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官野仍未上朝，朝堂一片哗然。

多名官员联名弹劾五王爷上官野，全部被上官宏一手压下，朝堂之上，上官宏绝口不提上官野之事。

当日中午，京畿传言，五王爷上官野遇刺，危在旦夕。

皇家严令封锁消息，却还是没能费锁住，因为有人看见方御医连夜前往王府。

此等消息越演越烈，直至傍晚，京畿之中几乎人人都知五王爷生命垂危。

丞相府中连夜发出消息，信鸽未出京城便被拦截，王建安查看之后将信鸽放飞。

而传言病危的上官野此刻已离开京畿一路疾驰。

两人连夜策马奔腾，第二日天色微黑时抵达临汾城。

到底是女子身体还是要弱一些，连着两天一夜的奔波，苏秦身体出现轻微的发热。

上官野望着苏秦不适的模样，心中很不是滋味，“还好吗？”

苏秦望着匆忙赶来的上官野，起身给上官野盛了一碗饭，“先吃。”

上官野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这一路奔波滴水未进，刚刚到达落脚点就去点兵，其实，上官野比她虚弱得多。

“什么时候出发？”

上官野一直给苏秦夹菜，“子时。”

苏秦将筷子搭在晚上，面色微沉的望着上官野。

“多吃点，”上官野苦涩的笑了笑，没在动作，“让你受苦了。”

认识我，让你受苦了。

“皇上那边？”苏秦没有动筷，听着外面的喧闹声有些愣神。

“不会为难李安安的，”上官野眼中有些失落，至于失落什么，只有上官野自己清楚。

听到上官野的回答，苏秦瞥了上官野一眼，“我是说你昨晚顺利吗？”

闻言，上官野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眼中升起淡淡希冀，“顺利的。”

随即继续道，“皇兄那里也恰好收到消息。”

像是怕被苏秦误解，上官野紧接着解释，“王建安那边我说是我授意的，皇兄应该着手去查李长天了，到时候李安安就可以不用躲藏了。”

苏秦没有接话，将身前的菜往上官野方向推了推，“子时出发，还可以休息一会。”

苏秦走到床前，将窗户打开，看着外面燃起的火把，苏秦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生命这种东西是最脆弱的，一旦上了战场，生死未卜。

外面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严肃，苏秦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得想起近郊的那一群老兵。

想起冯六，想起战争带来的不可磨灭的伤害。

苏秦的目光有些飘忽，透过窗户刮进来的风将苏秦的脸刮得生疼，苏秦转身看向上官野，正巧和上官野四目相对。

苏秦垂眸看向上官野的碗，眉头紧蹙，“我还能飞了不成？”

碗中的饭没怎么动，上官野一直望着苏秦，四目相对之后，上官野慌乱的将目光收回。

可苏秦没有厌恶的语气又让上官野再次抬头，苏秦的目光中依旧冰凉，但是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苏秦今日对他格外纵容，这让上官野有不安之感。

不安到苏秦明明就在他的身前，可是他却抓不住。

“上官野。”苏秦危险的眯了眯眼，“吃饭！”

“好。”

上官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能陪我吃吗？”

苏秦定定的望着上官野，片刻之后走回饭桌，在上官野殷切的目光下，苏秦将碗中的菜吃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