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晓月大师吗，怎么这么惨啊。”

乐颜勾起嘴角，朝季千月走去。

季千月咬紧牙关，“苏悦颜，你别高兴的太早，你想不想知道，我这个样子是拜谁所赐！”

乐颜冷笑起来，“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是谁做的，但是我知道，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很开心。”

季千月突然大笑起来。

“苏悦颜，真想让程看看你魔化的样子，那样嗜血，那样残忍，那样六亲不认！”

乐颜皱起眉头，“你在说什么？”

“我这个样子可都是因为你啊！”

“哦？”

乐颜轻轻“哦”了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季千月。

“你难道忘了那天在不归山，你被女殿大人打倒以后的事情了吗？”

乐颜从乾灵戒里面召唤出一把剑，抵在季千月的胸口处，“说，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苏悦颜啊苏悦颜，你自己也想不到吧，身为身为人皇始祖，却是魔的最佳宿体，你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宿体…”

乐颜愣了愣。

“哈哈哈，宿体也就罢了，可是你身体里却有着魔族力量的本源之力，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乐颜握起拳头，“你别想蛊惑我！”

“我蛊惑你？哈哈哈，我就不信你自己没有一点察觉，心底最深处那颗魔源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知道这东西是谁给你种下的吗，呵呵，你要是知道了，也该是真正坠入地狱的时候了！”

“噗！”

乐颜狠狠一剑没入季千月的心脏里，“你给我闭嘴。”

“呵呵…苏悦颜，你那么聪明，一定…一定猜测到那个人…是谁了吧，只是…你不敢相信而已…”

“季千月你去死啊！”

那把剑灌入正气，在她手中几番进退，季千月身上已经全是血窟窿。

“呼…”

乐颜呼出一口气，看了看已经没了气息的季千月。

“对不起…”

夜色无边，难得满天星斗。

离开地狱的时候，她亲口答应了季千程一个要求。

“悦颜！”

“怎么了？”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那时她微微一笑，“傻瓜，咱俩谁跟谁，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都到，一定尽全力。”

那时季千程极其为难的张了张嘴，“我想求你，如果以后千月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你能不能抹除她的记忆，送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远离你们，让她安稳的走过这一生？”

那时她思考了一下。

“千程，我不能保证可以做到，但是我会尽量的。”

她正欲转身离开，却被季千程拉住手。

“我知道千月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你可以不用原谅她但是我求你，看在我们之间的情分上，饶她一命，如果她还是一错再错，你非要她偿命的话，请放过她，百年之后，我在这里等你，我愿意用我的命，换她的。”

那个时候，乐颜有一种错觉，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季千程，好像，她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人。

收回思绪，乐颜叹了一口气。

千程，对不起了，答应你的事情，我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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