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熹：“他养蛇是为了救人。”

“救人？”顾城枫第一次听说蛇还能救人，好奇道：“救什么人，怎么救？”

陆熹却不再多说，卖关子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顾城枫还想再问，看到顾临风已经从屋里出来了，忙正襟危坐，轻声提醒陆熹，“我大哥来了！”

陆熹扭头看去，顾临风果然如他的名字一般玉树临风，一身白色锦衣，气质儒雅，浑身充斥着书卷味。

待他走近，陆熹起身拱手，“学生陆熹，见过顾夫子。”

她的礼貌让顾临风微微诧异，他询问地看向顾城枫，不是说这孩子行为乖张目中无人吗？

顾城枫不明白自家大哥为什么这么吃惊。

自己只不过跟他说陆熹行事比较独特，请他多担待，可没说陆熹不懂礼貌，只不过跟他问个好而已，他至于这么吃惊吗？

顾临风抬手掩唇咳嗽了一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才看向陆熹，声音严肃地道：“坐吧！”

陆熹依言坐下。

顾临风见她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不由纳闷，难道自己许久不教书已经失去了作为夫子的威严？

他摊开书，对陆熹道：“背一下加减法口诀。”

顾城枫拼命给自家大哥使眼色，不是说了吗，陆熹不会背口诀也不会用算盘，大哥怎么还上来就让她背？

顾临风视而不见，神色一丝不苟地看着陆熹。

陆熹摇摇头，“我不会，不过……”

顾临风眉头刚蹙，听到“不过”两个字又舒展开来，好奇地看着她。

陆熹望了一眼他桌上的算盘，“我不会口诀也不会算盘，不过您可以考我。”

顾临风在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掩饰不住的自信，心头微微诧异，看了顾城枫一眼刚要说话，，陆熹却又道：“嗯……或者您如果不介意，我考您也行。”

顾临风神色微怔，顾城枫瞠目结舌，身后管家留下奉茶的丫鬟也满脸错愕。

院子里只有风吹动竹叶的沙沙声。

顾临风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忍俊不禁，有些跃跃欲试，像是怕自己听错了般，又问了一遍：“你考我？”

陆熹点头，“不算是考吧，就是……嗯……”她沉吟几秒想到一个合适的措辞，“切磋交流。”

顾临风颇觉有趣，欣然点头：“可以。”

陆熹偏头微一沉吟，看向他：“请听题。”

顾临风不由正襟危坐，神色认真地竖起耳朵。

顾城枫也一脸紧张地生怕自己没听清。

陆熹启唇，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道：“两个人分别从甲乙两地相向出发，匀速而行。他们第一次相遇时距离甲地225米，当他们分别走到甲乙两地又以同样的速度返回，第二次相遇时距离甲地125米，那么请问……”

她的目光灵动俏皮不似平日里的清冷，声音微微拉长，望着兄弟二人，顿了两秒才说出最后的问题：“甲乙两地全长距离多少米？”

顾临风听了不由目光发亮，微一思忖，嘴角已微微上扬，拿过算盘便噼里啪啦的拨了起来。

陆熹不由点了点头，抬眼看向顾城枫，却见他眉头紧锁，拿着毛笔在纸上念念有词的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