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而还没多看他，她下午不来，这会儿，就得多包些。

包了百十个，姜成拧眉，“歇歇。”

往年她不在，他们也照样吃。

周思而挺听话，抬眸去看墙上挂着的电视，午间新闻，镜头里，韩良一身军装，沉稳从容，正在发言。

她收回视线，便瞧见，二食堂里，包括秦牧，都抬眸朝着电视看过去。

他们在听韩良讲话，神色肃穆。

韩良在讲军改，条理分明。

新闻播完，秦牧起身，他还得去别处，杨恒和易安立刻跟了上去。

中午的时候，周思而直接从二食堂出来，秦牧开车，直接回大院。

刘媛在家很忙乎，过年节庆，不断有人上门，东西送的别出心裁，也不过分，更没超规，全国各地搜罗来的土特。

秦宽身份贵重，近几年秦家的家宴几乎都不参加，今年照常。

周思而一进屋，刘媛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笑眯眯开口，“乖思而，先坐。”

她今亲自下厨，放石嫂回家过年了。

秦牧将外套一脱，眉头皱了下，“秦璐不回来？”

问的刘媛。

刘媛没听清，他干脆走进去，厨房里，两个锅都在冒着热气，炖着牛排。

他顿了顿，看刘媛，脸色板着，“我给秦璐打电话。”

还有些不高兴，她嫂子在秦家过的第一个新年，野的还不回来，没个体统。

刘媛正拿着勺子搅拌锅里炖的汤，点了点头，“她听你话。”

周思而刚将衣服挂好，也跟着进来，要帮忙。

秦牧掏出手机，直接拨号出去。

那边秦璐电话一接，声音还有些委屈，“哥？我没买到票。”

人在国外。

秦牧脸色一下沉了，话都没和她说，直接挂断。

秦璐挺乖觉，立马给他拨了回来，他还不接，闹脾气。

周思而正接过刘媛手中的勺子，兜里手机就响了。

陌生号码。

她接通。

秦璐可怜兮兮地声音传了过来，“嫂子，我哥是不是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过几天回去啊，你哄哄他。”

挺亲近。

周思而立马回过神，抬眸看秦牧，“好。”

秦璐那边又胡乱扯了两句，天马行空的样。

手机挂断，秦牧往她身后一站，将人抱住，压根没提这茬，说了句，“晚上去跨年。”

吃过晚饭，出去跨年。

他自来是不搞这些的，问冷海的时候，冷海倒是一本正经的给了建议，年轻人能玩的，无非就是那几样。

周思而没吭声，她还觉得外面冷。

刘媛在旁边用筷子戳了戳煮好的牛排，挺认真偏过头看着她，“去，年轻人就该多出去玩。”

周思而蛮乖，点了点头。

汤煮好，换成温火。

秦牧将人拽出去，她往沙发上一坐，板板正正，“问的冷海？”

秦牧不承认，眉心拧了下，面无表情，“不是。”

周思而没拆穿他，正正经经地说了句，“我要在家看春晚。”

秦牧一下沉默了，好半响，他将人压在沙发里，盯着她，声音低沉，“媳妇儿，程序上，不是这样的。”