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狂妃:绝色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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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心一意
她也是一心一意的信任她的,因为她以为诗画对她也是一样的。
她以为……可惜只是她以为……
曾经她以为,她的亲人,除了云雾衣和自己的弟弟苏淮之外,诗画算得上是其中一个的。
只是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人与狗更不一样。你把人心交给狗,狗是不会把心拿出来与你以心换心的,只会一口吞下。
直到如今她都不明白,她待她哪里不好?要让她如此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让她把心掏出来,却狠狠地践踏。
莫青君直到快死了才想通,诗画是三皇子的人。但是她始终想不通,自己给了她那么多,把她当成姐妹当成家人,她是如何下得了手背叛她的?
她多想亲口问问,诗画,你可曾有心?
若是有心,又是如何能做到如此狠心的!
愈是想起这些,她的心就愈是忍不住如刀绞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诗画,恨不得捏着她的脖子大声质问。莫青君紧紧地咬着牙,身体不由得抖了起来。
她这么一抖,余嬷嬷立刻紧张了起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的看着她,“容姐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打起颤来了?”
余嬷嬷的话让老祖宗和大夫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莫青君,大夫人赶紧从余嬷嬷手里抱过她,仔仔细细的『摸』着她的脸蛋,满脸的担忧。老祖宗也凑了过来,关心的问道:“容姐儿这是怎么了?”
看着眼前三张担忧的脸,虽然心底并不认为这些人担忧的是自己,但也不由得有些感动。
缓平了气息,莫青君摇了摇头,“我没什么事儿,刚刚只是突然打了个寒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垂下眼,她想起上辈子,诗画其实平日里就有端倪的。她常常躲躲闪闪,不敢直视自己,也常常含糊其词,在自己问到一些事儿的时候。如今想起来,她那时该是有些懊悔的吧?
虽然刚刚见到她的那种咬牙切齿的感受已经消失了,只是有些东西相忘也忘不掉。
莫青君在心底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管诗画在那个时候究竟有没有懊悔过,她终究是背叛了自己的。
愤怒过去了,莫青君不由得思索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来府里做什么?
她记得上一辈子,是由于自己和苏淮二人炼成了『药』童,已经百毒不侵了,对于三皇子而言是极其有用的,所以三皇子便派了诗画到自己的身边……
是了!这辈子虽然自己的那具身体死了,但是苏淮并没有死的吧!
她重活了的这辈子,由于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又忽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竟然并未想到这一点。
因为她自己死了,便也自然而然的认为苏淮大概也死了,却没有想到苏淮依然活着!她又重新活了过来了,那么苏淮呢?会不会也有与她一样的际遇?想到这儿,对于诗画的出现便没有那么在乎了。
心底不断的念叨着苏淮的名字,这个上辈子对于自己来说,真正的,除了云雾衣之外唯一的亲人。
苏淮这个名,是莫青君替他取的。
他是个孤儿,被送到毒医舒临钧手上的时候,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吃过饭了。
舒临钧是一个冷漠而怪异的人,把人不当人看,在他的眼里,大概只有病人和非病人的区别。他们这群被他当成了『药』童的孩子,在他的眼里,大概只是一味比较奇特新颖的『药』材。
被炼『药』的过程是痛苦的,许多孩子都是被一口饭的代价骗过来的。
从一开始,便有人哭天抢地的要出去,只是这些孩子从未想过,既然入了这样的地狱,又如何能够出得去。
苏淮不一样,他从未哭过,也从未喊过。
在每日痛苦的炼『药』过程中,莫青君曾无数次的想过,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就死在这里了。如同那些渐渐的一个个死去的孩子们一样,也如同那些随着时间渐渐的变得沉默麻木的孩子们一样。
但是每次看着苏淮,她都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他很镇定,镇定的仿佛下一刻他就能脱离这个苦海似的。
后来二人相熟了,莫青君问过他,为何从一开始便如此坦然。他只默默地笑了笑,没有回话。后来莫青君自己想了想,认为大概是由于他天『性』如此罢。
苏淮常常是沉默的,但却偏偏让人无法忽视。
到最后,麻木的日子终于过去了,活下来的人只剩下他们两个。莫青君也渐渐的开始觉得,这似乎是命中注定的必然,正如苏淮那理所当然的态度一般。
想起苏淮,莫青君不由得懊悔万分。
上一辈子,她认了他做弟弟,他随着她当了三皇子的隐秘手下,被派去遥远的南疆。等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因为她的事情被抓了起来,到最后她死了,大抵他也跑不掉那个死亡的下场。
他一直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帮着她,从没一句怨言,可是她却害了他!
思绪从上辈子回到了眼前,莫青君看着眼前的诗画,心中确定了她来莫府,大概便是冲着苏淮来的。虽然不知道她到时候会用什么样的手段留下来,但是她从不怀疑诗画的手段。
既然如此,那便让她来偿还上辈子亏欠的事好了,也正好,让上辈子亏欠她的站在她的身边,好好看看自己的下场!她绝对不允许,让诗画有任何可能去陷害苏淮!
那是她除了云雾衣之外的,唯一的亲人!
打定了主意,莫青君微微的扬起嘴角,指着那个场中最美的丫头,仰起头对老祖宗撒娇,“祖母,我喜欢这一个。”
老祖宗诧异的看着孙女儿指着的那个丫头,站的虽然算是端正,为人看似也不是刁蛮的人,但偏偏那一张脸太过于艳丽,晃得扎眼。被莫青君这么指着,她也只是略微诧异的抬了一下头,接着便又垂首站着了。
“容姐儿怎么偏生就喜欢这一个?那头老祖宗替容姐儿挑的丫头更好呢,容姐儿不要么?”
发话的是王姨娘,她弯腰对着莫青君,笑的一脸柔和,似乎是真心替她打算一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莫青君去选那些老实的。若不是知道上辈子王姨娘早就有心思与三皇子勾结在一起,常常会为三皇子提供方便的话,她也不会知道这王姨娘真实的意思。
她想的通透,若是她此时不选诗画,到时候王姨娘便能名正言顺的把诗画留下来。
至于到时候怎么让诗画接触苏淮么……
人都在府里,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么?毕竟此时掌权的,可是她自己啊。
本来老祖宗是不赞同选容貌如此出『色』的丫头的,王姨娘说的也对,但不知为何,被她这么一『插』嘴,心里就仿似『插』进去一根刺似的。所以她沉了脸没做声,也没继续劝莫青君选哪边的人了。
装了几日稚儿,也装出了一些经验。莫青君一脸委屈的拉着大夫人的衣角,眼巴巴的瞅着大夫人,“娘,我不能选这个么?她长的好看……”
大夫人最宠她,对这个小女儿向来是有求必应的。只是老祖宗站在一边,她也没办法开口应和,只得为难的瞅着老祖宗。
瞧见这个孙女儿如此鬼精鬼精的,还懂得婉转的找大夫人求情,老祖宗原本板着的一张脸不由得缓了下来,瘪着嘴又笑了,“你这鬼丫头,行了,都依你,你喜欢的那便拿去!祖母还能拦着你不成?”
莫青君立刻张嘴笑着凑到老祖宗跟前,两只小手拉着老祖宗的右手,来回的晃着,“祖母待我最好了!”
被孙女儿在跟前撒娇着,细声细气的讨好着,老祖宗便什么都计较不起来了。一脸无奈宠溺的转头对着大夫人说道:“你瞧瞧你养出来的这女儿,就会讨乖耍赖,都是你平日里太宠着她了!”
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笑的开心,眼角堆出一圈圈的皱纹来,“好了好了,容姐儿,你把这丫头领回去罢。莫在我跟前晃了,晃得我这老婆子眼晕的很!”
大夫人羞怯的抿唇,把莫青君抱了回来。王姨娘凑上前来,看着老祖宗的神『色』开口,“老祖宗,这也是容姐儿爱亲您,跟您最好,这才肯在您跟前耍赖呢!这样的天伦之乐,人家求都求不来,老祖宗您这是多好的福气啊!”
这样的话,老祖宗爱听,却不爱从王姨娘那儿听,便只敛了笑,淡淡的点了点头。
面对这样的对待,长袖善舞的王姨娘自然不会觉得尴尬,对着站在一边的诗画挥了挥手,“丫头,你过来,你可算是个有福气的,被我们的容姐儿一眼瞧中了!我们大夫人是个仁慈的,容姐儿自然是像母亲的,大夫人待下人那是出了名的好,你今后在我们容姐儿院子里做事,容姐儿定也会待你极好的。”
这样的话本该是好话,可莫青君明白,老祖宗是极不乐意自己成为大夫人那样的。
不论这王姨娘是明白还是不明白,故意的或者是不故意的,总归是知道自己不受老祖宗待见。更何况今后,这老祖宗打算伸手院子里的事情了,肯定是要与自己夺权的。所以能堵老祖宗的心,她自然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