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白去质问了鹿父，得到了否定回答，他说，让他在等等，就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封姜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既然光头把鹿知白设计进角斗场后简单的就把鹿父坑出来解决了事情，这足以说明他对鹿知白的看中，这次又冲他来，这有些……不合逻辑。

“简单的很。”钰琉装老成模样，不苟言笑，“说不定那时候就是将计就计呢！”

说完自己都乐了：“我就随口一说。”

“不，这可不是随口一说。”封姜挑眉，“我也在想，如果是这种可能，那，他又是为了什么。”

封迟让：“刷……刷存在感？”

“脑洞再大一点。”封姜引导他们思考，嘴角挂着微笑，仿佛洞悉一切，“比如给他一个光环，比如说他是上帝视角，比如说他知道所有围绕鹿知白发生的事情，他，想要什么？”

封迟让：“所有……鹿知白……你！”

封迟让不可置信开口：“姜姜，你是最特殊的那个！”

封姜笑眯眯，应该说，她是除了鹿知白之外，最特殊的一个，或者说，她是鹿知白的……最特殊！

“封迟让，去问问鹿知白，想不想去看看他的母亲。”揭人伤疤的事情，还是让封迟让去干吧！

他这么萌，鹿知白肯定不会揍他。

封迟让下楼，后面跟着已经两天不出门的鹿知白。

他脸越发的白皙，但并不是正常的白，而是苍白，眼圈下有些青黑色，出现在漂亮的过分的脸蛋儿上，极其煞风景。

筝瑶就在旁边看热闹。

她在看，这个少女，有没有能力让她再一次刮目相看。

她来了这里三年，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说是休假，但是她行事风格自己明白，如果没有强大的后盾让她横行，估计，休假就会变成每天处理自己留下的烂摊子。

但是少女不同，她知道，这少女不过百到来一个月——查出一个人什么时候行事风格大变，她还是能做到的。

“姜姜……”开口，鹿知白声音沙哑。

已经很久没有进食，水也没有喝一口，整个嗓子仿佛被按在地上摩擦过的，干哑，粗糙。

“我说的，你明白吧。”

“……明白。”张了张嘴，鹿知白最终撇开头，闷闷出生，总归，是要面对的。

那双眸子里夹杂着血色，酝酿着风暴，只待一个契机，便会摧毁一切，甚至，包括他自己。

筝瑶现在很想问封姜一个问题，主线任务和美人儿，哪个更重要。

她可以不让鹿知白面对这一切，但是偏生，她选择了最快的方法，果然，没有时限，设计时限……啧，她猜出封姜的任务是什么了。

好想……搞破坏。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精致的眉眼上调出好看的弧度，夹着那一缕漫不经心，写尽了风流。

对于一行人的到来，鹿父显然很错愕。

鹿知白是直接闯进来的，监控被黑了，人被揍了，分工明确，简单粗暴，鹿知白也不客气，单刀直入：“你不是说她死了吗？”

鹿父对面安静吃饭的美妇人本就被他们土匪一样闯进来的人惊到了，听闻这话，更是错愕：“白白，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妈呢！”

封迟让：“……白……白白……”不行，多年了，还是受不住她对鹿哥这个称呼。

随即，是哭泣声：“妈妈不怪你，但是，但是……”美妇人停止了哭泣：“不要怪爸爸，爸爸肯定是……肯定是有原因的。”

鹿知白不为所动：“什么原因？”

美妇人伤心的撇了撇嘴：“当然是为了让白白开心，你又不想看到我，说我死了，白白就不会难过了……”

鹿知白脑袋开始疼。

鹿父开口，带着威严：“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封迟让开口。

筝瑶差点儿笑出声。

现在她每看到一个奇葩就会想一想，如果任务中遇到这种人怎么办……每每想到一半就不想了，她开始祈祷，下个小世界男主可千万不要是这种奇葩！

鹿父感觉自己被挑衅了，但又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封迟让——以情商低着称的封家的封迟让。

这么一打搅，饭也没办法再吃下去。

鹿知白也不坐，就干看着鹿父，眼睛都充血了：“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答案啊……快了……就快了！”鹿父这话说完，鹿知白转身就走，他已经受不了了。

答案是幌子，但是当他真正揭穿他的谎言，看他亲口承认时候，心口，生疼。

筝瑶对封姜竖起了大拇指，当断则断，行事作风颇有她的风范。

当初，为了保护原主，鹿知白并非人格觉醒者的事情被揭发出去，一时间，天之骄子沦落为非正常人类，那时候，他冷笑，失望，松了一口气。

他说，我认为我是正常人类。

他说，即使再来一百次，我也不会为之妥协。

他说，我为自己完整的人格而骄傲。

这曾经是原主说过的话。

但是最终，他没有如同他所说的那样，他，为之妥协了……

为了救原主，不得不打开那扇门，那天晚上，血色映着火光，是他眸子深处他人不曾见过的深渊景象。

后来，他死了。

原主不知道他怎么死的，但是封姜知道，他，死于主人格被吞噬前，最后拼尽全力的一搏，他，最终还是骄傲的。

如果修真界那位不作祟，原主就不会出事儿，如果她不出事儿，鹿知白就不会选择打开他守了整整九年的大门，眼睁睁看着副人格登堂入室，结局……就不会是那样惨淡。

封姜唏嘘：“幸好我这只小福蝶没让她到来。”

半晌，筝瑶呼声传来：“我以为你吞噬了她！”

毕竟，以这位的牛叉程度，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可是封姜无辜脸：“当然没有，我是这样子的人吗？”

筝瑶咬牙：“糟了！”

封姜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来了解了筝瑶这句“糟了”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时候，她只恨不得穿越修真界把穿越者的祖坟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