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驿卒开始当皇帝
作者: | 分类:历史 | 字数:311.6万
本书由和图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七百一十九章 汾水之战下
七斤重的石弹造成锤匪阵营混乱和惨叫声,并没有传到官军阵营当中。
因为有更多冒着热气的三斤重的铅弹,奔着尚未完成立营的官军打来。
“啊。”
赵勇被吓得控制不住,大叫起来。
因为他才反应过来,方才与自己一样谈笑风生,说要砍下几个贼寇脑袋赚钱花的同伴潘如,脑瓜子不见了。
就剩下断茬脖子,往外喷血。
等赵勇回过味来,潘如的无头尸体倒在地上,两腿还在动弹。
铅弹闯过栅栏,带着些许泥巴,冲没了士卒的大好头颅。
吓得旁人跌坐在地上,控制不住的想尿尿。
冒着热气还蹭了半面血的铅弹,奔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凿碎人的胸口,让官军士卒体验身体是如何被掏空。
紧接着砸裂人的胯骨,砸断人的膝盖,冲断人的脚踝,沾血带土滚在地上,热的人连连躲避。
一颗铅弹划过的轨迹,行进当中,带起数声惨叫。
不少官军来不及发出痛苦的声音,就见了阎王。
血色之下,断臂残肢。
一地伤卒惨叫,清醒的伤者大喊着救我。
不清醒的人,则是一个劲的躺在地上嚎叫,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痛哭。
此等情况,更是镇住了不少官军。
他们何曾见识过流寇的火炮如此厉害,向来是他们用火炮打的贼寇哭爹喊娘。
这种惨像也仅仅会在他们打扫战场之后,品评论足,猜测着当时石弹是怎么打在贼寇身上的。
今天锤匪给他们现场演示了一波,被大将军炮轰击,是何等的惨像。
但战事绝不会被士卒的惨叫声叫停。
谁狠不下心来,己方士卒会死伤的更多。
双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谁都想取胜。
“继续立营,顶住,锤匪的火炮定然没有我们的精良,打几炮就不能开火了。”
副总兵王性善大声叫嚷,命令麾下家丁去维持秩序。
让士卒们恢复理智,继续作战,知道自己该干嘛,不至于被锤匪的火炮立即打崩溃喽。
曹文诏刹那间瞪大了眼睛,他没料到锤匪的大将军炮也能如此好使,关键数量比他多出几门来。
“开炮,开炮!”
游击将军冯举不断的催促身边的操炮手。
可大将军炮填装复杂,每发一炮,都要先复位(后坐力的结果)。
然后用带钩子的刷子把没有燃烧完全的碎布给勾出来,再用沾水的毛刷伸进炮膛清洗残渣,且灭掉明火。
再用干布包裹的炮杆深入炮膛擦干,最后才能填入火药,放入炮弹,用火把点燃火门。
如此下来,三分种打一发,那就算是熟练的炮手。
冯举的催促并没有用,反倒容易让这些操炮手出现差错。
官军上头又飞来十发三斤重的铅弹,而他们的大将军炮,还没有把石弹打出去。
在冯举的怒吼声中,石弹终于再次打出去了。
曹文诏见己方士卒被铅弹打的哭爹喊娘,咬着牙大吼顶住。
只要锤匪推着车继续靠近,他手中射程更近的虎蹲炮以及轰天霹雳勐火炮,火箭都能发挥作用。
要不是风向不对,曹文诏都有心给锤匪上有毒火球。
两方人马你来我往,炮声震天,犹如打雷一般。
在临汾这处平原上,声传十里大致是没问题的。
战场远处拿着单筒望远镜观战的贺今朝,哼笑了一声:
“我先前还觉得王承胤的情报不够准确,左光先督造了不少火炮。
洪承畴就只给曹文诏运来三门大将军炮,我是不相信的,结果今日一瞧,王承胤搞情报还是不错的。”
“哈哈哈。”刘二虎扶着栏杆笑道:
“大帅,这帮炮兵的熟练度,不如咱们的高。”
“嗯,打上两三轮就听出来了。”
贺今朝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开始是官军先发炮,结果现在官军发射的火炮明显慢下来了。
“大帅,听高闯王的溃卒说,狗官军近射小火炮,倒是不少,一下子就给他们打蒙了,这个倒是不太属实。”
“嗯。”
贺今朝应了一声,兴许火器从左光先那里运来,然后被洪承畴扣下,或者补充别的火器了。
十门大将军炮,先轰他几轮,把敌军阵型轰的更加乱一点,才好继续冲击。
“再打两轮后,命令刘道江按照计划从左翼攻打白广恩部,轰碎他们,逼他们去会和,给曹文诏添乱。”
“是。”
牛有才又开始挥舞旗帜,让指挥车下的传令兵急忙前去传令。
一直都在密切关注战场的白广恩,脸色极为不自然。
大炮没有锤匪多,这下子要吃亏了。
锤匪士卒在双方火炮开火之后,依旧前进,可就是不走进官军小炮的射程之内。
《女总裁的全能兵王》
他们就在七八十丈远的距离停下,然后等着他们火炮继续发生。
“爹,咱们车营内可没有大将军炮,全都是小炮啊!”
白良弼也觉得自己遭不住这种火炮的冲击。
他可是看见了锤匪先锋去攻打曹文诏后,方才进攻的位置上又出现了大批的车营。
若是这波人也像攻打曹文诏的锤匪那般装备,己方麾下熬夜备战的士卒,怕是会直接溃逃。
“甭担心。”
白广恩认为锤匪头子贺今朝有钱是有钱,但他手中的工匠不可能比官军还要多。
张福臻麾下叛卒多是用火铳厉害,他们哗变叛逃投降锤匪,可不会带着火炮这种重玩意乘船渡河。
要知道,当初叛卒可是被陈奇瑜给追着砍,丢盔弃甲的太多了。
“锤匪军中指定没有多少火炮,全都招呼到曹文诏身上,哪会分润给咱们呢!”
白良弼对于他爹说的话,连连点头,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
只有勇勐无比的曹总爷,才配得上锤匪重点关。
像他自己类似小杂鱼,还是不用过于担心的。
“爹,兴许贺今朝还念着,他陕西八十万起义军总教头的名头呢,不会轻易打咱们。”
白广恩瞥了一眼自家儿子,要不是亲生的,又临阵,真想打他一顿,让他好好清醒清醒,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无论是在官军,还是在起义军眼里,咱们爷俩都是没有地位可言的。
“他娘的,爹,爹,你快看!”
“我正看着呢。”
“看这边。”白良弼大叫一声,扒拉着他爹的肩膀:“那波锤匪向咱们的方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