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剑仙是女儿身
作者:长安百晓生 | 分类:幻言 | 字数:51.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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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我是杨文庵 1
“谢谢了。”詹青墨再抱拳行礼。
然后朝着沛城里走去。
在现在这个世道,出门携带兵刃的人很多,这些平头百姓也都见怪不怪。
对这个姑娘自然也就当做普通人罢了,沛城中人生鼎沸,各个商户在这大年三十也不休息,可也都开始贴着楹联,挂上大红灯笼。
有个濒临河水的酒馆里面也是生意不错,人来人往,看似特别有意思。
“小二,一盘茴香豆。两壶黄酒。”詹青墨要了点吃食。
卫右当年喝酒,阿柴也喝酒,银狐走的时候也喝酒,詹青墨看着他们,总觉得酒没什么好的。
可当尹三郎去了昆仑那一刻,未来不可知的情况下,恍惚的时候,那口酒,就觉得有滋有味。
酒馆里人还是比较多,詹青墨挑个靠近窗户,能够看着河边的位置。
小口的泯着两口黄酒,夹上两颗茴香豆。对面也来了个客人,头戴白玉冠冕,身穿青色长衫,袖口领口处银白色的丝绸做边。
眉毛细直,鼻梁高挺。标准的国字脸,微微有点点胡茬,看起来很有男人味道。
把自己的碧玉笛子放在桌面。看着对面放置着长剑和斗笠的詹青墨微微笑示意。
问小二要过盘花生,还有卤菜,加了一壶花雕酒。倒在酒杯中,朝着詹青墨示意下,自顾的抿着。
詹青墨只是笑着回应下,自顾的喝酒,没有过多言语。
反而这人率先开口:“在下杨文庵,有幸能和姑娘一桌。敬姑娘一杯酒表示缘分。”
詹青墨也不是冷酷之人,别人投之以桃,自然以礼相待。不过仅仅萍水相逢罢了。
“谢谢。”
这次一饮而尽。
“姑娘喝酒必有因,而这个因,很大一部分源自感情。在下冒昧而言,说的对否?”杨文庵道。
詹青墨眉头一挑,多看了此人几眼,看起来算是个富贵人,那把碧玉笛子下挂着只小小的白鱼玉佩。
自顾的喝口酒,笑道:“既然已经冒昧,那就多说几句。”
“呵,姑娘也算性情中人。”杨文庵夹着口卤菜,放嘴里,再加口花雕酒,显得很有滋味。
“那在下就多说两句,见面不见耳,凭耳可说,不富,清贵。耳坠小耳不厚重,十四岁以前很辛苦。”杨文庵多看几眼詹青墨的面部说道。
“哦?”詹青墨多看两眼杨文庵,觉得有些意思,示意继续。
杨文庵再喝一杯酒,咂咂嘴,先是声“痛快。”接着继续说道:“面相分上中下三庭,上庭宽广头角峥嵘,中庭宽广易入官,下庭宽广能工巧匠。你这面相,三庭均等,基本上没什么特别的。”
詹青墨笑笑没有回复,反而端起酒杯敬了杨文庵一杯酒。
杨文庵饮下这杯酒,像是喝多了,话比较多:“山根主财,你这财运不好。眼主神,你生了副好眼。眉清目秀,不妖,不艳。而且你这种气质,也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
詹青墨还是没有回复,夹着茴香豆,自顾的吃着,听着,杨文庵说着这些不痛不痒的话。
杨文庵似乎也觉得这些客套话,并没有什么实性的作用。继续说道:“观骨微高,杀夫不用刀,这酒,恐怕也伤了是心爱之人才喝的下。”
詹青墨这才多看了几眼,不过还是继续喝着稍稍有点甜的黄酒。
“我觉得,我应该说对的。是这样子么?姑娘?”杨文庵像是很有自信的样子。
喝下一口酒,吃上口菜,带着反问的语气继续说道:“应给是詹青墨姑娘是吧?”
“既然你认识我,那我是否觉得你刚刚说的都是些没必要的话,亦或者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然后呢?再有着自己的目的,是这样吗?我觉得应该是我来问你。”詹青墨这才放下筷子,看着眼前的杨文庵。
“不不。”杨文庵摇摇头,表示否定。
詹青墨见状,继续问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不应该只是说着这些不咸不淡,显摆自己懂得面相道理。”
“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在某些程度上你我是同类人。”杨文庵不像是在开玩笑,很认真的说道:“前几天卜字宗死的那个圣人,你们都知道他是四长老,可又怎么知道,他还有个名字,叫做杨清。”
詹青墨确实没想到,这二人之间有着联系。
“杨家老祖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而你,我觉得你可能知道这个原因,我想知道。”
詹青墨平复刚才略微惊讶的心情,这才回应着:“我劝你不要异想天开,银狐和我交流过。但是没说他要出手屠圣的原因。”
杨文庵似乎不太相信,不过思前想后,觉得眼前这个姑娘没有必要谝自己。
“我觉得你说的是真的。”杨文庵举起酒杯示意。
“骗你我又能得到什么?”詹青墨反问一句。
杨文庵低下头,表示歉意。然后继续说道:“你说的挺对的,小时候骗人,觉得好玩,掩饰自己爱玩。长大了,就该分析值得不值得。就像我家老祖,死了,就死了。没有对错,只有值得不值得那些人出手,或者算计罢了。”
这番话从杨文庵嘴里说出来,确实詹青墨挺惊讶的。
不免对此人评价高上几分。
可接下来杨文庵的话,让詹青墨着实吃了大惊。
杨文庵继续说道:“世上本没有对错,所谓的对错不过是至圣和道祖教化众生,潜移默化树立起来的规矩,是对的规矩。自然也就有了派别之分。人之初,性本善的原因,也是至圣化作天道,对天下的影响。既然性本善了,那就没有错,错的只是人的欲望,道祖化道,就竖起对欲望的克制规矩。”
詹青墨看着杨文庵,看着旁边的碧玉笛子,看着那块玉坠,看着这个微微冒出胡茬的男子。
她不相信眼前这个人能有如此认知,如此理解,而这种不相信不是从面貌上分析得来,而是心里的感觉,有时候不相信一个人,是从心里开始的。
破天荒的开口道:“这话应该不是你说的。”詹青墨再喝一杯酒道。
杨文庵笑笑,再摇摇头,不知道表示肯定还是否定。
“这话,确实不是我说的。家祖死的时候,我先去问了一个人。这个人对我说了这番话。没有谈原因,谈了规矩,对错。我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不想让我去报仇,而家祖的根本原因可能是涉及到规矩,这不是至圣,道祖的规矩,而是其他人,想要树立起来的新规矩。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才找你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