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当即小声低泣了起来，脸上满是后悔之色。

不得不说，秦晴抛开经验浅薄之外，要说这演技，那还真是天赋异禀，只可惜遇人不淑遇到了程雪凝，这辈子估计也只有炮灰的命。

曹云彬眼神淡漠，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自顾自的表演。对于一个急于顶罪的人来说，要在犯罪事实的基础上编出另一个故事来，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只可惜他不是个毫无办案经验的小警察。

表面上这个秦晴叙述的作案过程看似非常合理，而法医在赵曼丽的伤口处提取出的碎片也确实和她口中叙述的灯泡碎片相吻合，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两人扭打在一起，还撞倒了台灯，而那位程大小姐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秦小姐，这里是警察局，你的一言一行都是要成为呈堂证供的，你确定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们调查的结果和你现在说的不一样，你知道后果吗？你所谓的自首行为，很可能就是扰乱我们办案秩序，严重的甚至构成包庇罪！数罪并罚，你们谁都跑不了！所以我再问你一遍，你对自己刚才所交代的一切犯罪经过，属实吗？”

秦晴猛的抬起头，噙满泪水的双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但想到自己的双脚已经完全踏出，根本没有回头路可以选择，既如此，不管结果如何，她都要承受下去。

她语气坚定道：“是的警察同志，我说的句句属实。”

曹云彬有些火大，他觉得这秦小姐看起来也不大，想着她年纪小定性差，被人怂恿几句就当真了，没想到他都这样反复问了还是冥顽不灵。

他起身“啪”的一掌拍在桌上故作凶狠道：“好！你说的句句属实，那我现在问你！你说你那几天一直陪着程大小姐，那事发当晚程大小姐在哪？你和赵曼丽纠缠打碎台灯那么大的动静她居然没听见？那是睡的多死？即使她没发现，当你发现赵曼丽死后你是选择藏尸还是连夜处理了尸体？藏尸藏在哪？然后又是以怎样的方式运走尸体的？时间又是什么时候？”

秦晴顿时脑子嗡的一下，这么多的问题她回答哪个？怎么回答？

尸体藏没藏，包括怎么运走的，这些问题她哪知道？很多细节的东西程大小姐根本就没告诉她。怎么办？她是自己圆过去还是怎么？不行！这些警察都会去一一核实的，到时如果被拆穿，会不会罪加一等？

曹云彬见她有些迟疑，只听“啪”的一声，这次拍桌子的力度要比刚才要大很多。

小女孩不是都怕凶吗？他这样能吓到她吗？

“秦小姐请回答我的问题！”

秦晴浑身一颤，脸色顿时苍白许多。虽表面故作坚强，但她毕竟只是个刚满20岁的成年人，面对如此的咄咄逼人，故也只能乱了阵脚。

“我。。。我最近的精神很不好。警察同志，我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曹云彬一听，心里当即乐开了花。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不经吓。

他冷着脸道：“可以。”

只可惜没等秦晴来得及高兴，他又接着道：“但是我们要没收你身上的全部通讯设备，以防你和外界的人串供，还希望秦小姐能够配合我们，毕竟您现在的身份可是杀害赵曼丽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