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变态的训练方式是？”

“记住被人紧迫追杀的感觉！”克罗珊从另一侧冲出来。

※

吓得我甩开毛巾，头也不回的朝前跑起来，几乎脑中下意识做出反射动作。

感到身后的马蹄声渐进，我双腿的肌肉抽搐起来，实在跑不动了，便趴在地上抱住了头，避开马蹄奔跑的路径，往一边翻滚。

克罗珊松开缰绳，从马上跳下来：“起来，跟我回去用了餐，下午继续！”

“一个下午就能成为神射手吗！？”我被她扯起领子，从地上拽起来，大声地抗议。

残暴不仁，令人发指！

“你要打得过我，可以不学！”她扭头杀回的眼神，让我立刻拉上了自己嘴上的“拉链”。

……

下午的时间，过得比上午要缓慢许多。

我揉着酸涩的腰，天幕擦过几丝星光，回到宫中。

“轻点啊！哈默拉！”我趴在床上，感觉身体散架了一般，身后的力道重了一些，便觉得痛到飙泪。

“哈默拉~我现在觉得自己就像一坨飘在床上的肉啊！嘶~轻点！”

“痛吗？”沙赫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点点头：“你说呢？”

下午八个多小时，来来回回折腾，总算掌握了骑骆驼的技巧，还能在骆驼背上拉弓射箭。虽然……箭术依然……呵……

“今天就放过你。”他的语气，仿佛自己大发慈悲。

我默念阿弥陀佛，祈求自己快点有个宝宝。神啊！听到了吗？让我结束这惨无人道的生活吧！

床往下深陷，沙赫在我身旁躺下来，抬起我的头让我枕在他的手臂上，摩挲我的脸颊，深情地凝视着我：“你灵魂离体后都去了哪里？”

我合上酸涩困倦的眼皮，“嗯”了一声：“回到离你很远的世界。”

“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他湿漉漉的吻，从额头滑下来。

我累得实在不想动，皱了皱眉：“不是说了今天会放过我吗？”

“我抱着你，什么也不做。你太累了，快睡吧！”

“嗯，是的啊！”我身体往下滑落，缩进了他的怀里。

听到耳边传来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像个话痨一样：“不要离开我。你哥哥是什么人……艾什弗勒说，你受伤就会离开我……那个世界我可以去吗？……瑟琳，我想和你生一堆孩子，然后孩子们再生一对孙子……都怪我，保护不了你……瑟琳……沙漠有个部落巫术了得……”

断断续续飘入我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像催眠曲，柔柔的，像一片片羽毛，飘过心头。

……

……

离开波利斯的日子转眼到来。

克罗珊与乌诺并肩站在宫门外，握住我的双手，用力吸鼻涕，笑着道：“下次我要见到你，你的箭可不能再射偏了，不然我就拿鞭子抽你！”

各自踌躇满怀，即将就要分离。

阳光下，沙赫高昂着头，大手捏住乌诺的肩胛：“照顾好克罗珊！”

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却有种家人的温情感，包围着我们。

艾什弗勒站在高大的雪白石柱下，一身白衣，远远看着我们，挥挥手，脸上是一贯不温不凉的笑容。

带着淡淡的分别愁绪，我们坐上了前往帕萨尔加德的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