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嫡小姐:夫君,请矜持!
作者:安隐 | 分类:古言 | 字数: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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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梦里相会
陈班主看到赵王等人来了后台,眉头皱得更紧。
但他还是迎上前来,给衡王、赵王等人请安:“衡王爷,宁王爷,赵王爷,后台嘈杂喧嚷,你们怎么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这里吗?”赵王语气不善,脸『色』阴沉。
“发生了什么事,赵王为何这么生气?”陈班主不解地问。
“你还问我?”赵王觉得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
“小人不知。”陈班主忙说。
“你!!”卫隆气得想扑上前去打陈班主,被云衾拉住了。
“卫隆,不要冲动!”云衾说。
陈班主吓得瑟瑟发抖。
“陈班主,我们等了多时,为什么演柳梦梅的小生还不上场?你们演的这出戏,不是游园惊梦吗?”云衾问陈班主。
“是游园惊梦。”陈班主说。
“那为什么只有小旦在台上,小生去哪里了?台下的宾客都躁动了。”云衾说。
“王爷,实在是抱歉,这个问题我已经发现了,演小生的西晋没有过来,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陈班主小心翼翼地说。
他其实不太喜欢来赵王府演出,赵王『性』情纨绔暴戾,稍不如他意就嚷着要打板子,要杀人,他与赵王打交道,时时刻刻都战战兢兢的。
但是赵王一再邀请他来唱戏,碍于赵王的身份和权势,他才不得不答应。
“那你尽量快点,下面的宾客已经不耐烦了。赵王听说你们唱戏唱得很好,特意请了你们来王府唱戏,还邀请了许多宾客。
没想到却闹出这么大的乌龙,若是解决不好,让赵王面子往哪里搁呢!”云衾对陈班主说。
“是,请王爷恕罪。”陈班主说。
“陈班主啊陈班主,我真想叫人打一顿板子。”卫隆不高兴地说。
陈班主以为他是说真的,吓得愣住了,额头直冒冷汗。
“陈班主你不要怕,卫隆是开玩笑的。”云衾说。
卫隆听云衾这么说,有点不悦,他刚想说自己不是开玩笑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云衾瞪了一眼。
“卫隆,我知道你现在很不高兴。但是你打陈班主一顿,难道问题就能解决了吗?”云衾说。
“不能。”卫隆闷闷地说。
“卫隆啊卫隆,看到没,这就是你和我三哥的差距。”云起忍不住说了一句。
云起说的是实话,但是这句话对于怒火中烧的卫隆来说,却无异于火上浇油,但是卫隆不敢呛他,只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云起是孩子心『性』,见卫隆瞪他,他不服气地瞪了回去。
葛微澜失笑。
云衾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到。
那个被陈班主差去找西晋的伙计已经回来了。
陈班主见他是一个人回来的,急急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西晋人呢?”
“班主,西晋在茅房,他拉肚子了,而且有点严重,实在无法上台演出,他让我跟你说声抱歉,让东义上台替他。”那个伙计喘着气说。
“好好好,先让东义替上,快去把东义叫来,给他上妆,让他上台。”陈班主说。
陈班主很快找来了东义,他发现东义已经上好了妆。陈班主有些诧异,东义之前又不上台,他上妆做什么?
但是现在时间很赶,情况又紧急,陈班主也就没有多加追究,东义上好了妆正好,可以省些时间。
东义贴好花黄,换上原先准备给西晋的戏服,就上台去了。
由于东义画着很浓的妆,葛微澜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只知道他瘦高瘦高的。
东义代替西晋上台扮演柳梦梅,与台上的小旦唱对手戏之后,下面的宾客逐渐平复下来,又开始专心看戏。
赵王和陈班主都送了一口气,事情总算解决了。
“西晋昨晚都还好松的,今天怎么就突然拉肚子了呢?还那么严重,一直蹲在茅房,莫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陈班主嘀咕着。
卫隆听见陈班主的嘀咕,心里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说赵王府的食物不干净是吗?”卫隆语气很冲的质问陈班主。
陈班主听见卫隆的质问,额头再次冒起了冷汗:“赵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赵王府的食物怎么会不干净呢?”
陈班主说完,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你们昨晚和今天都是在赵王府吃的饭,你说那个西晋昨天还好好的。
他今天突然闹肚子,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就是在说赵王府的食物不干净吗?”卫隆依依不饶。
“赵王爷,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陈班主觉得自己是有口说不清。
“哼,赵王府的厨子已经跟了我十几年了,他们做的东西,我和我府上的人吃了这么多年,都没闹过肚子,也没出过『毛』病。
偏偏这西晋一来,吃了他们做的东西就闹肚子了。这也太奇怪了,是有人动了手脚,还是西晋的胃太娇惯了,我倒要去看看。”卫隆愤愤的说。
“额……”经卫隆这么一说,陈班主也觉得奇怪,他们戏班的人在赵王府吃的是一样的食物,为什么西晋闹肚子了,他们啥事都没有呢?
“西晋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卫隆说。
“这……我带王爷去吧!”陈班主见卫隆执意要去,对他说。
云衾和葛微澜等人也跟着一起去。
葛微澜发现刘侧妃情绪不太对,眼中有莹莹泪光,就刻意和她走在后面。
刘侧妃心不在焉,走得很慢,葛微澜也放慢了速度,不一会儿,她们就和卫隆他们拉开了距离。
卫隆急着去找西晋,也没有注意到刘侧妃的异常。
葛微澜把刘侧妃拉到一丛山茶花树旁边,让花树挡住她们的身子,问她:“你怎么了?”
刘侧妃眼中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葛微澜着急地看着她。
刘侧妃擦了擦眼泪,解释说:“我刚刚看这一出戏,不由得想起了我的丈夫奚京。
他虽然是以织布为生,但是他很会唱戏。他曾经说,祖传下来的手艺不能丢,若不是生在一个织造家庭,他可能就去组一个戏班唱戏去了。
我喜欢听戏,他就经常唱给我听,唱得最多的,就是游园惊梦。
我方才在台下,看到今天要演这出戏,只觉得很感伤,短短几个月内,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戏还是那出戏,身边的人却不是那个人了。杜丽娘与柳梦梅尚且能在梦中相会,我如今与丈夫天人永隔,只能盼望在梦里相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