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血肉之躯
作者:丫片子 | 分类:悬疑 | 字数:11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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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谋杀
罗伊延续了还在警局时的习惯,把自己跟乔纳自见面起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一遍遍的仔细研究。
按照他的推理,现在的局面有极大的可能是全部由“前男友”全盘操控的。他知道罗伊在调查这个案子,知道罗伊入狱,还有权利把罗伊跟乔纳弄到一个监房。他知道罗伊是个笨蛋,没一点能耐,所以允许乔纳回答五个问题,以此来戏弄罗伊。
“他不是本地人。”罗伊在记录本里写到:“莫非他是伦敦人?还有那出不知真假的变态杀人案,也发生在伦敦...罗柏,也是从伦敦来的。”罗伊回头问:“老兄,贝蒂以前去过伦敦吗?”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原本乔纳躺过的病床平平整整,一点痕迹也没有。
罗伊以为他去了厕所,便没再多心。本想留下这个问题等乔纳回来再问,却没想到一等就是整整一夜。
三十二个小时过得很快,罗伊被狱警押回监狱大楼,这时乔纳还是没有出现,他开始慌张了。不得不去问狱警,乔纳去了哪里。
“乔纳?哪个乔纳?”
“跟我一起来的,他是黄种人,乔纳·张。”
几名狱警面面相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罗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押回了B2-16号监房。监房里亮着灯,罗伊刚一进去,发现下铺已经有人躺在那儿了,他舒了一口气,对那人发起了牢骚:“我说老兄,你提前过来也不给我说一声?我还巴巴在医院里找了你很久呢!”说完罗伊就笑了,他发现仅仅两天的短暂相处,自己的口音都跟乔纳有些像了。
“嗯?你说什么?”
躺在下铺的人掀开被子,探出身子。他大概二十多岁,脸上有些紫色的淤青,看样子也被人“教训”过了。他的头发是深栗色,眼睛是纯净如宝石的土耳其蓝色,他身上的橙色狱服上写着“詹姆斯”。
罗伊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问:“你是谁?乔纳呢?”
“才刚走两天就翻脸不认人了?”詹姆斯很生气,咒骂到:“乔他妈的纳!我救了你的命,你居然跟我装不认识?”
“你救了我的命?”罗伊惊慌的后退了两步,他抬头去看门牌号,的确是B2-16,没错啊。他举起双手示意詹姆斯先听自己说完,“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是跟一个叫乔纳的人一起住的。这些天我也一直跟他一起在医院里。”
詹姆斯向后仰了仰脖子,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道:“你刚来的时候确实一直叫乔纳来着,但狱警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他压根就不在咱这个区里。他在精神病区。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哎!你是真的还是装的?在咱们这栋楼里装精神病可一点用都没有啊...”
詹姆斯又讲了很多,但罗伊一句都没听见。恐惧化为强烈的压迫感,朝心肺而来,罗伊感觉到有些窒息了,眼前的景象也渐渐黯淡下去...
————
空气流动缓慢,每呼吸一次都会对肺部造成一次强烈的压迫感。墙壁上的机械钟摆“哒哒”的摆动着。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声响。
威尔轻轻关上房门,他来到贝蒂身后,双手环住女孩的孕肚,用长满胡渣的下巴轻轻蹭着贝蒂的脸颊。
贝蒂呆滞的望着前方,眼神空洞,身体摇摇晃晃。刚才威尔提出的要求激怒了她,让她变得情绪激动,在失控的大喊大叫中,威尔无奈的为她注射了一支安定,才将她控制住。
威尔拿起案台边的银色匕首,交到贝蒂手上。“动手。”他好像刚抽了烟,嘴巴里有尼古丁的苦味。
女孩不情愿地摇头,大片泪珠从木讷的脸上滚落。威尔只好耐心的掰开她的手指,将匕首牢牢放在她的掌心中。
“如果你动作快一点,它就一点都不会觉得痛。”威尔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温柔的引导她。
贝蒂的嘴唇在抖动,她只好用一颗尖锐的虎牙咬住下唇,用力的几乎要咬破。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威尔把她的手臂摆正,刀尖朝下,对准了那个毛发乌黑亮丽,眼睛明亮,叫声悦耳的小家伙。
“不要...主人...求求你,不要这样做。”贝蒂虚弱的恳求他,她被安定折磨的双腿发软,精神抑郁,却还要再面临一场刻骨铭心的别离。威尔像对待一只提线木偶似的将贝蒂禁锢在自己怀里,他先是轻轻咬了咬贝蒂的耳朵,然后面无表情的在女孩耳边发下最后通牒:“你不想让我亲自动手吧?”
虎牙刺破了嘴唇,嘴角的猩红之气经过涎水的晕染宛如一朵初开的红莲。身后的绿色眼眸被它吸引了,男人咧开嘴巴,舌尖拂过干涸的上唇,展开一个邪恶的笑容。
威尔轻轻地吞咽,暂时的忍住了自身的欲望。他看着贝蒂攥紧了手里的匕首,闭紧了眼睛。
“你必须睁开眼睛,才能看到热血喷洒的一瞬间,它会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绚烂的彩虹...”
“啊!——”贝蒂大叫起来,这一声耗尽了身体的所有力气,差点没站稳。一双红肿的眼睛像坏了的水龙头,泪如雨下。
她高高的举起匕首,案板上平静的兔子张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她,它吐着舌头,喘着气,在刀尖的注视下还能信任的用鼻子蹭蹭贝蒂的小腹。
贝蒂用双手握住匕首,猛地往案板上刺下去,鲜红色像扑面而来的高压水枪,浇在贝蒂身上,连她身后的威尔也不能幸免。匕首从兔子的脊椎骨刺下去,还尚在幼年期的兔子从未承受过这种痛苦,他原本凶猛的吠叫变成了一串嘶哑的嗷叫,身体像一条毛毯似的软趴趴的贴在案板上,血从几乎段成两半的刀口里涌出来,瀑布似的源源不断,流往地下。
“继续。”
贝蒂怔怔的望着被鲜血浸染的双手,像一个发生了故障的机器人,头部和双臂在僵硬的颤抖。她机械的举起匕首,眼眶里的泪已经流干了,随之代替的是溅射而流的血,慢慢蠕动着划过眼角。
“从头刺下去,给它个痛快。”
贝蒂照做了,连刺了五六刀,直到兔子的内脏和脑浆都流出来才停手。当威尔惊叹的放开她的时候,没了支点的贝蒂摔倒在地上,当即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