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似乎忽然就安静了。

她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光亮，胸口在剧烈起伏。

属于他的气息，危险，炙热。

秦牧低头吻她。

高九站在远处，隔着人群，望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笑，笑着笑着，笑意便淡了下来。

他手里，还提着几个白玉虾饼，手指渐渐的收紧。

周思而觉得冷，又觉得热，空气都变得让人莫名焦躁起来。

她使劲将人往后一推，小脸发白，微微喘息，转身就走。

找不到高九，她总能找到别的车离开，今晚来灯笼镇的人这么多。

大不了，她也可以在越家借宿一晚。

秦牧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没走几步，忽然很正经地开口，“东西不想要了？”

周思而嘴角紧抿，没撑住，再往前几米，到底停下了，转过身看他，“你要还给我？”

他走近，低头看她，“给你。”

周思而没料到他这次这么痛快，沉默几秒，立马开口，“那我明天回章九。”

回章九，把该带走的东西都带走。

他不置可否，盯着她好看的眉眼，硬着声音开口，“明天？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了。”

他这样！

周思而胸口一堵，声音都有些软软的发闷，“不然？秦上将的意思，现在给我？”

秦牧剑眉微挑，“周少尉还不算笨。”

他说着，也不拽她了，沿着这条街，继续往下走。

周思而只犹豫了几十秒，立马跟了上去。

但很快，周思而小脸便板起来了，他往前走的地方，甚至专门停下来看灯的地方，都是刚刚她和高九看过的地方。

月上中天，时间已经不早。

陆陆续续已经有人要走，但也有人不断的涌入。

秦牧走出镇外，周思而跟在他身侧。

旁边，三三两两的人结伴。

灯火被抛在身后。

秦牧上车，周思而很自觉上副驾，车门一关，车内的冷空气便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车子开动，秦牧将暖气打开，脸色沉着，手伸过去，将她手直接拽了过来。

他掌心温热。

她掌心微凉。

抽了几次，没抽出来。

周思而扭过脸，看窗外。

他开车直接回章九，车子一停，他和她一前一后进屋。

秦牧自从上车，就一直没吭声，这会儿，也没说话，换过鞋，上楼。

周思而叫住他，“秦上将？”

秦牧脚步未停，声音很冷，“想要自己上来拿。”

眼瞧着他没了声响，她缓了缓，跟了上去。

二楼的灯，全都开着。

她走近，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动作几多快。

当下，她睫毛便是一颤，克制住想跑的冲动，她站在浴室门口，很有礼貌地敲了敲门，“秦上将，东西在哪？”

里面水声，陡然一停。

周思而下意识往后退。

已经来不及。

浴室门打开。

他长臂一伸，将她直接拽了进去，紧接着，门啪的一声被重重关上。

她抬眸。

浴室里，水汽氤氲。

他身上衣服还未脱净，上面精壮地胸膛上水珠滚落，下面，军裤松垮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