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先生自然是不愿让程家的骨血流落在外，只是顾唯一的态度明显，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

于是他明里暗里也敲打了程今墨几回，但是程今墨始终都狠不下心来把程素素从程家赶出去，这事也算是僵在那里了。

程老先生当然不愿意程家的骨血流落在外，但是自己儿子执意如此，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也没法干涉太多，只告诉自己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他也吃不下，当下把碗把桌上一丢，就自己转动轮椅回了房间。

程素素看了他一眼，然后轻咬了一下唇，这个老东西最近没少给她脸色看，真是个老不死的！

这是顾唯一和宁意卿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只是秦家这些天人实在是太多，再加上那些没出五服的亲戚天互相串门，还有一些吃了顾唯一的药过来感谢的，药厂里的工人代表上门拜年的，整个秦家简直热闹的不能再热闹。

宁意卿虽然天天能看见顾唯一，但是他每天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间简直是少得可怜，他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苏听雪平时工作极忙，再加上苏家的几位长辈一直在摧她回去，她也实在不能再在秦家久呆，到初四这一天，便问顾唯一是否愿意和她一起回帝都。

帝都大学今年开学早，初十就要开学，顾唯一想着距她开学也没几天了，再加上今年又是刚回到苏家，总归得去苏家见见两位还没有见过面的舅舅，还得关照一下苏征和曾仪芳的情绪，于是便同意初五和苏听雪一起回帝都。

爷爷奶奶知道她明天就要走，自然是各种舍不得，但是也知道顾唯一还在回帝都给长辈们拜年，也不能不讲理的拦着。

于是两人连夜给顾唯一准备了一大堆的吃的，有凌城特有风味的腊肉和有香肠，还有奶奶亲手炸的丸子和薯干，还有一些自制的笋干竹鼠干，大包小包装了一大堆。

顾唯一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有些无奈地说：“奶奶，我只是回帝都读书罢了，你这东西准备的也太多了！”

“多吗？我还嫌少了！”奶奶笑着说：“你回到帝都若是空手回去，苏家的爷爷奶奶怕是会说我们失礼，你还要留一点自己吃的，这些东西分一分，一点都不多。”

顾唯一听到这些话笑了笑，便也不拦奶奶了，这都是爷爷奶奶的一番心意。

奶奶把东西打包好的时候说：“人年纪大了，做事远不如年青时利索了，也不知道还能再给你准备几年。”

不知道为什么，顾唯一听到她这句话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她伸手抱着奶奶说：“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可是等着你一百岁的时候还给我准吃的！”

奶奶哈哈一笑说：“真要活到一百岁，只怕都老得动不了，不要说给你准备这些东西，只怕还得你喂我吃饭。”

顾唯一笑着说：“好啊，真到那个时候我喂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