕心捧着他的脸，想跑？那是不可能的。

她的额间浮现出蓝色凤凰的纹样，发出淡淡的光芒，萧忆寒看得一清二楚，这是青鸾的印记。

据说只有与青鸾神魂双修的人，额间才会留下这个印记。

师父这个印记是谁留下的？

他明明听说师父以前痴恋掌门，其他男修从来都不会放在眼里，难道消息有误？

他从震惊陷入了沉思，呆愣得就像任人摆弄的玩偶。

“小宝，你是在发呆吗？”慕心捏了捏他的脸。

“师父，你最喜欢的人是谁？”萧忆寒趁她喝醉，准备套话。

“当然是你。”

“我是谁？”萧忆寒指了指自己的脸认真道，眼神紧盯着慕心，不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慕心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往旁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