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喝了一口红酒在看向窗外，外面聚集了很多流浪汉，有女人有男人，还有小孩子。

女孩吃的饱饱的，打着嗝看向窗外，看见外面很多自己认识的人，开心的不得了，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窗外欢呼。

这下子可引起的餐厅里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看过来，有的脸上挂着笑意，有点一脸的嫌弃，更多的是惊讶和鄙视。

那个马尾女服务员听见欢呼声，也走了过来，不过她是远远看着，并没有上前。

“喂！你们两个过来，看见那个在叫的女孩没有。”

“看见了。”

“给我盯好他们，不要让他们偷跑出霸王餐，我看他们也没什么钱。”

“好，走。”

马尾女和两个白衣服务员，商量着。

张哲看见外面的这些人，全都是祈求的眼神，本来是有些紧张害怕，他又转念一想，既然都想吃霸王餐了，索性每个人让每个人都包餐一顿。

他再次叫服务员过来，说道：“把刚刚我们吃的所有的菜再各拿一份出来，给外面的那些人送去，钱算我的。”

服务员迟疑了一下，看向外面的马尾女，马尾女远远的点头。

服务员离开后，张哲擦了擦嘴巴，坐下拉着女孩问道：“阿妹，来，先坐下，我有个问题问你一下。”

女孩一脸无辜的坐下。

“我不是你的哥哥，你也不是我的妹妹，我是警察，下面我要问你的话，你要如实说来，我见过你这样的人，你只不过是精神障碍，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抓你去监狱。”张哲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说道。

这眼神切实不是女孩平时所见到的那样，不是那个胆小懦弱而又害羞的眼神。

女孩胆怯的坐下，低着头不敢看张哲。

张哲整理了一下旁边的残羹剩饭看着女孩认真的说道：“告诉我，是怎么出现的，你不像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孩，你家在哪里，你是不是认识我，从一开始，从你见到我的第一眼。”

张哲指着自己的脸说：“我说的是我，我的这张脸。”

女孩没有大叫，也没有大闹，此刻也很反常，她安静的坐下哪里，低着头也不说话。

张哲看着她不发一言，长叹一口气说道：“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聊聊吧！”

女孩突然觉得很害怕的样子，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哲说道：“不，我不去。”

她越说越激动，从椅子上猛的站了起来，一副胆怯又生气的样子。

张哲知道她可能要发病了，急忙安慰道：“好，不去，不去，你先喝口水。”

张哲拿起一杯水，递给她。

女孩安静了许多，坐在哪里，还是低着头。

“我是曹莹莹，你怎么会不认识我，我们从小就认识的，我妈妈不要我了，在我很小的时候被送走了，可是那家人欺负我，我就跑出来了，外面好多人欺负我，我又找到了你，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那女孩说了这些后张哲想她会不会是曹猪头的女儿的女儿啊！可如果她是曹猪头的女儿，那那个凶手和女孩认识，看样子女孩也很喜欢他，那他怎么会杀死她的父亲呢！

“先生，不好意思，需要先结一下帐了，一共是一万三千块，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那个马尾女突然出现打断张哲的幻想一脸微笑的看着张哲，手中拿着账单。

张哲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还没吃完，你就让我付钱，有那么着急吗？你是怕我付不起，还是怕我跑了。”

马尾女当然不敢直接揭发他，就很不好意思的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是先付钱的。”

张哲带着生气的表情说道：“我还要再点东西，一起算可以吗？”

马尾女，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不好意思，您可以点，可以一起算。”

张哲说道：“拿你们的甜点单上来，我妹妹还想吃甜点。”

女孩听见甜点，本来忧郁的眼神立刻精神了起来，一副祈求的眼神看着马尾女。

马尾女只好离开，去上甜品。

在她走后，张哲又转念一想，既然都让这些家伙吃了这么多好东西，那肯定要他们做点什么事。

他看着窗外十几个人蹲在地上吃的十分开心，边吃边回头看，还不时拿起手中的食物向窗户里摇摆，表示感谢和喜悦。

“咚……”的一声，随后，又是玻璃的破碎声。

张哲也被吓了一跳，他回神来看见，自己旁边的一块玻璃被打碎。

紧接着如雨一般的石块飞了进来，靠近张哲的窗户先碎了，紧接着他的那边窗户也碎了。

张哲拉着曹莹莹躲开，向里面跑去，眼神瞄到外面十几个人拿着棍棒敲碎了店家的所有玻璃，还不停的向里面丢石头。

张哲看见店里已经乱做一团，客人们纷纷外逃，他们也趁机向外面跑，本来想让外面的那些吃了东西的伙伴们帮忙制造点混乱，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如此大胆，自己干起来了。

“你站住，不要跑。”突然一只手抓住张哲的一角，大喊。

张哲回头看，原来是马尾女，她死命的抓住张哲的衣服不让他向外面跑去。

张哲想用力甩掉她，可还是无济于事。

就在这时，从窗外飞进来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了马尾女的身上，可能是砸到了她的背上，肩上，或者腿上。

只听见她：“啊……”的一声松开张哲倒在地上。

张哲急忙转身想问道：“你没事那吧！”

马尾女一脸痛苦的说道：“我已经报警了，我记住你的样子了，你跑不掉的。”

张哲见她没事，转身离开，拉着曹莹莹像外面跑去。

在他们跑出来之后，他才发现不是刚刚他们的那些伙伴做的破坏，而是另一伙人，一帮他不认识的流浪汉。

见张哲带着曹莹莹出来，长胡子带着几个人一脸伤痕的跑过来，拉着张哲就跑。

边跑边说，：“快逃，快，快……”

张哲不明所以的跟着跑，不时回头看时，看见后面跟着很多他们的伙伴。

十几个人拼命的向街道的尽头跑。

在街道的另一头，警车的鸣叫声，划破夜空。

再向后看，后面还有十几个人流浪汉在后面追。

张哲本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看这情况，没人会停下来回答他，只能拼命的逃跑，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