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是颜控
作者:晋小七 | 分类:古言 | 字数:16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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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推波助澜
明明心里贪恋权位,惦记的感觉比谁都要浓烈,却偏偏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淡然模样。
被人当面挑破后就恼羞成怒,用长篇大论的慌张掩饰自己内心的胆怯,这种人卑劣的性格,还真是不多见。
如果真的要论“虚伪”两个字,恐怕萧玉茹还是要排第二,这第一的位置除了慕容晟之外无人能当。
他这种隐忍虚伪的性格,在二十多年的皇子生涯中游刃有余,几乎骗过了所有的人,成为这场夺嫡内斗的最终胜利者。
这样的人的心机是否深沉暂且不说,但是装模作样的本事一定是无人能敌。
萧易安突然笑了起来,“我刚才只是希望齐王殿下不要屈居于人下,或许努力一下封个重要官职不是什么难事吧,并没有提到什么储君之位啊,殿下在想什么呢,未免太多疑了吧。”
几句话四两拨千斤,避重就轻的转移了重点,将刚才尴尬的局面化解开。
萧易安方才说话留有余地,话留了一半就是希望能引对方上钩,如今果然这样了。
慕容晟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看来郡主真的很会开玩笑,只是这样的话还是不说为好,免得让人误会。”
“误会与否,全看对方心中所想所思。如果心中并无此想法,自然不会联想到此处,纵然别人说的再多,也只是当耳旁风一样,吹吹就过去了。”
萧易安盯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但是有的人不一样,如果心中日日夜夜朝思暮想,难免会听错想错,齐王殿下,你说呢?”
“郡主真是会说笑。”慕容晟淡淡的说了这一句话后,便不再吭声。
萧易安才不管他会不会接话,反正已经谈起了这个话题,他自己心中有数。
现在朝堂上两位皇子分庭抗礼,可以说正好是个混水摸鱼的机会,慕容晟虽然是稳中求胜,可向来不会放过这种好时机。
落井下石这种事情,他做起来最是得心应手了。
萧易安不再多发一言,行行礼告辞了,让别人看到了她和皇子待在一起,哪怕是个最没有地位的,恐怕也会认为她要攀龙附凤。
没办法,宫中险恶流言可畏,人心就是不惮以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他人。
慕容晟看着她缓缓离开,脑海中不禁又想起那日她在猎苑红衣似火的样子,那样策马驰骋的英姿,不像是个公侯府内的小姐,倒像是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女。
平日里娇娇柔柔的闺阁千金见得多了,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外柔内刚,又聪慧狡黠的女子,犹如一匹烈马让人情不自禁有着想要驯服的欲望。
不知将来谁人有幸,能够迎娶到此等佳人。
慕容晟摸了摸自己右手戴着的白玉扳指,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他还要去御书房向燕皇复命,不用内监引路自己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嗅一下似乎还能闻到两人交谈时对方身上淡淡的果香味道。
各种各样的花香和熏香闻得多了,还是第一次闻到这种果香。
慕容晟的心情变得好了些,去往御书房的脚步都格外轻快,像是沐浴在夏日清爽的阳光下,在银装素裹的宫殿中多了些不同与往常的感觉。
“父皇,从西秦前来朝贡的使者已经安排住进驿馆,一切事物均安排妥当了。”
燕皇依旧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说了句,“嗯,差事办得不错。”
这种待遇还不如刚才的萧易安,人家起码赐了个错位,不至于尴尬的站在原地,紧张的双手无处安放。
但是慕容晟就那么被晾在一边,像是浑然无视着这个人似的,这种又不显眼又没有存在感的皇子,倒也是不多见。
燕皇批阅着奏章,突然想起了什么,有感而发的低声说了一句,“这朝中的大臣们和皇子们,真是心有灵犀,关于萧仕的事情竟然都要一个说法,说什么法,难道朕专司审案吗!”
这场七皇子和九皇子的明争暗斗,燕皇心里可谓是一清二楚,所以才暂时不能决断。
看到站在下面的慕容晟,燕皇想了想,突然冒出来句,“你可知道宁阳候嫡子萧仕一案?”
这件事在整个金陵城都传遍了,街头巷尾都穿得沸沸扬扬,像慕容晟这种经常派人在外打听消息的主儿怎么会不知道。
他恭敬的回答说:“儿臣略有耳闻,听说其负有三条大罪,桩桩件件都已经被百姓传开了。”
当初没有人想到这件事闹得如此大,如今百姓既然都如此关注,肯定不好就这么糊弄过去。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萧易安的功劳,她略施小计,推波助澜的将这一桩丑闻改编成故事,才能让众人议论。
这件事情,朝堂上争论不休,重惩严惩两者皆有,你有何看法?”
慕容晟握了握双拳,这时的询问自己对于这件政事的想法了,如此还是头一遭。
他突然想起了刚才萧易安说的话,简单的几个字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荡,“难道甘心一直屈居于人下吗?”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凭什么呢,有的人一生下来就天生富贵命运,母妃最为得宠,所以最受父皇的喜爱。
可是他呢,只能因为自己生母的低微身份地位而郁郁不得志,同样都是皇子,凭什么差距如此之大呢!
慕容晟这时候不再选择躲避不表露出态度,因为他知道,此刻所说的话或许会决定着萧仕这个人的命运。
高声道:“儿臣认为,理应重惩,此案之恶劣正应该依照律法严格惩治。如此才能昭示父皇的不偏不倚,也只有如此,才能保全住皇家和九弟的名声。”
萧仕之妹萧玉茹,即日将要嫁给九皇子慕容暄,亲家关系密不可分。
“嗯,你与老九的关系不错,朕本以为你会求情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一番说辞。”
燕皇此时才停下了批阅奏折的动作,真正抬起头看他,目光中突然多了几分好奇,从某种意义上讲似乎是第一次用认真的眼神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