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奶奶你别担心，我们相处的很好。她看着凶，其实是面冷心热。”

安柔：［……］

“奶奶，以后你就有两个孙女了呢，我们都会孝顺你。”圣母柔道，“她很厉害的。”

“她还说要养我呢。”

“她是真的能养起我们的，奶奶，她昨天一天就赚了两万块钱呢！”圣母柔得意极了，那也是她呢！

安奶奶摇蒲扇的手顿住，嘴巴和眼睛都张圆，伸出两根手指颤颤，“她……两万块？”

不怪安奶奶震惊，实在是老人这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嗯嗯！”圣母柔点头。

“她干了什么？”安奶奶猛吸一口气吐出，才堪堪缓过来。

小柔……她昨天好像也没去哪儿啊。

圣母柔一边洗着菜，一边和安奶奶说安柔昨天的壮举。

声音脆喳喳的，跟雀儿似的。

丝毫没有在外面时的怯懦惶恐。

只有在奶奶跟前，她才可以不用忌惮惧怕惶恐。

安奶奶听着，心肝差点儿没蹦出来。

“小……小柔啊，你该不会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附身了吧？”

从十米多高的楼上一蹦十米，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安奶奶感觉头发发麻，“听说张界那边有位活神仙，要不奶奶带你去瞧瞧……”

安柔：［……］呵。

“不是奶奶，她是人！她就是我，我就是她，我们是一体啊！”圣母柔急道，不知道是忙着解释她们一体，还是不想奶奶趁机带着她去看那什么活神仙。

“我听见看见的，她能看见听见，她听见看见的，我也能听见看见。我们是真的是一体啊。”

“我分裂出来的人格，我还会不清楚吗？奶奶你要相信我。”

圣母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说服奶奶安柔不是脏东西。

忙活完家里的琐碎事儿之后，圣母柔继续写安柔昨晚没写完的作业。

［你不怕我真的是外来魂魄？］自从今天早上醒来一直没吭过声的安柔忽然出声道。

圣母柔咬着笔笑了。

“你不是，就算你是也没事的，我的身体给你住。”

微顿片刻，又补一句：“有你在，我很开心。”

［……］

安柔再没吱声。

圣母柔低头继续写作业。

一时屋内静静，只能听见外面躁躁的蝉鸣。

片刻后，圣母柔停笔，犹豫了下：“只是你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儿，也不能违反校规纪律哦。”

［……嗯。］

问题不大！

中午时分，阴沉沉的云海扯平，天空飘起了雨。

吃完午饭，圣母柔就开始收拾书包，准备这周去学校要带的东西。

“你和朱学长还约了今天下午碰面呢，什么时候出发？”圣母柔问道，“要不换你出来吧？”

［出不来。］

安柔的声音有点闷。

圣母柔惊讶：“难道我们这是一天一换，这还有规律呢？”

圣母柔在安柔面前，已经渐渐自若起来，不如在外人面前那般胆怯。

［……］

说起规律……

安柔借着圣母柔的眼，看一眼外面越飘越大的雨，神思微沉。

片刻后，她道：［你早点出发，和他去买手机。］

圣母柔自然答应下来。

离开时，安奶奶给圣母柔生活费。

圣母柔犹豫片刻，接了安奶奶给她的钱。

虽说二人共用一个身体，但那些钱到底都是安柔赚的。

圣母柔背上大大的书包，撑着伞笑着和安奶奶说再见。

虽是同一副身体，但两个人用着，两种感觉。

圣母柔依旧柔弱无力。

走去学校并不现实，她依旧乘公交车去往学校。

到学校门口下车，才两点半。

学校大门已经打开，偶尔有几个同学进出。

朱子钰还没来。

圣母柔看了一圈，去了之前她昏厥的大树下，撑着伞蹲下来等朱子钰。

两点五十八。

一辆出租车在学校门口停下，车门打开，朱子钰同几个男生从里面出来。

圣母柔蹲着，视线被伞面遮挡，没看到。

“大钰，你爸爸呢？怎么不见？”好友撑开伞，勾着朱子钰的肩膀问道。

朱子钰拍开好友的手，“伞打高点儿，让我瞅瞅。”

几人离树不远。

圣母柔听到声音抬头，见是朱子钰，忙站起来。

好友先看到，忙拍拍朱子钰的肩膀，低声朝圣母柔这边示意：“嘿，大钰，转过来转过来。”

昨天他们只看到侧脸，还是惊鸿一瞥，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长的还不错。

朱子钰询声转过身来。

安柔看到朱子钰，抓着伞怯声喊：“朱学长……”

朱子钰：“……”

“柔姐？”朱子钰不确定地喊了圣母柔一声。

朱子钰惊悚，仔细看安柔几秒。

这人是大佬吗？

怎么和昨天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打个比方吧。昨天的柔姐好比是日天日地的女王大人，今天的柔姐好比是卑微怯懦的小女仆。

这感觉真踏马别扭。

“是，是我，我是安柔。”圣母柔抓着书包带子，蹬蹬跑两步到朱子钰面前，还朝他笑了笑。

朱子钰在安柔面前很有礼貌，所以圣母柔对他还挺有好感的，虽拘谨，却不怕。

朱子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结巴道：“大大大大佬，您这是干嘛？”

大佬竟然对他笑？！

朱子钰的好友交头接耳。

“瞅瞅，这怎么看都是个软妹子。”

“就是，怎么可能是大钰口中那个杀伐果断、一跃十米的超人大佬？”

几人都看向朱子钰。这货果然骗他们玩儿呢，还好他们没信。

“找了小女朋友就说找了小女朋友，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还大佬爸爸的，忽悠谁呢这是。”

“就是，不过……这小学妹长的还挺好看。”

“就是不太会打扮。”

“瞅瞅那刘海，厚的把眼睛都遮完了！”

“对，昨天都刘海扎上去好看。”

圣母柔过来的时候，几个人就自觉退远了，他们的嘀嘀咕咕，两人并没有听到。

“学长，昨天约好的……”圣母柔怯怯道，“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朱子钰道。

大佬的事儿，哪有不方便的？

朱子钰想完恍然，大佬都是有小马甲的，毕竟是在学校。

不然以大佬如此牛逼的身手，他怎么会没听说过？

“你想要哪款啊？”

“啊？”朱子钰转向她。

“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