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确实累得很，收回视线，在软垫上团了团，迷糊着闭上了眼。

姜成距离她不远，他坐在椅子上，长腿往前伸着，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往后靠了靠，闭目养神。

中午休息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姜成在训练场来人之前，将她叫醒，她身子倒是比意识反应更快了一些，一下坐了起来。

眼里有着睡不醒的水汽。

她不好再躺，勉强站起来，也没看他，往墙边走去，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面。

姜成跟过去，便瞧见她小脑袋一点一点，犯困的很。

她绑起的头发有些乱。

他看一眼时间，亲自动手，要给她绑。

手刚抬起，训练场的门被推开，他们已经列队进来。

周思而听到响动，小小的打了两个哈欠，揉了揉发红的眼尾，站了起来。

他们一起归队。

下午训练翻越障碍，徒手翻越，从一米，到二米，再到三米。

迟善很是利落的示范完毕，眼神从周思而身上扫过，这次却是没有为难她。

也不用特意为难，训练完不成，肯定会有惩罚。

训练开始，周思而站在九班最后，盯着前面障碍物，小脸板着。

一米到两米可以，三米那个，她肯定做不到。

这种程度，对于其他人来说，并不是很难。

姜成脸色也很是严肃，给她讲动作要领，还有需要注意的事项。

可理论和实践毕竟有差距。

徒手上到一半，便没了支撑点，试了几次，根本做不到。

重新列队，迟善看她一眼，声音严厉，“九班周思而，出列！”

周思而缓了一下，走了出去。

迟善开口，“蛙跳一百。”

她说完，视线便扫向九班其他人。

周思而微顿，迅速开口，“收到！”

一百个蛙跳，连续不断的做完，她呼吸都有些乱，一起身，稳了稳才站定。

下午训练完事，各班解散，训练场很快安静下来。

周思而靠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看向三米高的障碍物。

训练场内，很快暗了下来。

秦牧刚从战区回来，一进部队，警卫员车子减速，从后视镜中看向后座，“秦上将，待会儿送您回家？”

战区会议开的时间有些久。

秦牧抬眸，捏了捏眉心，“不用，你先回。”

他脸色不好，警卫员没敢多说。

车子一停，秦牧直接下车，往训练场走去，刚刚周思而给他拨了电话，今天继续留部队。

训练场灯没开。

秦牧推门，极容易便看到那个小身影。

她在练三米徒手翻越，极其快的助跑，猛力地借力，但几乎每次都差了那么点。

他沉默着盯着她，然后伸手将灯打开。

周思而筋疲力尽，背靠着三米木板墙，坐在那里，灯一亮起，她听见脚步声，抬眸。

秦牧脚步沉稳地走过去，俯身看她。

她身上湿乎乎，连睫毛上都带了水汽。

他盯着她，然后抬起她下巴，凑上前亲住她。

周思而扭过脸，睫毛颤了颤，声音软腻，“秦先生，你这么厉害，你能教会我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