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轻点了一下乌雪扬手中的卷轴，只见原本被紧紧封闭的卷轴顷刻间被对方的查克拉激活，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印记褪去，缓缓展开——

这是一个……被封印术封印的秘术卷轴。

充斥着神秘色彩的卷轴让乌雪扬内心忍不住有了一丝惊人的猜测，他连忙朝卷轴所记录的内容看去，想看看这是不是一份如同他所希冀一样的强大禁术。

然而，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各种原理，以及精神能量查克拉的高阶应用方式，繁杂的叙述就像是在现实世界有人把一份高等论文摆在了他面前一样，哪怕饶是以他那聪慧的大脑，在这份庞大的知识面前竟然隐约有几分卡壳的迹象。

卷轴很长，如果完全展开将超过两米之多，上面蝌蚪般密密麻麻的记录更是让乌雪扬无比头大，片刻后，他抬起头苦笑的看向大蛇丸道：“抱歉，我看不懂，老师……这是一份忍术吗？”

“嗯……这是一份禁术。”大蛇丸淡淡的收回卷轴，没有丝毫掩，淡淡笑道：“当然，也是一份略微复杂的A级忍术。”

没等乌雪扬反应过来，大蛇丸已经转过身去，走向中间那名凄惨的上忍。

“它的名字叫大脑提取术，是依靠精神能量激活已经死去的大脑细胞，从而截取情报片段的秘术，由于亵渎死者而被列为禁止学习，不过……虽然被禁止，但它仍然是每个忍村都仍然悄悄流传的必备忍术。”

“不过这个术式缺点有点多，得到的情报只有片段不说而且杂乱，往往能得到的有用信息很少，而且只能对死人使用，如果对活人使用，双方查克拉会陷入排斥对抗状态，其作用不下于对对方大脑直接来了一次查克拉入侵，而让对方彻底脑死亡。”

“于是我改良了这个忍术。”大蛇丸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已经宛如白痴一般的上忍，露出一抹冷笑：“好让他能在活人身上使用，并且与幻术结合，可以选择性的搜集信息，并且最大程度的保全信息完整性。”

他说这话时很轻松，就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惜的是……副作用没法改善，对人使用过之后，那个人极大程度上会变成这副模样。”大蛇丸回头瞥了眼上忍：“可是你知道吗？乌雪扬君。”

“就是这样一个忍术，最初的研发方向，竟然是一个医疗忍术。”

大蛇丸轻笑着将卷轴在手中转动，双眼盯着它微微眯起：“忍术就是这样，稍微施加一丁点影响，前方就会是截然不同的景色。”

“老师，我不明白……我接下来是要学习这款忍术吗？”

乌雪扬微微蹙眉，大脑提取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这对他的实力似乎没有太高的帮助——而且还很复杂，也许日后有用，但现在……他更想学一些保命忍术，哪怕是不死转生。

好吧，现在不死转生显然还没有开发出来。

“呵呵呵……当然不是，你虽然优秀，可现在学习A级忍术显然为时过早。”大蛇丸淡淡收起卷轴，转身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忍术体系异常危险，并且……你要成为我的弟子，最重要的并不是学习哪些忍术，而是如何……研究它们。”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除了学习我给你的那两个卷轴，掌握最基本的忍术以外，还需要随我进行忍术开发以及实验。”

说到这里，大蛇丸伸出一只手，按在乌雪扬肩膀上，轻声道：“乌雪扬君，还记得前几天我问过你的问题吗？”

“如果我给你机会，你愿意付出什么。”

“嗨……”乌雪扬闻言一愣，抬起头看向大蛇丸，脸上的疑惑逐渐化为了平静，最后坚定道：“一切。”

……

乌雪扬的答案还算是让大蛇丸颇为满意，如他所想的一样，聪明的孩子总是知道取舍，更明白自身的价值和他想要的。

他背对着乌雪扬，幽幽然道：

“呵呵呵……如你所见，这场审讯还没有完成……这次你们遇袭背后的原因也值得我调查。”

“短时间内，我并没有太多时间亲自指导你。”

“所以还是那样，基础忍术……我想红豆完全可以胜任指导你的任务。”

说着，他忽然问道：“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嗯？嗨！”乌雪扬点了点头，立马领悟道：“我知道了，老师，那么我先行告退了……”

“呵，好好养伤，乌雪扬君……”

幽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洞中回荡，乌雪扬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开始忙碌，摩挲着下巴拿起一根针管来的大蛇丸，默默的咽了口唾沫，毕恭毕敬：“谢谢老师。”

说完，他果断的调头，头也不回的朝着记忆中来时的阶梯走去。

……

乌雪扬回到地面上时，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身后影子再次倾斜拉长了几分。

他忽然有种预感，回归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真是可惜，不是吗？】

巴菲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充斥着一点小小的惋惜：【我还以为他会让你在他的通灵卷轴上签个字？】

“……想多了，那可是御手洗红豆都还没做到的事情。”

闻言，乌雪扬倒是有几分失笑，他觉得自己冒然的向对方更进一步，要求学习对方的忍术就已经表现的够贪了，没想到巴菲这家伙……

想的比他还贪——

“人要学会知足，这个结果已经十分不错了，要知道……那可是大蛇丸。”

他没敢妄想什么第一次跟对方深入接触就能获得什么禁术，或者是对方的通灵术。

大蛇丸终究不是自来也或者纲手，能在这么一周时间内得到对方的初步认可，乃至于获得了忍术，成为了忍者，他已经很满足了——

【嘛，好吧，你说的都对。】巴菲对此不可置否，她叽叽喳喳，很快转移了话题：【那你现在打算如何，你应该已经感受到了体内虚空力量的牵引。】

【最多五分钟，你就会再次回到那冰冷的雨中——怎么，在回去复仇之前，要不要考虑先回去跟你的小伙伴们打声招呼？】

【毕竟对你而言，这可是将近一周的分别……也有可能是永别呢，嘻嘻。】

“你可真是聒噪……想提醒我就提醒我，没必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

“而且相比起那些……”

乌雪扬无奈，他沉吟了几分，忽然拿出怀里大蛇丸给予的忍术卷轴，唰的一声将其展开——

【嘎？你想干什么？】

【嘶，难不成你还想趁这短短几分钟的功夫，学会某个忍术不成？！】

“闭上嘴，巴菲，然后用你那记录信息的能力，帮我把这两份卷轴彻底记录下来。”

乌雪扬淡淡歪了歪头，翻了个白眼：“我费尽心思在回归前搞到忍术卷轴，目的不就是为了……”

“能将它们带回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