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无法在这个时空长留？”慕心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疑惑和不安。

“是，之前萧予安所说的话，你应该能猜到，月无双原本的寿命便是你现在的寿命，到了尽头自然就要离开。”听云坦诚道。

慕心沉默，盯着洞外的白雪发呆了许久，无悲无喜，死过了两次的人，不会再害怕死亡，她害怕的只是爱的人会因为自己的离去而悲痛。

她能忍受天雷加身，冰泉洗魂之痛，但却无法忍受他掉一滴眼泪。

或许是该保持距离了，她不该让他对自己有太多的依赖，这样她离开的时候，他才能少一分痛苦。

雪山下的冰云小镇

萧忆寒收敛气息，一进小镇便寻了一间服装店，买了一件与镇民一样的绒毛长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再去采买些已经做好的食物。

冰云小镇仅有一条小街，齐昀带着其他三个弟子住在了镇内唯一的客栈之中，他特地要了一间能够俯瞰全镇的房间，但极北之地，每个人披着披风，很难辨认。

他知道师妹和师侄不喜辟谷，所以特意留心了街上仅有的几家餐馆，但一天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萧忆寒并未亲自走入餐馆，而是找了一群在街上玩耍的孩子，将灵石给他们，让他们为自己买食物。

所以齐昀再怎么盯着餐馆，都找不到他。

然而，萧忆寒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走出镇门的前一刻，被剑宗的弟子拦下了。

原来齐昀早就派遣弟子，通过法术把整个小镇都监视起来，任何一个进出小镇的人，都躲不开他们的视线。

“萧忆寒，我终于逮着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了。”齐昀杀气升腾，似是要把他碎尸万段。

“齐长老，不知是为了何事才如此生气？气坏了您老人家可不好。”萧忆寒眉毛上挑，这老头发什么疯？

“你还好意思说，你对你师父干了什么，你不清楚吗？”齐昀没那么厚的脸皮去当着众弟子的面戳破他，只是委婉地提醒了一下。

“哦？”萧忆寒转念一想，齐昀该是误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原本他推测是秘境的事情，但看到齐昀欲言又止的模样，才隐约觉得不对劲儿。

如果齐昀怀疑他是叛徒，也不至于不能启齿。

“师妹呢？你是不是把她关起来了？”齐昀恨不得一掌拍死萧忆寒，但许凝辰和掌门要他捉活的，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克制住自己的火气。

“你猜！”

“猜你个头。”齐昀一拳揍了上去，两个人都没有动用灵力，只比身手，不比修为。

萧忆寒伸手挡住他的拳头，抬脚一踹，齐昀旋身躲避，但是招式身手，二人竟不分上下。

“哼，若不是你的修为太低，我不愿欺负你，若是比修为，你早就被打得满地找牙了。”齐昀一边打一边骂道。

“比修为有何不可？”萧忆寒唇角一勾，“输的人永远不能对月无双有任何非分之想。”

反正师父又不是真正的月无双，并且，他绝对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